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真曾经和安乐说过，羡慕安乐能在镜子里看见她那张类似亲人们的脸。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周锦，她甚至与姐姐们一模一样，在原本的她仪式上抽空的时候，周锦就已经成为素之的妹妹。
手里是一面小圆镜。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忽然有只手伸过来要抢走镜子，周锦回过神来，站在她面前的程玉抓耳挠腮，着急地说：“借用下镜子，大家都盯着我笑，肯定有人趁我睡觉画了我的脸。”
周锦没给她镜子，只是说：“是小安和许双卿干的。”
程玉气得不轻，挥着两手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看见的时候她们已经画完了。”周锦指了指脸颊边，“就在这里，画了个笑脸。趁着现在没几个人看见，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这不废话吗！程玉赶紧冲到厕所门口洗手台边，学校里那么多人，被人看见肯定要丢大脸。每逢旁人出丑，渺渺总是第一个看热闹，她飘着跟在程玉身边，问：“你刚才在教室里睡觉，大家都看见了。下次记住别睡那么死，这世上潜伏着很多危险的。”
程玉气愤道：“你当时也在现场，那你怎么不见义勇为？”
“我不想因为你得罪小安，”渺渺故作无辜地摊手，周锦收好镜子跟上来，她立即说，“周锦能做证，我劝过她，是她不听我的。”
今天是家长会，程玉可不想出洋相。她拿出誓要把脸洗掉一层皮的气概，掬起水用力搓几下脸，抬头确认道：“干净没啊？”
周锦点头。程玉这才恢复冷静，提起拳头要去找许双卿和安鹏举要个说法。教室里，韩老师说得声情并茂，台下的家长们倒算不上认真，果然不管是谁，只要看着讲台上的人都是会犯困的。
在程玉脸上画画的两人浑然未觉麻烦找上门，此时正挤在玻璃窗前往教室里张望。周锦没能拉住程玉，她冲着那两人的背影冲上去，用力一拍许双卿和安鹏举的肩膀：“你们还这么悠闲？”
小考结束后，大家脸上都是行尸走肉般的沉重表情。许双卿眼下挂着黑眼圈，叹息道：“不然呢？能悠闲的时间也只有现在。”
安鹏举指着余燕子说：“还有人神志不清，不懂得放过自己。”
余燕子站在走廊阳台的栏杆边，拿着不知从哪求来的考题奋笔疾书，程玉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关注余燕子而忘记追究画画的事，高声说：“别想扯开话题，你们两个往我脸上画东西，渺渺都看见了。”
许双卿遗憾地摇摇头：“渺渺的话信不得。”
“就是，平时你都不信她的话。”安鹏举说，“依我看，就是渺渺画了你然后贼喊捉贼，她叫大师给她作证，大师绝对会包庇她。”
程玉当即就被她说动了，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渺渺。渺渺气个半死，没见过思想这么不坚定的。这两人都有犯罪嫌疑，程玉拿不定主意，只好向余燕子求助：“燕子，你刚才看见是谁画我了吗？”
余燕子一心扑在题目上，无暇回答她的问题。程玉又过去摇许双卿，许双卿推开她道：“别吵，我在看你妈妈。”
程玉摸不着头脑，问：“看我妈干什么？”
唐霖瞪圆眼睛：“我们在朝她释放友善光波，希望她能注意到。”
“你这样看着她，她只会觉得你是神经病。”程玉白她一眼，也跟着关注教室里的情况，“那个坐在小安位置上的人是谁？”
这问题太没水准，安鹏举没好气地说：“她都坐在我位置上了还能是谁？学校新找的保洁阿姨，打扫累了坐在那里休息？”
“她才是你妈？那上次我在校门口看见的那个，”程玉昂首挺胸地摆个立正姿势，“这个样子站着的那个阿姨不是你妈吗？”
安鹏举白她一眼：“那是谢昭阳她妈。”
程玉又看向谢昭阳。谢昭阳说：“我妈在楼下参加明月班里的家长会呢。多亏小安和我一个班，安阿姨才能一个顶俩。”
渺渺飘到窗户上，紧贴着玻璃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了，程老妈和小安的妈妈很早就认识，可今天才在我们面前会面。”
程玉不满道：“程老妈是什么啊，别给我妈取外号。”
“嗯，我妈之前就说想参加家长会来着，只是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安鹏举随口解释一句，“程老妈以前看见我的时候也不跟我打招呼，我都不知道她认得我。我妈也没跟我透露，过程老妈的事。”
程玉仍是问：“程老妈是什么啊，你不是叫她程阿姨的吗？”
许双卿忽略她：“没想到大师的家长居然是法衡师姐冒充的。”
周锦有理有据地说：“没有冒充，师姐确实是我的长辈。”
唐霖试着挥手吸引许双卿妈妈的目光，许双卿赶紧拉住她的手，告诫道：“切记别看老许的眼睛，会被她变成石头。”
“你妈是什么盗版美杜莎吗，”唐霖怀疑地放下手，捧着脸说，“那我还是继续给程老妈发射友善光波，好让她分我一点财产。”
“你们能不能有骨气一点？看见我妈就急着往上凑，她才不会因为你们盯着她就发钱给你们。”程玉被眼前这几人的态度震撼到，她想着搬出个标杆来，推出周锦说，“大师比你们有骨气多了。”
“枕棋氏的日常花费就是你妈妈给的，她早就先我们一步打通关节了。”安鹏举是个看到别人趾高气扬塑金身就要挑衅的人，她完全不吃这套，“未经他人穷，莫劝他人有骨气，懂不懂啊你。”
程玉不想跟她争论，只好去找余燕子：“你怎么还在写题啊？你妈妈在里面听韩老师讲话，你就不怕韩老师跟她说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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