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阳在一边困得直打瞌睡。他们刚通宵拍完一组日出的景,趁着换场地的功夫,抓紧时间睡会儿。
其他几个正在卸妆,下一个景还要三个小时才能到,为了节省时间,卸妆换装也都是在车上进行的。
云霆原本也在打瞌睡,看见尤清栀依然全妆过来,他瞌睡都整没了。
“不是,尤总,你都不困的嘛?我们都十八个小时没睡了。”
尤清栀扫他一眼:“困,很困,而且我困的时候脾气很不好,你最好注意一下。”
云霆立刻缩了一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很乖。
尤清栀在不远处的位置坐下,这车很大一辆,开得比较慢,但同样的可容纳的人也多。
江序在最后一个位置,最靠近尤清栀的位置。余光就能瞥到尤清栀靠在座椅背上揉太阳穴,这样子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轻松。
他想了想,开口:“那个,陈希君好像过几天要过来京尧。”他还是不太习惯喊出来那声尤总。
尤清栀:“????”
“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你俩又……”
江序立刻让她打住:“我和她没联系,一个朋友说的。”
尤清栀狐疑地盯着他:“你最好是。”
江序:……
“那你当我多管闲事。”
他只是怕陈希君直接找到公司去,如果陈希君还没放弃出道的念头,现在出现可能会给尤清栀带来麻烦。
尤清栀看了眼手机不以为意:“我知道啊,她早就跟我说了。”
江序:??所以他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等到了地方,几个刚睡着的人又被喊醒。妆造已经结束了,几个人下车,居然是一幢山顶别墅,导演很兴奋地说:“果然下了大雪,快快快,把景搭起来,这雪下得可太好了。”
原本计划中的雪景是打算在棚里拍的,没想到尤清栀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地方。
山顶别墅原本是不对外开放的,也不知道尤清栀请动了何方神圣,居然放他们都进来了,甚至开着大门,还有人拿着钥匙在等。
尤清栀走过去和那个人说了什么,那人交出钥匙,而后离开了。
这一幕落进江序几人眼里,都有点疑惑。
云霆:“尤总怎么哪儿都有人脉,能住这儿的人肯定非富即贵,我看那管事的对她都恭恭敬敬。”
岑阳是个京尧人,比其他人更清楚:“这儿的别墅光有钱可不行,至少也是在京尧有点权势的人家才买得到的。”
宋庆延就比岑阳更懂一些:“我听说,这别墅的主人应该也姓尤。”
云霆:“总不能这别墅就是尤总家的吧?”
江序扫了一眼整栋房子,很漂亮,整体都盖上了一层白雪,漂亮得好像童话里的城堡。
而房子的周围,绿植种得全都是栀子花,只是还在冬天,花还没开,但是江序确定,那是栀子花。
尤清栀……栀子花……
江序落在尤清栀身上的眸光变得幽深,这房子和尤清栀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之间尤清栀朝他们挥了挥手里的钥匙:“走了,抓紧时间,早拍完今天早收工!”
向霄也盯着那些栀子花,一眼就认出来,然后和江序对视一眼,先他一步朝尤清栀走去。
拍摄极度顺利。
拍摄结束的时候,尤清栀靠在外面的椅子上睡着了。不知道是谁给她盖了一条毯子。半张脸都埋在毯子下面,只留下一双眼睛,睫毛在夕阳的照射下轻颤。
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夕阳洒了下来,江序远远看着,刚跳完舞,还有点喘,呼出的白气弥漫着,他心中想的却是去把落在尤清栀眼睛上的夕阳挡住。心跳也没有平复,反而更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只朝着这个方向走了两步,另一道陌生的身影就先他一步出现在了尤清栀面前,替她挡住了落下来的那点残存的夕阳。
尤清栀也正好在此时睁开眼睛,歪头疑惑:“周含章?你什么时候到的?”
没等周含章回答,尤清栀这一歪头先看见了在不远处站成一排休息的五个人,头发都染了一次性的颜色,五颜六色的,虽然有点非主流,但配上他们的脸蛋总体看还挺养眼。
“你们完工了?”
