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里的冬季总是雨雪交加，整个冬日几乎没有晴日。但也只有这个时候，卡德里才有休整的时间。
“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污染峰值才会一直保持在平稳的低值状态，而且污染物大都会进入休眠时期。在休眠时期，污染物的熵值增大，污染能力下降。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执行者们去战斗了。”
记得当时颂先生是这么说的。
中心墓园里，穿着黑色Lolita裙子的男孩盯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微微出神。
今年冬季的第一天是个罕见的晴天，可惜那两个温柔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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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都结束了。”基地内，大执行官乔·休顿松了口气，翻动着终端上的文件，“那么，只剩下一件事没有解决了。”
坐在一旁的大执行官安娜站起身，看向身旁坐着的两个大执行官:“走吧?去中心墓园。”
乔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大执行官:“兰斯，一起去吧，再去看看你的老师们。”
被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新历1095年，黑塔实验室(BTL)首席颂先生和他的爱人大执行官怀先生于城外不幸遇难。
这两个被誉为“人类的脊柱”的人在冬季来临前离开了人类，整个卡德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不过，很快，在执行官和基地强而有力管理下卡德里迅速恢复了平静。
葬礼举行了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红城-中心墓园
颂先生和怀先生的墓碑前堆满了各种仿生花朵，有整束的也有单枝的。
夕阳西下，天气渐冷，但前来哀悼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一直站在墓碑前的少年穿着一身华美的黑色洛丽塔裙子，撑着一把阳伞。
秀气精致的面孔雄雌莫辨，夕阳照在鸦色的长发上，没有增加一点暖色。
乔停在远处，仔细地打量着少年，用手肘碰了碰兰斯:“兰斯，你是怀先生的学生，他有没有和你讲过这个孩子?”
十年前怀先生和颂先生突然收养了一个孩子，但是没有对外公布任何消息。
大执行官收回看向墓碑的视线，蓝色的眼瞳看向乔，温声说道:“几乎没提过详细的事，只是和我提过名字和一点点喜好，叫我多关照一些。他叫维里西斯，是养子，他喜欢直来直去，乔和他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乔点点头，抬步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乔站在少年身侧，沿着视线望向只刻着“怀先生与颂先生”的墓碑，了然，“在看名字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颂先生和怀先生从不告诉我们全名。”
少年没有回应，转了转手中的伞柄歪头看着乔。
乔伸出手，微笑着介绍:“初次见面，我是大执行官乔·休顿，你可以直接叫我乔。金发的是兰斯特·艾诺尔，她是安娜。也许你从怀先生口中听说过我们的名字，维里西斯。”
“以后请叫我颂怀，这是怀先生送给我的代号。”维里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指尖碰了碰伸过来的手以示回应，“先生有封信要给兰斯特·艾诺尔，就在这个终端里。”
颂怀将一个尾戒形终端递给乔，微微颔首。
“我要回去了，以后要找我的话，就到颂先生住所。”
“咦，他的眼睛是红色的…现在似乎没有人把钱花在改变瞳色的基因手术上。”跟在最后的安娜望着颂怀的背影有些疑惑，“难道是能力者或者是被污染过?”
乔摇头，若有所思:“似乎都不是…”
没有污染波动也没有能力的波动。
很奇怪。
中心墓园外，少年撑着黑色蕾丝边的阳伞站在中心墓园的入口处，有些迷茫地看着难得晴朗的天，轻叹一声抬步离开。
基地
“乔，你怎么看?”安娜点着电子屏幕轻声念着，“城外的地下实验室，黑塔实验室的分部…从没听说过的分部。”
“怎么看?当然要去啦。”乔双手捧着散发着热气的茶杯，舒适地眯起眼睛，“对吧，兰斯?”
默不作声的大执行官点点头，给安娜看了一眼他的终端:“在这里。”
“…哦哦，原来在这里。不是，等等，我想说的问题不是这个，是关于颂怀。颂先生让我们带着他一起去，可在从信息库里找出来的信息来看，颂怀是个零能力者，没有被污染过，熵值极低，这种情况去城外不是等于去送死吗?”安娜皱眉，“就算加上那两位大执行官也无法百分百确保那小家伙不被感染啊。”
“这个嘛，很简单喽，咱们去问问当事人怎么看如何？”乔道。
安娜点头：“对吼，万一他不想去呢。不过，咱们去哪里找他啊？黑塔实验室？”
“你还记得颂怀临别前说了什么吗?”乔微笑着提醒。
安娜疑惑:“他说什么了吗?当时我在最后面。”
低沉的声音响起，引来两个人的目光:“到颂先生的住所去。”
兰斯将花园所在地放大，点着虚拟屏幕道:“到鎏金花园。”
颂先生的住所在红城的中心区域，距离黑塔实验室很近。
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怀先生为他的爱人开辟了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颂先生喜欢的玫瑰，怀先生喜欢的茉莉还有颂怀喜欢的薄荷。
听颂先生说，这个小花园来得并不容易。主脑不赞同种植植物，因为植物比动物更容易被污染。不过怀先生和主脑争论了半天，最后签了协议才被允许种植植物。
“信息库不一定是准确的数值，就像兰斯的熵值。”
安娜停在花园外突然想起乔曾经说过的话，侧头看了一眼兰斯特，抬手按下门铃。
电子屏幕很快弹出，传递出花园主人的声音:“请进，到玫瑰花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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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手札-残页】
黑塔实验室（Black Tower Laboratory，缩写BTL）
由四位性格古怪的科学家所建立，建立者姓名及相关信息至今未公布，也许只有各个首席知道些许。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不是真的，毕竟那四位早就不在这该死的世界了。
实验室里有全卡德里最先进的研究设备，最高使用权在首席手里，基地说了不算。
至于研究什么，AI、基因、熵变、污染、异能…什么都研究。
主要的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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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更(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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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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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颂怀（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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