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无聊着,施楚音的脑海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么大的湿地公园,如果使用导航是不是就能出去?想到办法的施楚音赶紧打开导航,将目的地锁定在公园大门口,没想到这一招很灵,一条清晰的地图路标出现在施楚音的手机上。施楚音眼里顿时闪起一束光,好像希望照进了现实,不用在这黑暗的树林里傻傻地呆着了,再说时间一长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就这样,施楚音借着导航一步步走出树林,朝澜湖公园的大门口走去。当施楚音刚走出小树林,来到大草坪的时候,徐北慕发来了信息,问:“你在小树林的哪个方向?我正到了澜湖公园了。”
施楚音看到徐北慕的信息,心里很是开心,但一想到自己已经走出小树林了他才来,他爸妈也不同意他们俩的事,就想惩罚他一下,让他扑个空。施楚音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就继续朝前走去,也不回徐北慕的信息。又过了一会儿,徐北慕打来了电话,施楚音也不接,响了几声后甚至按了关机。施楚音走到了澜湖公园大门口后,就开着车走了,留徐北慕在公园里找。施楚音到家以后,洗漱完也就睡了,早把徐北慕的事给忘了。
徐北慕在澜湖公园的树林里一通找,也不见施楚音接电话,后来打过去就是关机了,心一急想:难道出了什么事?电话关机,喊人也没回应。
越想越着急的徐北慕在树林里一阵疯狂地乱找,漆黑的树林里不见第二个人,只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心里的恐慌正在逐渐占据着徐北慕的心。没想到脚下一滑,人没站稳摔到小山坡下面去了。这一摔摔到了要害,脚骨折了。徐北慕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嘶声力竭的哀嚎声也无人听见,真有一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绝望加恐慌,深深地扑面而来。
徐北慕知道自己的脚摔伤了,好不容易坐起来,拖着受伤的左脚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坐着。他越想越后怕,自己摔伤了,难道施楚音也发生了什么意外?
理智的徐北慕想到了报警,时间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于是他报了警。
民警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狼狈不堪了,但他来不及顾及自己,又把来这个树林找施楚音的事跟民警说了一遍。民警让他先上医院去,这里的事交给他们,可是徐北慕不放心,想留下来等结果。于是民警把他安排到了警车上等着,民警在树林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施楚音,就想到是不是回去了,就去家里看个究竟。
等民警带着徐北慕到施楚音的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民警敲了敲施楚音的家门,起先施楚音没听到,后来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施楚音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两个民警和徐北慕就站在门口,徐北慕一脸惊慌焦急的样子让施楚音瞬间明白过来了,她想惩罚徐北慕的这种玩笑行为开过头了。
民警看到人没事也就回去了,顺便跟施楚音说了句:“你朋友在树林里摔了一跤,脚受伤了,应该是挺严重的,你送他去医院看看。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不要关机开这种玩笑了。”
施楚音知道自己的这次行为有失理智了,赶紧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从门一打开的瞬间,看到施楚音完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徐北慕脸上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可对施楚音的这种行为很是生气。等民警走后,施楚音想向徐北慕道歉,徐北慕都不搭理她,转头就想离开。
被施楚音拦下后,她很愧疚地再次向徐北慕道歉:“徐北慕,这次是我错了,我也是被难过得头脑发热,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惩罚你。我本心不是这样的,就是想让你着急一下,没想到回到家洗漱完,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真的是对不起。”
徐北慕当然没有那么快原谅他,他一手扶着扶梯把手,左脚轻轻靠在右脚边,非常生气地说:“施楚音,你要玩什么都可以,拿这么危险的游戏跟我玩,我可不想玩!”
施楚音知道自己理亏,犯下这么幼稚的行为,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想去道歉并顺便扶住徐北慕:“徐北慕,我知道我错了,我这行为……”
话还没说完,徐北慕就想甩开施楚音的手,结果坏事遇一起了,徐北慕没站稳右脚又摔了。
“哎呀——”一声,徐北慕倒在地上,施楚音扶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回徐北慕的两只脚都动不了了,就是十万个道歉都来不及了。施楚音慌乱之下,又拉不起徐北慕,而且没拉好会形成二次骨折。
情急之下,徐北慕阻止了施楚音的蛮硬拉扯,自己给自己打了120救护车。
两人到了医院后,又是一系列的折腾,终于在天快亮之前安排进了病房。如今的徐北慕,两只脚都受伤了,妥妥的重伤人员。
赵晚莞听完施楚音讲述的昨晚的事,又想到徐北慕两只脚都受伤的事,既好笑又好气,笑这个徐北慕真是尝尽恋爱危机,气的是这事对施楚音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赵晚莞握住施楚音的手,关心地问:“那徐北慕现在就在医院里吧?”
