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问剑

站在身后,潘今福才发现那个叫什么长廷的人很高,完全遮住了那位京城的官。

潘今福缓步,问:“你们在这儿干嘛?”。

宓长廷并没有理会潘今福,而是一直盯着苗禹,而苗禹的眼神一直躲闪。

“你...”话未说完,裤腿就被人拽住,宓长廷脸色不悦地低下头,阴暗地盯着潘今福。

原本面色还带点红晕的潘今福愣是被宓长廷这一瞥给盯出了面色惨白,松开手,连连后退。

这个人好恐怖!

少年的举动,苗禹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又能做什么,这里就他会武功,看着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更何况刚刚他还说不差他这份公差,或许进京赴职是他唯一能摆脱少年的途径。

年岁大好,何不找个幽静的地方和美丽的心上人度过短暂的一生。

“我们走吧”苗禹绕过宓长廷,走到潘今福身前。

“好!”看来只有待在这个人的身边才不会被吓死,潘今福下意识的抬手抓住这人的手。

“松手!”

二人还未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一声给制止,再未反应过来,相握的手就被外力给拉开。

虽家小业小,但潘今福也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小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人这番羞辱,自当要发点脾气,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大人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苗禹一愣,没想到潘今福小小年纪竟然看出苗头,转势一想不对劲,刚想抬手捂住长廷的嘴,就听他道:“闭嘴,小鬼”。

难以置信,二十岁的宓长廷竟会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赌上气了。

“谁是小鬼!我叫潘今福!”潘今福双手叉腰,盯着宓长廷气鼓鼓的说。

见宓长廷一副要吃了今福的模样,苗禹赶忙站在二人中间,抬臂挡在他们的身前,劝道:“好了好了,不牵就是了,我们走吧”。

还未来得及转身,他的左手就被一人握住,苗禹低头一看,原来是宓长廷的手,而身前的潘今福自然也看见了,一副惊讶的模样指着他们,道:“啊!你偏心!为什么他牵你就不松开了”。

苗禹两头为难,刚想抬手把今福的手也牵上,谁知左手被人用力一拽,直接拉远了他与今福的距离。

宓长廷道:“你我自然不同,前面引路去”。

潘今福双手抱臂,愤恨道:“引路?不是应该你们带路吗?”。

事后,潘今福才知他忘了埋葬阿婆。

二人带着潘今福重新回到客栈,却发现他们所住的房间被人砸了个稀巴烂,见状不妙,宓长廷单手夹住苗禹的腰直接从后窗跳下,而潘今福早早就停在了马厩旁,绝影看到自家主人兴奋地扬起前蹄。

谁知被宓长廷直接按住了马嘴,随即捞过一旁的苗禹,伏在他的耳边细声道:“情况不对,你先走”。

“没想到气息全藏都能被你发现,看来我们几个真得老喽”距离最近的茶肆顶上赫然出现三个头戴纱笠的人。

苗禹贴在宓长廷的身侧,低声道:“估计走不掉,我帮你”。

宓长廷却道:“这里没有弓,你帮不了我”。

他怎么会知道他会射箭?

站于楼顶的男人嗤笑道:“走?一个都别想走!上!”。

宓长廷抬手将苗禹护在身后,右手拔剑出鞘,清亮的剑撞声回荡在人烟稀少的马厩巷中。

剑撞星火,宓长廷游刃有余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宓长廷很清楚,于是轻点足尖翻过从左右夹击上的两人,稳落地挡在苗禹身前。

三人皆不答,他们站的很巧妙,硬生生的将他们的活路给挡住了,苗禹三人就这样被困在马厩一处的角落里进退两难,其中一人率先沉不住气,开口道:“若你让开,把你身后之人交予我们,你可以活着出去”。

苗禹没想到他们要杀的人竟然是他,逼入绝境,只有死路一条,一条命换两条命,何来得不值当。

“好,我...”

“不好!”话未说完,就被宓长廷大声止住。

“有我在,谁也夺不走你!”宓长廷剑指那人,浑身剑气迸发,三人手上剑发出“噌噌”声响。

三人暗道不好,连连跳出圈围范围,潘今福直接被慑人的剑气吓得瘫坐在地。

“躲躲藏藏,技不如人的燕国狗!”宓长廷右手握剑,直冲中间那人命门,快如闪电,完全没了之前那副孩子气。

那人只来得及挥刀挡住,周身无碍,头上纱笠却被剑气劈断,笠下之人暴露在阳光之下。

宓长廷冷嗤道:“果然又是你们”。

语毕,一脚将燕国狗踹出六米远,背撞墙,本就残破的砖石墙竟硬生生的被他撞裂,应声破碎。

握剑之手用力一挥,片身不留尘,风扬袍,视线穿过飞舞的尘埃,杀意四起道:“今日新账旧仇一起算!”。

“少年人莫要蚂蚁吞大象!”

