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
一瞬间的崩溃,源自于田与歌吃午饭回来,发现自己记录各种灵感的笔记本找不到的那一刻。
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了,周围是同学们嘈杂的说话声,可是田与歌却像是被隔绝了起来。她茫然无措望向周围,没有一个人在看她,没有一个人拥有想要和她交流的**,她想要张口喊住一个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张开口,没有人可以帮助她。
心像被一只铁爪锁住,大脑混沌,四肢无力。
是有人故意偷了?他为什么要偷这个?难道是值日的同学不小心把它当垃圾扫了?值日的人是谁?这真的会被当成垃圾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它不见呢?为什么!她该怎么办?
这是唯一真正属于她的东西,这样渺小的东西,老天你也要剥夺吗?
田与歌撑着一口气去找了值日同学询问,可同学否认见到过笔记本,满脸无辜的样子那样的冷漠。
她又跑到放垃圾的角落,一眼就可以分辨清楚的干净垃圾桶是那样的刺目。
难道是不小心从窗台掉下去了?田与歌俯身探出窗外,四楼的高度,仿佛一个吞噬一切的深渊。
她匆匆跑出去,找到她座位正下方的位置,沿着环绕教学楼的水渠,将稀疏的杂草丛一寸寸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会不会被倒到垃圾池去了?
她还能找得到吗?
居亦衡看见田与歌的时候,她正失魂落魄地走在路旁,他当时就吓了一跳。她整个人看上去极其不对劲,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不停机械地往前走着,脸色惨淡,裤子和头发上还粘着不知名的植物。
他急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田与歌看了他一眼却又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机械地往前走着。
居亦衡不敢刺激她,又不放心她,只能小心地跟在她的身边,一路跟到垃圾池。眼看田与歌就要走到垃圾池里面去,居亦衡一把拉住她,抓着她的肩膀强制她与他对视。
“你这是怎么了?”居亦衡严肃地问。
田与歌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想好像明白什么事情,小猫儿般的委屈地声音发出“找笔记本”这几个字。
说完,她又想朝垃圾池去,但被居亦衡抓着,只能探身朝着里面张望。
居亦衡仔细叮嘱田与歌先等一会,确定她听进去之后,才在不远处找来两根棍子,把其中一根塞到田与歌的手里。
她看向棍子,她握着她的手捏紧棍子:“脏,用这个扒拉,我帮你一起找。”
居亦衡没有问这个笔记本的大小形状,田与歌这个状态怕是很难开口描述,还是先找到相似的东西在问吧。
两个人翻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找到。田与歌突然就像泄气了一样,任由手中的棍子滑进了垃圾池,然后捂脸失声哭了起来。
居亦衡无措地站在田与歌的身边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什么样的笔记本,很难得吗?是做什么用的?还是谁送给你的?我看能不能帮你再找一个来!”
居亦衡小心的问,田与歌却没有看他一眼。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去,居亦衡找不到安慰田与歌的方法,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着她,直到她渐渐平息。
“你知道属于你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的感觉吗?”
居亦衡在脑中寻找,是他小时候知道养的小狗跑丢了时的感觉?还是知道爸妈离婚时的感觉?
田与歌深深地望着碧蓝的天空,纯净得很刺眼。
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老天总让人在失意的时候祸不单行,更大的“惊喜”正在赶来的路上。
下午下课后,同乡小艳焦急地把她喊出了教室。
“我妈打电话来说你奶奶要来看你!”
“我上次不是让她不要来吗?她年纪都这么大了!”田与歌失声低喊。
小艳对田与歌有些无语,冷着脸说:“我妈也没办法,你奶奶坚决要跟来。况且她们已经在火车上,晚上就要到了。”
“对不起!”田与歌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有些过分的语气道歉,还是为给她妈妈添麻烦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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