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7.9

嘉勉两只手抓皱周轸的衬衫,不住地摇头,她求他别这样,她不喜欢。

不喜欢在上/面。

周轸一只手扶在她腰上,一只手去攀附她。她一向这样,这方面矜持又躲懒,惩罚也好索取也罢,周轸.柔.搓的力道引得她浓烈地蹙眉。

牵扯着,嘉勉更是死命地拽着他的衣裳。周轸骂骂咧咧,“这底下是有河嘛,生怕跌下去?”

“有你。”嘉勉也跟着还嘴。

某人笑出声。

硬的不行,他来软的。一面拿脸来烫贴她,一面手去到脊背上,安抚也好,顺气也罢,周轸一味诱哄着,喊她的名字,喊她乖乖,“不要躲懒,你说你爱我的。”

嘉勉羞赧一张脸。咬着唇,眉眼里全是被浆捣碎月光般的情/欲,却咬紧牙关,说没有,我没有说。

“有。我听到了。不止这只嘴巴说了。”周轸的食指去点嘉勉,他故意在她唇上拖沓、流连,像逗弄小猫一样,惹她发怒,也悄然地试探进去,拿指腹去摩挲她的牙尖。

那上面沾着她的气息,嘉勉气不过,拖着他的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疼像电流走到心里去,涌出一汪心头血。

周轸想起先前嘉勉要去外婆那房子看看,她说有话跟他说,眼下,“就是想说这个的?”

“想和你告白的。我活这么大,还没跟喜欢的人告白过,但也好像除了你之外,没喜欢过别人。也想跟你说,如果你一直过不去,我们就算了吧。”

倪嘉勉会以她的方式和周轸清算清楚。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说罢,周轸撤回了手,捞她腿弯,径直抱她去卧房。

嘉勉挨到床的那一下,周轸是扔的。他说明天我就把那老屋的花坛子给铲了,“我让你摘花,摘个鬼!”他在对付十二岁的倪嘉勉。

再对付眼前这个,“说吧,要和我怎么清算清楚。”

周轸一面说,一面摘脱领带、衬衫,抽出腰带的那一下,他下意识捉住了嘉勉的一只脚。

皮革穿过温莎床头的黑色胡桃木栏,再在嘉勉脚踝楚绕过、扣了孔。

嘉勉横躺在床头。已然生气了,他从未这样过,再任性,也没有花招对付她。嘉勉指责他,“周轸,你敢用从前对付别的女人的花招对付我,我就一定会和你算清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付别的女人了。”

“你给我解开。”

“偏不。”

“你这个变态!”

周轸应着她的骂,欺身而来,说她这样像是戴着电子脚镣一样。

嘉勉伸手来拂他的脸,原本就不真心的耳光,被他的钻营瞬间冲散了。他反手扣在她的手腕处,她全动弹不得。

周轸醉得不轻,抑或是酒气做了色媒。退出来,再偏头去她脚踝处,从被禁锢处起,审视比落吻更可耻,没几下,嘉勉就经不住了。

她求他。

“什么?”人畜无害的无辜腔调。

“你解开。”

“就不。”

嘉勉跃起身来,周轸以为她要去够脚踝上的结。可是没有,她是来够他,亲他,是当真递着唇舌般地热忱,也求他……

周轸一点一点看着她眉眼里痛楚起来,却不心疼,挞伐的力道更剧烈,他说倪嘉勉固执极了,害他失去他起码的知情权。

她欠他的。我要一点一点要回来。

情急之下,嘉勉脱口而出,喊他“哥哥。”

小时候,她怎么也不肯喊他哥哥,理由他们不是。与嘉勭一齐玩的几个男生都吊儿郎当的,周轸打头阵,所以嘉勉从来不肯喊他哥哥。

现在她告诉他,“因为那时候觉得喊你哥哥,你就变成嘉勭那样的角色了。”

嘉勉想,周轸就是周轸。

“再喊一次。”

“哥哥。”

某人沉沦与美色与欢愉里,最后,自愿去解开那劳什子的结。

因为非但惩罚不了她,还惹得他空落落的。他要倪嘉勉像藤萝般地缠绕着自己,她依附他,他也才有归属感。

“嘉嘉,你就是我的。”自始至终,从头至尾。

浮浪翻成蕊,嘉勉伸手去拂周轸眉梢上的一颗热汗,沿着轮廓一路滑到颈项上。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贴吻在手腕处,是安抚也是邀宠,“把那只猫找回来,端午,我们再养一只。”

这话他从前也说过。只是不知道嘉勉对养猫的障碍。

眼下,她还是如此。不,她不想养了,“我不想看着他们离开。”

“有我,嘉嘉。我在这里。”

嘉勉哭得泣不成声。

偏他还在兴头上,她愈哭,他反而愈猖狂。

“不养猫,我们养孩子吧。”

这个档口,他说这样的疯话,嘉勉当真被他唬住了,即刻就抹干眼泪,警告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周轸,你王八蛋,混蛋!”