右手边的男人大“喝”一声,作势冲上,却在即将触上之际,刀身仅是摩擦,旋转绕过他,反应过来,宓长廷暗道一声不妙,来不及回头,便听身后道:“别管我!专心制敌!”。

语毕,身后传来一声惨烈的嘶叫,苗禹也没傻站着,站在马厩旁一直在拆着缰绳,缠绕两圈,一直藏在身后,见那人提刀冲上直接挥鞭直冲脑门,刀剑的长度又怎能和鞭子比。

来不及跑到苗禹身边,宓长廷只觉四周有寒瑟之气,足尖轻点,纵身一跃,刚刚所处之地赫然扎入六枚钢针,来不及思索,那六枚钢针直接朝着苗禹飞去。

来不及闪躲,宓长廷抽出身后剑鞘挡住突然袭击的一剑,掌下拳气涌动,震飞那人三米远,刺阳下所有细节无所遁形,宓长廷挥刀直接利落斩断钢线。

寒影直入地面三分,发出寒瑟的寒瑟之气直逼众人。

脚尖微落刀柄,纵身跃向袭击苗禹的人,偷袭只够两次,而宓长廷出手两击足矣。

“唔!”

宓长廷单手扼制那人脖颈,如提灯看戏般轻松,双脚离地,掌下之人拼命挣扎,浑身渐渐散了力气,连手中执剑之力都没了。

“大哥!”那两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喊道。

两人皆被宓长廷左右脚各踹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竟般厉害,若不是他有所顾虑,估计他们三得折损两。

正当宓长廷掌下收力准备了解这人时,众人没想到他突然松手,那人连滚带爬的逃出死亡圈。

“谁!滚出来!”宓长廷转头看向远处暗巷。

只听暗怨深巷泛着寒气传来清脆的拍掌声,人未出巷,只听声便知是女人,声如滴泉脆玉,道:“家父不愧是问剑谱上排名第二的高手,就算人死了,儿子使出的剑也有几分当年风范”。

咻!

是长剑出鞘的声音,等不来众人反应,百来米的距离那人只用了几秒,宓长廷右手一伸,两指便夹住剑身。

“女人?”宓长廷挑眉道。

“掌教!”那三人见来人纷纷跪地,抖瑟道。

“二缠玉——这招葬怀玉教你的吧?”女人漠色抽刀,收入剑鞘,款步走向跪朝自己的三个废物。

“我不杀女人,滚开”宓长廷蹙眉放下手,藏于身后,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刚刚夹住刀身的两指腹内已经变红,这个女人实力不弱,他可以对付,但如果是他们四个人一起,恐怕...

“不必担心,要刺杀你们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出手,任务失败,你们还在这儿丢人现眼干嘛!”万路瑶怒斥道。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双手抱拳,道:“谢掌教!”,说罢,三人连武器都没捡就跑了。

“他们走了,你为何还不走?”宓长廷右手握拳依旧藏于身后,而他已经走到寒影身边,左手拔出入地三分的寒影。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身后之人,一出手就给上舜带来非凡受益,不费一兵一卒”万路瑶侧身绕过宓长廷看向手握缰绳的苗禹,眼中说不尽的赞赏。

宓长廷看向突然出现的女人,好心劝道:“你不像习武之人,但身藏剑气,不,是杀气,一个浑然天成的杀手,可惜太弱,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再说一次,滚开”。

“哦?不像习武之人?”万路瑶突然来了兴致,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宓长廷难得沉着声,耐着性子说道:“习武护手,若强说这是女人爱好,未免太过牵强,这只能说明你的另一个身份不能容忍你现在的身份”。

闻言,万路瑶仰天长笑,就似剑客般倚剑天涯般豪爽,笑后,她抬起双手,长袍之下赫然藏着带着黑金软皮手套的手。

万路瑶眸泛寒意,冷声道:“留着你,果然也是个祸害”。

“若你执意要做我刀下亡魂,我便留下你的命!”话音刚落,剑如长风直逼万路瑶眉心。

叮!

根本没见到她抽剑的动作,玉剑就挡在他的眼前,刀剑摩擦,这个女人竟然分毫未动,可见根基稳定。

万路瑶嘴角上扬,面露兴奋,道:“剑名,忘尘,请赐教”。

宓长廷道:“剑名寒影,领教!”。

苗禹倒吸一口凉气,背起晕过去的今福,连连后退,眼前场面堪称神仙打架,剑身只剩残影,刀光剑影用此形容都不为过。

忘尘通体莹白如玉,和万路瑶一身玄色劲装相辅相成,剑法狠绝,步步杀招,看着就像为了杀人而练,没有一丝侠客身影。

弯腰一挥,攻其下腹,绕起飞尘似有千军万马之势,宓长廷快速将左手握剑换到右手,才坎坎挡下这招,欲当出招,谁知她竟纵身飞出攻击范围,身如燕,落在矮屋檐上。

“剑若游龙,你可知问剑道谱?”万路瑶将剑入鞘,俯视道。

宓长廷见她收刀,便知此战无果,也收起刀,但未回她。

万路瑶不在意道:“宓长廷问剑第六,恭喜你,少年人,剑名很符合你”说罢,仰身一跃,跌入小院,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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