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池捂着心口一路失魂地跌跌撞撞走到谭府。
他觉得自己可能完了。
玉佩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玉佩是他的魂,万万不可离身。
可现在,就没了…
前十几年都没有掉,怎么做完就掉了?
谭池眯起眼睛,开始回忆沈朝说的话。
没有给任何线索,单单凭一双眼睛,就能找到吗?
而且,沈朝说他的玉佩是在跑的过程中不慎掉落的,
谭池眼里泛出一丝寒光,
沈朝在说谎。
谭池不知道自己没了玉佩可以撑多久,他一定要拿回玉佩。
谭池又折了回去,沿着刚刚的路跑回去。
谭池停在刚刚沈朝送他的门口处站定。
是一个斑驳失修的门。
谭池深吸一口气。
用力推开门。
门后是一片空院子,院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
可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谭池心下一惊。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谭池一步一步走进去,落在地上的枯叶被踩得吱吱作响。
显得更为寂静。
谭池往半掩着的南门走去,推开吱呀吱呀的门,灰尘四起。
阴暗的房间里投进些许阳光。
让空气中的灰尘更加清晰可见。
谭池忍不住屏气。
房间里四处结了网,残破的网上挂着已经干瘪的飞虫。
房梁横木的红木漆早已斑驳掉色。
落满灰尘的床罩使原本鲜艳的红色变得黯淡无比。
红色床单上满是皱痕,床角处所剩无几的蜡油,被子上绣着的龙凤,桌子上放着的喜杯,杯子了是干了的茶渍,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映出的淡淡的囍字…
谭池这才发现,这是个婚房。
可是,刚刚里面明明不是这样的。
怎么一瞬间这里变得这么破了,就好像这间屋子一直在这里原封不动地存在了很久。
乌云压境,天色瞬间变暗,狂风四起。
闪电,暴雨顺势落下。
天色骤变,斗转星移,时光轮回。
谭池看到眼前破败的场景一点一点变化,眼前的红越来越浓,囍字贴得到处都是。
茶杯里盛满了合茶,红烛幽幽燃着,红色纱帐下的龙凤泛着光泽。
耳边传来嬉笑声,门又被打开了。
谭池看到一个穿着状元服的男人进来了,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男人走路都有些不稳。
谭池看不清男人的脸。
男人走得急,几步扑到了床前,扑进了床上人的怀里。
男人的闷闷的笑声传来:“终于娶到你了,终于不是梦了。”
男人趴在那人的怀里,一直沉默着,只见那人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慢慢抚摸着男人的头,不断捋着男人的头发。
谭池有些走神,他看着在烛光下泛着光的头发,心想:“这男人的头发真好,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床上的人。
过了许久,男人才从怀里起来。男人弯着腰,双手颤抖地掀开头纱。
头纱好似有千斤重,男人没有接住头纱,头纱缓缓掉落在地。
男人的手抚上那人的脸,只是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男人的手很好看,修长白净。
谭池的手把那人的脸大部分都遮住了,谭池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谭池只能看到那人的脖子。
谭池呆住了,那个人,好像是个男人。
两个男人结婚!?
谭池心里惊了。
谭池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吻上那人的唇,接着,两人倒在床上,两人在烛火下投下交缠的影子。
暧昧的声音充斥整间房屋,直至一声甜腻的叫声钻进谭池耳朵里,谭池才缓过神来,“夫君,轻点。”
下一秒,呻吟声好像被人捂在了嘴里。
谭池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得这么出神,羞红了脸。
床上两人换了姿势,本就薄似蝉翼的红纱帐被顶开,谭池透过红纱帐看到了这辈子最震惊的一幕。
床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此时正坐在男人身上不断呻吟扭动,嘴里不断喊着粗俗鄙语。
浪荡至极。
谭池没忍住叫了出来。
只见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转过头看向他,眼里露出笑意还有未消散的**。
没有半分惊讶,好似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一般。
谭池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冒了满身的冷汗,那人还在看他,他好像在说什么。
谭池看懂了他的口型。
“你终于来了,谭池。”
谭池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耳边还有那人轻轻柔柔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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