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面未起风,但江面却轻轻泛起涟漪,不时有小水泡上泛,在日光的映射下,泛着七彩的光芒。
江边的芦苇丛轻轻摇曳,芦梗被轻轻攀折,带到更深的水下。
又过了一息,芦苇丛中,忽而水光潋滟,逸出青衣剑影,先前澄澈的江面覆上了一层鎏金轻纱,闪着黑曜石一样的光辉。
松懈多时的水军也终于反应过来,朝着江边逃逸的青衣发起火攻。箭如流星,箭羽流火,反倒点燃了一江春水。
江面上的桐油滋滋作响,火势却蔓延不开,原是天公不作美,天空中飘洒了针织细雨,雨势虽小,却多少抑制住了火势。
舵工陈四小眼左右一瞅,猛拍大腿,得干活了,于是操舵掌帆,车船水手划桨摇橹,车船朝着江边进发,火攻之势愈发猛烈,江面火光却渐趋弱下。
江边不知何时冒出了个兽皮裙姑娘,利索地将弯刀收回腰间,步履轻盈,隐于众青衣之后,扬起腕间骨饰,骨饰颇为小巧雅致,细看是一个缩小版的小骨笛。
兽裙姑娘,面容俏丽,骨笛在手中转了个手花,小姑娘眉梢一挑,狡黠的眼珠转了转,“是得加把火儿了。”
骨笛奏响,与其小巧的外表不同,笛音确是极其野性,就像脱了僵的野马,肆意的踏蹄,又或者,是一道原始的、来自大漠深处的声音……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旌旗蔽日,此处应当是鹰隼蔽日,来自大漠深处的雄鹰,接受弘格尔的召唤,来到千里之外的临安,投下草原的火种,那是来自长生天的指引……
熊熊的火焰大有燎原之势,无可抑制的蔓延,车船连同船工,哦~还有陈四,在火势中,皆化作江心养料。
不久后,也许是下一个春日,芦苇荡漾,也许是下一个秋日,共赏芦花秋白……
另一道骨笛声响起,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不止有野性,还有一缕梅里雪山的神性,一丝不为人知的悲悯,那是一道更为英武、雄浑的笛声,
召唤草原的雄鹰,回到大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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