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弃失败

震耳的音乐还在继续,鼓点一下下敲在我的心尖上。边伯贤背对着我,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背肌流畅的线条,汗水将他黑色的背心浸得更深,紧贴在皮肤上,隐约勾勒出底下紧实而富有力量的轮廓。

我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磁铁吸住,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脑子里那些“保持专业”、“保持距离”的警告早就被震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堆乱七八糟、冒着粉色泡泡的念头,像煮沸的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呜呜呜……他又跳舞了……怎么可以这么帅……

刚才那个顶胯的动作!那个力道!那个控制力!我的天……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镜头到底吞了他多少魅力啊!现场看简直是要人命!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滑到他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腰腹部位。虽然隔着布料,但那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手感?应该……是硬邦邦的吧?像块烧烫的石头?还是带着弹性的紧绷?呜呜呜……好想摸一下……就一下……

还有他的手!刚才他拿起水瓶的时候,我又看到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净又有力。腕骨凸出的弧度特别好看,戴着的那块简约的腕表更添了几分禁欲感。这样一双手……如果轻轻捧住我的脸……如果……如果抚摸我的头发……呜呜呜我在想什么!申世琦你清醒一点!

可是……可是真的好想抱抱他啊。不是舞台上那种礼貌的、象征性的拥抱。是那种……紧紧的,能把头埋进他颈窝里的拥抱。他刚跳完舞,身上肯定很热,带着汗水和荷尔蒙的味道……会不会有点黏糊糊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接受!呜呜呜……代表nim的怀抱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我的脸烫得估计能煎熟鸡蛋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直白、多么……痴汉。我就那么呆呆地坐在角落的器材箱上,双手捧着脸,眼睛亮得吓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完全被迷住了”的粉红气息。

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从强烈的节奏感切换成了一首旋律性更强、带着些许暧昧色彩的R&B慢歌。边伯贤的动作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纯粹的力量展示,而是融入了更多流畅的wave和充满暗示性的肢体语言。

他转过身,面向镜子——也等于是面向我。他的目光似乎透过镜子的反射,若有似无地扫过我所在的方向。那双平时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因为运动和高强度专注而显得格外深邃,眼尾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撩人?

他随着音乐的节拍,缓缓地靠近镜子,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光洁的镜面,眼神带着一种沉浸的、诱惑的意味。然后,他一个利落的转身,手臂伸展,身体划出优美的弧线,目光再次扫过镜子,这一次,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刚才长了零点几秒。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他是不是在看我?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他只是在通过镜子确认自己的动作而已。申世琦,停止你的幻想!

可是……可是他的动作……那个对着镜子微微挑眉的表情……那个若有似无勾起的嘴角……怎么感觉……那么像是在……放电?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荒谬的念头甩出去。边伯贤怎么可能对我放电?他可是刚刚才用“勇气可嘉”和“加油”这种话来“鼓励”我放弃喜欢他呢!他肯定是在练习新舞步的表情管理!对,一定是这样!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让我越来越无法用“练习”来说服自己了。

音乐进入一段缠绵的间奏,边伯贤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背对着我,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差点从器材箱上滑下来的动作——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勾住了背心的后领,往下拉了一点点,露出了更多汗湿的、线条优美的后颈和一小片肩胛骨。那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觉得太热了无意识的举动,但配合着此刻的音乐和氛围,简直……性感到犯规!

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他他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忽然转过了身,正面朝着我。他没有立刻继续跳舞,而是站在原地,微微歪着头,目光直直地、毫不避讳地看向我。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流过下颌,滴落在锁骨的凹陷处。他的胸口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有探究,有玩味,甚至……有一丝极其隐蔽的、类似于挑衅的笑意?

他朝我这边,极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快得像是要炸开。

他……他走过来了!他要干什么?

他停在了离我只有一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能闻到他汗水里混合着的、独特的男性气息。他很高,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幽深难测。

他就这样低头看着我,也不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紧张得手脚冰凉,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他靠得好近!好近!呜呜呜……代表nim……

然后,我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气音。像是……轻笑?

紧接着,他抬起手——那只我刚刚还在疯狂赞美的手——越过了我的肩膀,伸向我身后器材箱的某一格。他的手臂几乎擦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微小的、却足以让我浑身僵硬的触感。

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我涨得通红的脸。

擦完汗,他随手将毛巾搭回脖子上,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些。他看着我,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

“看够了?”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我吞没。我……我刚才都在干什么?!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他流口水!还被他抓了个正着!他甚至可能……可能看到了我那些不堪入目的幻想!

“对……对不起!代表nim!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语无伦次,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我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手忙脚乱地抓起根本没用过的笔记本和笔,“我……我马上出去!不打扰您练习了!”

说完,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练习室,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厚重的隔音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音乐,也隔绝了那个让我方寸大乱的男人。

我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

边伯贤……他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句“看够了?”……那个眼神……那个靠近……

他难道……是在……

不!不可能!申世琦,别再自作多情了!他肯定只是……只是习惯性地……逗弄一下看他看呆了的员工?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跳得这么快……这么乱……

我好像……又又又……彻底沦陷了。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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