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小吃街的火锅店。
“可是,这辅导员到底是好是坏,我们要怎么知道?找学长学姐打听吗?”张思雨边夹牛百叶边问。
“辅导员肯定不像赵欣然说的那样,你们都和他打过交道,他人好不好,你们自己不知道?”李子涵捞起一大块虾滑,放进自己的辣油碟。
“我感觉他应该是好人。”田与歌减了这么多天肥,好不容易吃一次火锅,筷子直接朝着大牛肉片伸去。
“你说的对。”李子涵吃着还不忘空出一只手给田与歌点赞。
“那我们就找他是好人的证据,让赵欣然哑口无言,然后向你承认错误?”张思雨问。
“不。”田与歌从牛肉中空出嘴来,“辅导员是好是坏,关乎的只是她们对辅导员认知的对错,而不是赵欣然是不是瞧不起子涵的关键。”
“对。就算辅导员不是好人,也不代表她赵欣然没有瞧不起我。”
“那什么才是关键?”赵思雨捞起一筷子红薯粉条,“红薯粉谁要?再煮要化了。”
“给我来一点。”李子涵拿碗接了两筷子,张思雨又给伸出碗的田与歌夹了两筷子,剩下的全捞自己碗里了。
“你们还记得她之前喝醉酒拉着我嘲讽的事情吗?”另两人点头,田与歌继续,“你们觉得,她生气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原因,和我,和子涵的关系都不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她好像在男女关系方面有很特别的在意。”李子涵放下筷子,“而且我从来没听见她说过自己的事,每次都是我说,然后她给评价,问她就说没什么有意思的。”
没有意思?田与歌听着这个耳熟的词,边下生菜边沉思,旁边的张思雨捞了一块鸭血。
“你们知道她以前是哪个学校的吗?学校论坛能不能找到到她以前的同学?还有,我们这这样打探别人的事,会不会不太好?”
张思雨说完,三人沉默了。
田与歌觉得,知道和被发现知道是两回事。
最后,这件事还是被田与歌悄悄问到了居亦衡,这个赵欣然的“老相识”身上,她自己也想知道,赵欣然当初为什么会“瞧不起”她。
“我大概有些方向,可能和她家里人有关,万姐有认识和她家相熟的人,我先让她去帮忙打探看看。”
“又要麻烦万姐了。”
“没关系,万事有万姐,咱们俩人小势微的只能抱大腿,靠别人带飞。”
“居亦衡!”田与歌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记性超级好的家伙!真讨厌!
天平市,某高级会所。
“兰姐,好久不见。”
看见来人,万书芫站起来给了进来的女士一个淑女的拥抱。
“好久不见!”兰春意打量万书芫一眼,“你又漂亮了,这次想我给你做什么样的衣服?”
万书芫亲切地挽上她的手:“我们先进去再说,今天有点事求你。”
菜已点齐,服务员退出包厢,兰春意用毛巾擦手,没忍住好奇。
“你有什么事求我,这样神神秘秘?”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茶水上来,万书芫提壶给她添茶。
“你要打听谁?”
“你老公那边亲戚的小辈,赵欣然。”
“你打听她干什么?”兰春意皱眉问。
“你觉得她气质怎么样?”万书芫没说为什么,反而兴致勃勃地问。
“你想签她进娱圈?”兰春意狐疑。
“你不觉得她五官虽然不算特别精致,但也算美人,重要的是清冷的气质十分抓人,风格特别鲜明,我看有火的潜质。”
兰春意摇摇头:“你怕是要失望了。”
“为什么?”万书芫追问。
兰春意摇摇头,不愿在这个方面多说,反而问起其他:“话说你怎么知道她?你们俩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是因为最近那个闺蜜生活竞技综艺。我想给岑旌物色个搭档,刚巧就刷到了去年‘最美考生’的那个视频。她和岑旌,一个冷傲矜贵,一个热情活力,搭在一起说不定会很有节目效果,所以我就动了心思,各方打探,没想到会探到你这里,这可好,我来找你问问,之后好可以有的放矢。”
兰春意猜想万书芫可能是打听到了赵欣然的学校,赵欣然同学里估计有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小孩子嘴不严实,确实什么都可能说。
“你还是另外找人,应该谈不成功。”兰春意还是不看好万书芫能办成这件事。
“现在小女孩不都想要当明星?她不想吗?”万书芫继续聊。
“唉,她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家里人不会同意,她自己做不了主。”
听见兰春意话里的叹息,万书芫表现出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她家里瞧不起当艺人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三教九流的鄙视链呢!”
“今天没有别人,我向你说了,出了这个门就没别人知道了。”兰春意谨慎地微微降低了音量。
“我明白。”万书芫跟着她慎重地小声应承。
兰春意叹了一口气:“你说现在家庭,哪家还会严格要求女儿学女四书?”
“她家这么传统?”
“你别抬举他们,什么传统?这是封建糟粕。幸好我家这位性格比较叛逆,早年自己出来闯荡,他要一直在那家里,也学封建规训这一套,我和他可成不了。”
“知道你和姐夫恩爱,你就别让我吃狗粮,我这可还好奇着呢。”
“哈哈,不说他,不然你们还以为是我先喜欢的她,其实,是他追的我。好,好,不说他,说赵欣然。”兰春意收敛了笑容,“你应该知道,我家和他们家也就过年过节之类才走动,她们家女儿读什么书的事,你猜我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家人自己说的。”
“没错,她妈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炫耀出来的。”兰春意撇嘴嫌弃,“哪个真爱女儿的人,会对着一群宾客的面强调自己‘对女儿一样重视’,当谁看不出来是为什么?她还好意思那么自得的分享养女儿的经验,当谁会赞扬她摧残人性培养一个‘大家闺秀’,哼,估计只有他家那个想当皇帝的,会施舍她一句‘辛苦’,她还得感激涕零。裹小脑的女人,没别的本事,就一个劲往男人和孩子身上下功夫。”
“那赵欣然就听她的,从不叛逆吗?”
“小时候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这些年从来没听说过她闹脾气,每次即使脸色难看,都是客客气气待人,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一个孩子。唉,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话算不算夸她,看见她规矩的样子,其实我有时候反而都希望她能直接没教养一些。”
万书芫陪同兰春意玩了一整个下午,能打听到的差不多都被她打听到了。
“去年十一月份的事情也打听到了,太具体的不清楚,据她猜测,赵欣然父亲想用儿女亲事巴结一户豪门,接待期间全程带着女儿在身边,事后对方小辈闲话出来说得挺难听的。兰姐说流言传出来之后,她家坚决否认卖女儿的事,还因为这事和人起过冲突。可年后的宴会,赵欣然被她妈拉着做了一整场‘礼仪之家对女儿一视同仁’的表演,大家其实嘴上不说,也大概心知肚明了。”万书芫给居亦衡汇报。
“我知道了,前几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打听到什么特别的。”
“行。”
“兰姐特意叮嘱别让人知道,你让与歌别暴露。”
“好。”
“账单发给你,记得给我报销。”
居亦衡收了手机,表情还有些凝重。这件事不好办,与歌要是想解决,该用什么方法呢?要是与歌不想解决,他又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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