云霆带着八卦的神色用力点头:“拍完了,导演说收拾完道具就能回去了。”
尤清栀一边拿开毯子一边起身,没留意踩空了,扶了一下周含章的手臂,毫不在意地去看手表上的时间,仿佛这样的肢体接触对他们来说只是寻常,说道:“你们效率还挺高,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准备后天的节目。”
几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尤清栀说完就先离开了,周含章跟着一块儿。
想了想,尤清栀又转过身回来,冲他们几个说:“算了,你们先跟我一块儿回去吧。”
说着把钥匙扔给身边的助理:“一会儿收拾完了会有人过来取钥匙。”
周含章站在尤清栀身侧,目光淡淡地扫视过那几颗五颜六色的头,问:“不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尤清栀思考了几秒:“不了,我先送他们回去,今天多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周含章点点头:“那钥匙给我吧,一会儿我转交给周伯。”
于是,五颜六色的五颗脑袋就看到尤清栀把那串钥匙又还给了周含章,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看着尤清栀的背影,周含章喊了一声:“清栀。”
尤清栀回过头,迎接她的是周含章的一个拥抱,一个久违了的拥抱。
“好久不见。”周含章轻声说。
虽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但尤清栀还是没有推开他,而是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后离开。
只有江序,跟着尤清栀离开回头,和周含章对上视线,他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他抿唇不语。
看得出来,周含章对眼神非常敏感,不止是江序的,还有几道悄悄扫过来的眼神,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这个拥抱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想,就这么做了。毕竟,他不认为在现场有其他人称得上是他的竞争对手。
mv在加班加点的制作,江序五人几乎睡在了练习室,当天回去补觉到凌晨两点,五个人又爬起来,在练习室练到下午三点。中间吃过几口饭,全是公司营养师做好的控制热量的食物,毫无胃口。
最拼的显然是江序,他休息得最少,其次就是向霄,两人沉默地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地熟悉舞步。
剩下三人累趴了倒在地板上,宋庆延受不了了问他俩:“你俩是开了什么永动机吗?不会累吗?”
话音刚落两人刚好跳完最后一个ending动作,朝他们三个走过来,云霆和岑阳分工明确,一个给江序递水,一个给向霄捏腿,五个人或坐或躺,靠在一块儿。
宋庆延在一边用手挡着眼睛,发问:“诶,你们以前看过这档节目吗?”
“以前没看过,签约之后就开始看了,他们都好厉害。”岑阳乖巧道。
云霆更是如数家珍:“当然看过,好多舞台都超级绝的,我最喜欢去年年末终舞台,简直神仙打架,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上这样的节目,要是我们也能拿到年末的最佳团体就好了。”
宋庆延笑:“做白日梦不要钱是吧,你才刚出道几天?”
“去年年末的男子最佳团体是bin-gard。”向霄说。
其他人瞬间都不说话了。
bin-gard就是和艺上一个推出的男团,现在坐牢的坐牢,解约的解约,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想成为他们啊?
云霆哽住了,爆了一声国粹。
宋庆延笑得不行,张口就瞎说:“放心吧,云霆你放心你最大的黑料就是不爱洗脚,不过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你放屁,谁不洗脚了,我明明天天都洗!不信你闻!”云霆不接受这个爆料。
“滚,谁要闻你的臭脚啊?”宋庆延爬起来就跑。
江序和岑阳背靠着背捂着鼻子看着开始准备脱鞋的云霆,眉梢都是笑意。
“吵架就吵架,你们别生化攻击啊!”江序笑道。
没想到云霆没追上宋庆延转头就朝着他们几个过来:“放屁,明明就一点都不臭!”
江序站起来就跑,躲到向霄背后:“反正我不闻,你让向霄闻。”
向霄:……
“我拒绝。”
最后只有岑阳没挣扎过,被迫为云霆正名:“我作证我昨天看到他真的洗干净了。”
五个人笑成一团。
江序忽然说:“向霄你是不是会打架子鼓来着?”
当时几个人一块去酒吧玩的时候向霄就打过了,几个人配合得很好。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首《let's begain》的舞台特别适合有架子鼓?就跟咱们昨天拍摄的时候那样。”
云霆立刻站了起来:“我靠,真的,你这么一说,没有架子鼓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够完美。”岑阳道。
宋庆延当机立断给尤清栀打电话:“尤总,关于明天的舞台,我们想加点表演形式。”
“架子鼓。”
“两个小时后就能给你们一个练习室版本。”
“好的,等我们哦!”
两个小时后,尤清栀没有收到他们的视频,而是直接到了公司现场,看完他们整个表演,直接拍板:“架子鼓我去联系节目组。你们继续练。”
等尤清栀走出练习室,云霆激动地抱住了江序,像个壁虎一样挂在他身上:“江序,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江序略带嫌弃地扭头:“下去吧你,汗都蹭我衣服上了。”
结果向霄也向他伸出手:“谢谢!”
江序跟他碰了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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