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刚插上钥匙,就有一只无情铁臂从后方袭来,悄无声息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比鬼还幽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小子出去嗨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什么?”
“爸爸我错了!”
杜衡认错飞快,趁着后面的人没注意,从胳膊下钻出来,立马又开始嚣张。
“我下次还敢!”
“嘁。”项东流搡了他一把,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隔壁宿舍的门打开,四个穿着背心裤衩子胡子拉碴的男大学生倚着门开始搔首弄姿。
那画面不能说是辣眼睛,只能说是不堪入目,偏生一个个还掐着嗓子卖弄起来。
“哥哥常来玩儿呀~”
“来玩儿呀~”
“玩儿呀~”
“呀~”
杜衡打量着项东流,像正妻逛街发现寻花问柳的丈夫,眼里的控诉满得像要溢出来。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爸爸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呀。”
项东流板着一张脸,指了指门口那一坨人形生物,无语道:“我给你带了鸡排,你没回来,被他们吃了。”
杜衡瞬间变了脸色,开锁到一半的手也停了,嚎叫着冲向隔壁。
“大胆狗贼,还我排来!”
几个人像野人一般笑着,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喊叫,飞快地蹿进宿舍,“砰”一声关上了门。
男大学生们的快乐就是如此朴实无华,且莫名其妙。
杜衡作势拍了拍门,就此作罢。
我还能怎样,要怎样,还不是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你原谅。
他对儿子们的叛逆无可奈何,略沧桑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发现自己的钥匙还插在锁孔里,门却已经开了。
他的中国好室友正在收拾游戏设备。
杜衡取下钥匙放回兜里,问道:“河,有six god吗?”
项东流娴熟地挽好耳机线扔进抽屉,回头看他。
“给爸爸看看咬哪儿了?”
杜衡坐下,木偶似的伸出双手双脚,任由项东流捻着他的肉皮摆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看。
“哟,你这比我过年收到的red bag都多。”
“救救,痒死了。”
“没救了,等死吧。”
“怎么见死不救啊你这人,有瑕疵。”
项东流拍拍手,诱哄道:“six god没有,止痒的办法倒是有一个。”
杜衡,标准大学生,自然有着大学生特有的天真,被这样一钓,立马就上钩了。
“细说。”
“把眼睛闭上,我要作法了。”
看不到那双眼睛里清澈的愚蠢,项东流豪无顾忌地下了黑手。
“嗷!!”
学生宿舍半夜为何频频传出惨叫?昔日亲密室友为何反目成仇?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我们将视线回到401宿舍。
“我焯!”
杜衡可怜兮兮地缩着左手,右手在小臂上快速摩擦,企图以此减轻痛楚。
项东流站在对面,比缩在凳子上的他高出一大截,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于是他侧弯下腰,歪头,将视线与杜衡平齐,问道:“真哭啦?”
靓仔无语。
突然来那么一下子,他应激分泌点生理性眼泪不是正常的吗?没落下来呢怎么能算哭呢。
“你干嘛啊?!”
“你不是想止痒?”
“有你这样止痒的吗?!”
“你就说还痒不痒吧!”
杜衡摸着凸出的疙瘩上深陷下去的“十”字,没法反驳。
何止被掐的地方不痒了,全身十几个疙瘩都不痒了。
毕竟只剩下痛了。
痛!太痛了!
比他看过的任何青春伤痛文学都痛。
项东流并指为剑,“唰唰唰唰”瞎比划了两下,最后摆了个pose,深沉道:“此乃我亲创之大封印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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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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