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父那儿,小生还请了王先生帮忙寻找可用之人。
王奉长答应的很爽快,既已决定为公子澈做事,那么能做的他定不会推脱。
商队刚离开,廖使臣就带着会骟马并且还会养马的马倌来了。
“公子,这是贺急,极擅养马。”
廖使臣身边跟着一个中年人,面黄须黑,中等身材,感觉有气无力的。
“小人见过澈公子,公子是要让小人养马?”
嗯,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是,又不是。”
“我院子里已经有一个马倌了,不过他不会骟马,你会吗?”小生说的很直接。
那人思量了半晌,说道:“回公子,小人不太擅长骟马,陈国马匹难得,不常骟。”
“不过小人骟过旁的牲畜,也有点把握。”
“你骟过什么?”
“犬和狸奴。”
“那骟过后,它们有什么变化?会死吗?”小生问他。
“起初,小人手艺不佳,骟过后,犬和狸奴性情大变,也有流血过多死去的。不过后来,它们甚少死去。”
“若是成功了,性情会变的平稳,不会发情,其它的倒也没什么了,不过据家父说,骟过后,狸奴的寿命会长些。”
“令父是如何得知的?”小生好奇地问道。
“这门手艺,是家传的,马匹难得,只能帮着邻里骟些其它牲畜了。小人家养过一只狸奴,家父极喜欢它,随后亲手骟了它,它记仇许久,但这只狸奴也陪伴了家父许久。”
小生和其他人有些懵,极喜欢它,然后亲手骟了它?!
知道骟究竟是何等行为的廖使臣:……
“那你们有骟过牛羊彘吗?”
“这些家畜,虽然不如马匹值钱,但也是有大用的,练不得、练不得!”
就算是里面最便宜的彘,那也不是寻常人家吃得起的,这要是骟坏了,可如何了得?不像犬和狸奴,生的快,吃的少,附近人家都养得起。
“那我请你骟彘和羊,可以吗?”
“公子用多少月俸请我?”
小生愣了一下,看向慈母,他还真不知道这样的要给多少钱。
“一月三斗豆子,两斗黍,三月得两丈布或百枚刀钱,偶尔有些肉食。”
李慈母看了他一眼,给出自己的价钱,比起所谓的陈国刀钱,布匹更加实用些。
小生听了没什么意见,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月俸是好是坏。
贺急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天下竟然还有这般好事?
愣了一会儿后,连忙说道:“小人愿意为公子效劳。”
如此,吴国质子院后院多了不少家畜。
-
在第一批被骟后的家畜成长起来时,王奉长已经带着没被骟完全的公马、怀有身孕的母马前往吴国了。
他能买通骟马官不要骟的太干净,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完好的公马离开。
这一路要途径好几个国家,要是不小心露出马脚,中途被人截下,那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至于公子想要的人,王奉长也记在心上,手艺好的匠人虽有,但既然是公子要,那一定得找最好的。
所以每经过一国,他就四下打听擅工者,最好还是要识字的。虽然只跟公子接触过短短几面,但这足以让他了解到公子好问好学的性格。
单单只会做,不知其中原理,这样的人是无法回答公子问题的。
这天,王奉长在乐国打听到了一个人,听说他擅百工之技,祖上曾当过乐国司空,颇有名望,王奉长立即前往他家拜访。
孙白看着眼前的商人,他还真没想到会有个商人来拜访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王商人携重金前来,是要作甚?”
“小人路过乐国,闻得尊驾擅百工,特别拜访。”王奉长谦和地说道。
“呵,王商人有话直言便是,我现在也就一庶人尔,当不起尊驾二字。”孙白自嘲道。
他家祖上的确显耀过,但获罪于君侯,现在他也只是一个靠百工之技谋生,并且识字的匠人罢了。
“庶人家内可没有这么多仆役,也不像先生这般学识渊博。”王商人看着屋内的使女和仆役,又想到其周游列国的事迹说道。
孙白没有接下这句,而是问道:“你意欲何为?”
“小人是为澈公子请尊驾相助。”
“澈公子?”孙白沉吟了一会,又说:“可是吴国公子澈?”
“正是。”
“你一安国商人,竟为吴国公子办事,这位澈公子许了你不少好处啊!”
王奉长微微笑了下,说道:“小人虽为商人,却也会选择对自己更好的主上。公子对人有怜悯之心,亦十分聪慧,尊驾之能,定能帮到公子。”
“吾只是一工匠尔,不懂治国争宠之事,如何能帮上他。”
“以尊驾的才学,自是可以的。尊驾若有疑,可去当面问公子,若是觉得不可,尊驾自可以回来。”
“公子澈如今还在陈国为质,自身难保,你为何要效忠于他?”
“尊驾见了,便能懂。”
孙白知商人最是逐利而行,一个质子能给他什么利?除非他能携为质之功回到故国,不然便是枉然,他如何确定公子澈能回到吴国?
“你这样一说,我倒有兴趣了。”
王奉长听到这句话中的称呼,便知他会去。
“尊驾既要远行,这些东西便交给尊驾,对了这是小人给公子的绢书,劳烦尊驾转交。”
“行,你拿给我吧!”对于这些东西,孙白收的很坦然,现在可没有无功不受禄之说,商人之礼,收了也就收了。
-
随后,王奉长带着商队继续前行,商队里有不少好马,为了不被拦截,他送给乐国权贵一匹骟干净的马后,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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