第19章 第 19 章

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宿舍架空层交完资料,做好入学登记,便是搬行李收拾宿舍。

拿好住宿通知书后,苏云为头疼地看着钥匙上贴的标签,“七楼,有电梯吗?”

“没有电梯,全部走楼梯啊。”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宿管站在大门口大声地回复另一个瘦弱女生的询问,“你要是搬不动,在这里等一等,学院有安排志愿者帮你们搬行李。”

“家长可以一起进,但狗不能入内啊。”宿管一双犀利的双眼四周扫视可疑人物,小三黑紧贴何宥鸣的裤腿规矩地坐下,似乎在迷茫为何俩人突然站定不动。

“我的狗可以暂时放在宿管办公室里吗?它不咬人的。”苏云为指指大门左边偌大的休息室,用商量的语气讨好地问对方。

宿管犹豫几秒,才开口,“行吧。”她掏出钥匙,上下打量仰头看向她的小三黑,看不出危险性后,才爽快地开门,“你们要栓好它,别让它挣脱绳子跑出来。”

苏云为感激道:“我会的,谢谢你。”

宿管笑着打趣他们,“我在这做了三年宿管,第一次看到有学生带宠物狗来办理入学,也是稀奇。”

“这狗和我比较亲,怕它不适应分离,所以带它来看看。”苏云为撸了一把乖巧的狗头,依依不舍地解释。

“你还挺有爱心。不过这里的学生都很有爱心,诺,你看看我这屋子放的狗粮猫粮。”宿管用脚指向堆在屋角的摞得整整齐齐的纸箱,“都是这栋宿舍楼上一届学生留下来的,让我们暑假时喂给在楼外面徘徊的流浪猫流浪狗。”

“没人管学校的流浪猫流浪狗吗?”何宥鸣把绳子绑在办公桌脚上,才发现椅子上还躺着一只三花猫。

“有学生成立的志愿者协会的社团,专门捉它们去节育。有人收养就两全其美啊,没人要只能再放回学校里。不然怎么办,总不能打死它们吧,太残忍了。”宿管努努嘴巴,“这只也是流浪猫,不过它最聪明,还知道跳窗进来享受空调。”

一女学生从窗外探头进来,声音糯糯地问,“阿姨,住宿通知单是不是签好名交给你?”

“对对对,你的签好名了是吧,拿来给我吧。”宿管伸手接过通知单按楼层分好类别装进文件袋里,她拿出小帕子拭汗,看来站在外面也是热得受不了,不愿再外出,于是打开充好电的喇叭公放,“你们俩上去收拾宿舍吧,这狗我在屋里看着,不会有事的。”

满头大汗的苏云为爬到四楼时已经累得手脚发软,坐在行李箱上哭丧般嚎叫,也不理会楼上楼下的学生和家长异样的目光,“我好累啊,怎么那么高啊,啊~”

何宥鸣额头泛出一层不明显的汗水,“要不你在这里先等等,我把这个行李拿上去再下来帮你。”

苏云为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眼白不受控地往上翻,气若游丝地说:“好,我在这等你。”

一家长中气十足地说:“哎哟,小姑娘,走不动道了是不是,我给你搭把手一起拎上去。”

“哎,也可以,谢谢你。”苏云为顿时跳下来,没有客气地接受对方的帮助,主要是被二十公斤重的行李拖累,她现在是恨不得回归猿人时代,四脚落地爬到七楼。

何宥鸣遮掩稍微失落的神色,在前方带路,时不时倾听身后苏云为和热心家长的聊天话语。

中年家长左手大号的编织袋,右手和苏云为一起拿行李箱,“姑娘,你是哪个宿舍的?我女儿也是住七楼,简直遭罪。”

苏云为气喘吁吁地呼气吸气,脚步虚浮地晃动,“我住714,我叫苏云为。”

中年家长顿时喜上眉梢,“巧了,我女儿也是714的,你俩是舍友啊。”

苏云为忙里偷闲地回头看一眼跟在中年家长身后一言不发的女生,她的妈妈牵住她的手笑盈盈地安慰她。

宿舍,上床下桌,四人一间,苏云为算是来得晚,已有两名舍友来得更早,父母在帮忙擦洗床板,学生在整理行李,有条不紊地忙碌。

苏云为的床位在宿舍门口,她学其他人,挽起袖子,和右边床位的家长擦身而过,在洗手台扯下一块被四分五裂的抹布,用水浸湿后,不紧不慢地脱鞋上床擦拭积了一层薄灰的床板。

身后床位的家长在和床下的短头发女生说话,“床垫太大,放不下,等下去超市再买一张。”

短发女生哈哈笑道:“我早说这张床垫太大,你非得拿过来。”

家长担忧地说:“鬼知道学校的床位这么小,你半夜睡觉会不会滚下床哟。”

“你不要咒我。”短发女生不服气地驳斥。

右手床位扎马尾的女生早已收拾好,此时正在抱着刚上幼儿园的弟弟在玩耍,“你要乖乖上幼儿园,我很快回来看你的。”

小男孩稚声稚气地问,“很快是不是明天,姐姐,我想你送我去上学。”

“明天的明天我就回来啦。”马尾女生哄着懵懂的小男孩温言温语地解释。

和苏云为一起进宿舍的刘海女生正坐在书桌上,她的父亲给她擦洗床位,母亲打开她的行李箱布置书桌。刘海女生的情绪很低落,眼眶溢满泪水,低头不看任何人。

苏云为速度地收拾完床位,下去时发现何宥鸣在拿抹布擦拭她的书桌,“咱俩分工合作,你整理床位,我收拾书桌,这样速度快一点。”

也许是一派祥和下的宿舍蕴含离别的忧伤,也许是刘海女生的低声啜泣,苏云为也跟着难过起来,她对何宥鸣冒出不舍的情绪。也许是更早,也许是在她同意把小三黑寄养给何宥鸣时,也许是同意何宥鸣开车送她来学校时,浓烈的难舍使得她很想上前紧紧地拥抱他。她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随时随地的接受离别,即使是近在咫尺的离别。

在何宥鸣一瞬间的诧异下,苏云为搂紧他的腰,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试图把泪水咽回去。

这是一种何宥鸣理解不了的离别忧伤,但他感受到苏云为的难过,每个人都有父母陪伴,难过有妈妈安慰,拎不动的行李有爸爸帮忙,天下间的阖家欢乐把苏云为拒出一堵透明的墙外。

那个一直笑眯眯安慰刘海女生的家长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短发女生也插嘴道:“就是,我哥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凉快的地方摊着呢。”

马尾女生则羡慕地说:“好羡慕你们都是小的那个,我一点都不想做大的那个。”

苏云为不太好意思地松开何宥鸣,她没有反驳何宥鸣是他哥哥这一虚假的推论,她难为情地捂脸,欲言又止,在所有人专注的目光下,无奈地打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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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云为鸣
连载中冯塞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