施楚音一脸难受的样子:“在医院里躺着呢,两只脚都走不了路了,右脚还好点,只是扭伤,左脚是骨折。”
赵晚莞想象着徐北慕两只脚都受伤的样子,真是有点想笑那画面,这小子也是危难伴随的命。
“他爸妈知道了吗?”赵晚莞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施楚音叹了一口气:“早上我上班的时候还不知道,但是这个事情肯定会知道的,他骨折的事又上不了班,纸是包不住火的。”
赵晚莞轻轻拍了拍施楚音的肩:“今天下了班,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他。”
“好。”
下午下了班,赵晚莞带着施楚音去医院看望徐北慕,中途还买了鲜花和水果。刚走进病房,赵晚莞看到徐北慕两只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跟个包粽子一样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北慕看到她们两人过来,赵晚莞又是捂嘴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一脸无奈地躺在病床上。
“徐北慕,你这装扮很有风格啊。哈哈哈……”赵晚莞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倒也不是嘲笑他,顺手将鲜花和水果摆放在一旁。
徐北慕没好气地说:“你不会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吧?太不够意思了。”
赵晚莞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那没有,你这种为爱情牺牲的精神,我是值得表扬你的,方圆十公里都找不到这么深情的人了。”
“晚莞!”徐北慕显然被激起来了。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打住打住。”赵晚莞还是用一只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都是施楚音的不对,她不该那样逗你,我已经说过她了,哪有开这种玩笑的,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她在你爸妈眼里就更不是合适的人了,本来你们两个就困难重重。”
施楚音在一旁也不吭声,知道徐北慕还没原谅自己,徐北慕倒是看了一眼施楚音,她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白兔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徐北慕开始逗起两人来:“爸妈那边没事,我会搞定。至于这工作,一下子没法上班了。”
“工作的事没事,我们两个顶着。”转头开玩笑地对施楚音说,“楚音,是不是?”
施楚音嘟着嘴,一副内疚的表情:“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下了班就来看你,顺便带饭过来。”语气硬邦邦的,但是带着满满的爱意。
徐北慕听完,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转而又故意说道:“我喜欢吃荤的。”
施楚音听了,想着这人还挺好哄,心里正放下了。不料这时门口进来两个人,前面小跑进来的正是徐北慕的妈,他爸跟在后面。
一下子,病房里的气氛就变得压抑了。刚刚三人还在一来一回的轻松话题也被打断了。徐妈一进来就看到赵晚莞和施楚音两人,礼貌地点点头后,就走到病床前看徐北慕摔得怎么样了,赵晚莞和施楚音这时起身站在一旁看着。
“妈,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徐北慕安慰道,当然他也不想让他妈知道真正摔伤的原因。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摔成这样呢?你在干什么呀?”徐妈还是想问清楚摔伤的原因。
徐北慕看样子早就编好摔伤的原因了,笑着对他妈说:“和我朋友一起滑滑板,结果没站稳,就摔伤了。”
“以后别跟你那朋友滑滑板了。” 他妈相信了他的理由,埋怨道,“我看你两只脚伤的不轻啊,这样有好长时间没法上班了。不上班也没事,你那破班也赚不了多少,早就叫你辞职来打理餐厅的事了。”
赵晚莞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徐北慕一人听的,还是说给施楚音听的。
徐北慕安慰道:“刚好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休息,这不是好事嘛。”
徐妈一听这话,心里的不舒服也马上就好了:“也是,一天到晚的上班,也没多少工资,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干脆辞职好了。”
徐北慕应声道:“先休息,先休息。”
赵晚莞和施楚音在一旁站着,也插不上话,就借着他们两个聊天的空隙,赵晚莞插了进去:“阿姨,你们聊,我们两个这会儿还有事,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徐北慕。”
徐妈徐爸就和赵晚莞和施楚音告别。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施楚音听到徐北慕说的摔伤理由混弄过去就放心了,还真怕他妈把怨气撒她身上。
赵晚莞看着施楚音的侧脸,又想到刚才病房里的场景,对于这段本不同意的感情,现在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从刚才的对话中能够看出,徐北慕在他妈的心里占着很大的分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让对方同意两人关系的。施楚音用自己的一时兴起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好在徐北慕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对施楚音的情谊一直埋在心里,不然也不会在半夜里疯狂寻找她的身影。
施楚音也在这次的插曲里,真正感受到了徐北慕的真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由来已久,只是之前的两人总在互相猜忌中小心翼翼地做着朋友。一个小插曲,一个小故事,将两人的关系拉得忽远忽近。尽管在彼此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惜父母的观念横在两人之间,是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大问题,没人能够解开这个锁,包括两个当事人自己。至于之后,会不会因为一些事而慢慢改变徐爸徐妈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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