口吐芬芳的人被翻了个个。她膝上还有伤,周轸拿枕头给她垫在膝上,嘉勉已经撑不住了,周轸从身后再紧密地搂住她,气息断促……

嘉勉所有的理智汇集着,求他,也警醒他,不准不可以,“什么事情都得是有商有量的。”

“你还知道,你什么时候做到过。”周轸教训回去。

嘉勉变得无限地柔软,是气力耗尽,她最受不了他这样对她。

嘴里冷漠穷狠,身体却在诚实地接纳他。

“嘉嘉……”

周轸在她耳边喊她,一连几次,她都细细地沉/吟,偏不扭头。

他拨她的脸,一面亲吻她,一面契合她,就在嘉勉化成一滩水,倒塌下去的一瞬,周轸随即而来,

他离开了她,热意摔打在嘉勉身上,横陈开来,滚烫模糊。

奄息的二人:

“我恨你。”

“我爱你。”

*

辛丑年,又一年春。

倪家热络的交际,周轸却随倪少陵进了书房,是查点他与他父亲的声张。

倪少陵怪他沉不住气,这个时候阵仗闹这么大,新兴年下的,不要怪说丧气话,当真你父亲有个什么,你这逆子的名头,可见一路蹚到黑了。

外界都会说,老二为了个女人,急急逼宫周叔元。

周轸坐在倪少陵对面抽烟,“是不是,也不是全由他们说了算。”

“事实就不是。家事和公事一个道理,当断则断。”

你们也不要把老头想得多糊涂多脆弱,他向来是希望我和老大打个平手,这样最好,他一碗水端平。

偏偏,周轸忤逆,把老头那碗水打翻了。

一来,这些年的冤枉气;

二来,也给老头个交代,注定,他们弟兄俩合不来了。历史遗留,性情使然。

周家,到他们这里,注定得拆开念了。

“嘉勉呢?”倪少陵横一眼周轸,问他,拆不拆?

“您知道的。”

“我不知道。”倪少陵洋相他。

“我只知道,你们上辈子也许是冤家!”

就在这个书房,倪少陵就问过嘉嘉,你轲哥哥的迎婚礼,那么大的事,嘉嘉呀,你怎么能昏头昏脑地跟周轸走呢?

十二岁的嘉勉敏锐但讷于言行,她说了那个拍花子的事,不是轲哥哥先看到她的,原则上,是周轸救了她。

少女情怀总是诗。倪少陵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后,他们的嘉嘉能那么果决地要嫁给那个人,当年先看到她的周轸。

她说,她不在乎周家是什么样的,从头至尾在乎的只是周轸这个人。

孤勇的人,不怕豪赌,因为胜败,结果都一样。

*

倪家的偏厅里,哗哗地麻将声。

女宾在楼上,欢声笑语,一浪接一浪。

嘉勭是夜里归家的,他只有半天的歇息,下午还要回去值班。

囫囵几个小时,爬起来,廊檐下正巧看到嘉勉,她在修剪鲜切的百合花。

“别给你婶婶看到,初一早上,拿剪刀,不作兴的。”

“你也信这个?”嘉勉好笑地追问哥哥。

嘉勭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就着他们吃剩下的煮干丝,洋不洋中不中的一顿早午饭。

“我可能下午回去就拿刀了。”

嘉勉笑得更甚了。

周轸寻过来的时候,手在玻璃门上叩了叩,再信步下台阶来,冬日暖阳下,这里竟然比春天温暖。

周二打趣他们,“一家子,只有你们兄妹俩最合拍,躲在这享清闲。”

嘉勉插的一株百合,矮了些,周轸坐到她椅子扶手上时,替她往上提了提。

他说那年他来倪家也是。

七岁的嘉勉因着父亲临时有值班,大年初一早上,就送到了倪家来。

嘉励一早就去同学家了,嘉勉一个人在楼上看书,说是看,实则翻,没一会儿,翻了好几本彩画童话书。

嘉勭看她一个人孤单,说要陪她下棋,哥哥说的是象棋,小妹领会的是飞行棋。

周轸来的时候,嘉勭正巧拉他下水,来,二子,一起下棋呢!

周轸:今天的黄历是多不幸,我来你家,下这玩意?

“她又是谁?”

“嘉勉。”

“嘉勉是谁?”

“我伯伯家的孩子。”

“嘉勉。”周轸喊小孩。

小孩头也不抬,只顾着掷色子,因为她要掷到6才能把她的飞机放到起点上。

这样啊,轮到周轸掷,他一把就投了个6。

小孩抬头看他,“你作弊!”周轸听见了她的声音。

“谁?你说谁作弊?”

“你。”小孩浑不怕,随即,把他的飞机从起点拿回头。

周轸好气又好笑,吓唬她,“好,我记得你了!”

—正文完—

2021/4/1-2021/8/6

勖力.

正文完了,我松了一口气,但也无限惆怅。

说实话,这文写得很脆弱,无论是二次元面对的声音还是三次元工作遇到的挫折。我原想着,结束后,我得好好牢骚牢骚,真正敲完正文完,又不至于了。

成年人没有容易二字,真正走过来,会发现,回头看许多东西,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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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想认真感谢陪我走完这四个月的读者,真的,没有你们一路的打气,可能我二十几章那里就停笔了,不是这篇不写,是不打算写故事了。(那时就这么脆弱,嗐。)

那天都打算暂停了,看到一个老读者回复别的评论,说大大坑品一向很好的,不会坑的。

就为了这句话,我才坚持到这里。我是个有强迫症的人,这篇写不完,会一直搁在我心里,根本没信心再去动笔别的故事的。

好在,我写完了。在我这里,正文完就是故事完。但答应读者的番外,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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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会贴在隔壁【不定期更,歇两天】,之前的《春日偶成》会全文替换掉,改名《拾贰月》(抱歉,有读者很喜欢偶成这个故事,但是我前文说过,嘉勉也好,又安也罢,磕绊了我三回,我只能追随自己的初衷,替换掉,才能算这个故事复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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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文不V。谢谢陪伴,等我休息好了,再上路。(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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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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