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却十分笃定:“就是魔方呀。”
何芊从江为手里拿过盒子,朝林星递过去:“星星,交给你了,给我们解开谜底吧。”
“等等——”江为一把拦下,“小心暗器。”
林星:“没关系,我解开过。”
何芊当即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林星朝何芊摇摇头说:“没有,我一边解一边把针拿出来了。”
何芊:“针呢?”
林星:“放回去了呀。”
何芊不由吃惊地问:“那你是又把它复原了才放回去?”
林星从江为手里拿过“魔方”,低头便摆弄边说:“对啊,不能乱拿别人东西。”
等待途中,江为向何芊介绍起酒馆的事情。
江为爷爷跟三畏老板的父亲是战友,不知什么缘故,爷爷把酒馆这个小铺子盘给三畏的老板。在他小时候,爷爷带他来过这边,从酒馆去镖局的暗路走了很多遍,可自从上了中学,就再没回来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做项目时,三畏老板并没有认出江为。
他早就决定要将青旅酒馆联合经营,可酒馆房租还没到期,江为本意是寻摸沧澜附近的铺子,偏偏这时三畏的老板却突然病重,于是江为想都没想,把剩下的房租退了回去,重新收回酒馆。
三畏老板来之前什么样,走还是什么样,酒馆的大大小小都是沧澜镖局留下的老物件,自然他也不能带走一针一线。这块“三畏堂”匾额,还是重新装修时,被江为留下的。
当时夜猫提议搬到仓库,江为却执意要留在酒馆,挂在了酒馆后院的北屋。可有天江为发现,一到下雨,这块匾的一角总是会被雨水淋到,经年累月,江为担心它被腐蚀,于是俩人便把这块匾卸了下来,随后就这么一直在北屋搁着。
何芊:“为什么非得留在酒馆?”
江为:“看见这块匾,就觉得寰州夏天不热。”
何芊:“那你应该挂在青旅门口。”
江为:“那我还干不干别的事了?”
这时,林星直起身来,说:“好了。”
上回她趁夜猫跟小鱼视频通话,用了将近半小时解开加精加密的鲁班锁。这回,她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江何二人谈话之间,七根针已经被并列摆在地面,盒子也被拆解开来。
小鱼不知道事情因果,所以除了小鱼,其余三人均有些偃旗息鼓。
这并不是一个盒子,看起来跟藏宝图没什么关系。
它被彻底拆分成了很多根零散木块。
二人面面相觑,何芊问林星:“这不应该是个盒子?”
“是魔方。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解着解着就拆开了。没关系,我可以再把它还原。”
说着林星就再次开工,江为突然开口,走到星星面前说:“星星,既然你说这是魔方,那你能不能把它还原成普通魔方的样子?”
林星眼珠一转,谈起条件:“那我要是成功了,你或者夜猫哥哥跟我玩游戏。”
江为对此有些难以置信,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奸商的女儿一点亏也不肯吃。
后腰上的痛意让他回过神来,何芊的一根手指直挺挺怼着他。随后江为点点头,说:“可以。”
林星很快就投入到木块的游戏中去,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但她知道,有人会帮她。
正到紧要关头,林星卡住了,只见她把刚才所有拼好的部分全部拆开,呆在原地,像是思考。
一刻钟后,她终于动了,伴随着顿悟而来的是一句:“奶奶,我明白了!”
等到另外两人看过来时,林星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捂起嘴,又抓紧投入到魔方中去了。
大家缄口不言,最后,林星举起一个完美的魔方。
四人面对这个魔方犯了难,夜猫有些急促地往外赶人:“哥,有什么事你们回去商量吧。”小鱼抽空过来一趟,他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到一个魔方上。
...
他们花了整整一天打开盒子。
晚上,江为还有何芊面对着两枚浪花吊坠,还有被打开的魔方盒子愣了神。
里面什么也没有。
何芊拧起眉毛:“被人打开过了?”
江为:“这么精密的机械,应该没被打开过。”
何芊:“那怎么会这样?”
江为:“可能这就是它最开始的样子。”
何芊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藏宝图从始至终根本就不存在?!”
江为点头称善。
何芊:“别逗了。”
江为:“这个盒子应该是第一次被打开,不然爷爷没必要瞒着所有人。更何况,李存父母把命都搭上了。”
何芊有些无措:“那当初让沧澜守护藏宝图,岂不是......荒谬?!”
何芊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荒谬”,但她想说的是“骗局”,是“污蔑”,是“消声”,是“迫害”,是明晃晃的“残杀”。
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轻如鸿毛的白纸,压死一支伟大的女性队伍。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因为你没有肩负起守护藏宝图的天恩,还是因为你与魔鬼交易?
猎巫行动,何曾停止?
何芊觉得悲凉至极,这份情绪和沧澜无关,只是因为,她也是个女的。
她脑子一热,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江为凑过去,听见她说:“这群王//八//蛋,他爷爷的...”
江为对此深表认同,不是因为受害者是他祖先,而是他真的认识到了这种偏见和压迫。道貌岸然维护传统权力结构,他做不到,可跟着何芊一块痛骂,他也觉得自己有装腔作势的嫌疑。
到头来,他只能揽住何芊的肩膀说:“但好在,我们发现了,不是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