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外线是有点强,但是竟然不怎么热,果然绿化好,要是搁我们那儿,现在得35度往上,定然是不便出门了。”
“紫外线是什么?35度又是什么?”李元丰听得一头雾水。
“额,紫外线是太阳发射出来的一种光波,照射到皮肤上,会让人皮肤变黑,35度是温度的高低,如今这温度,大概有28度左右吧。”
“难怪长久劳作之人会皮肤黝黑,姑娘真是无所不知啊。”
“呵呵......前面这个河就是了吗?”
“姑娘,看到远处湖中心的那只船了吗?随在下先至右边码头,再乘小舟去往那池心榭。”
“可以可以,这环境,不错!”
二人乘坐一只小船前往湖中心时,远处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纷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当到达水榭时,李元丰内心十分满足,满面春风,昂首挺胸的在众人的夸赞和艳羡中,走了进去。
“能见到泰然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啊!”
“姑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啊。”
“昨日未能亲眼目睹姑娘的嫦娥之姿,如今见到本人,只怕那广寒仙子都要羞见尊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这群文人可真是闭着眼硬夸啊,不过你别说,听着还挺开心哈哈哈!
“各位实在是太过抬举了,泰然无才无貌,担当不起啊!”
“姑娘文采过人......”
“千万别,泰然肚子里真没什么墨水,只有出门前刚喝完的一肚子药水......”在来的路上泰然得知今日还得行酒令,接着那李元丰便给她介绍了一堆酒令玩法,她登时就想掉头回去了。
“哈哈......姑娘可真有趣!”
“泰然说的都是实话,尤其是行酒令,泰然完全不会,各位等下可不要为难我哦。”
“这怎么可能,姑娘就不要谦虚了......”
“泰然姑娘,能否给在下签个名字在....在在下的袖口之上?”什么?还有要签名的!
此时李元丰慌了,他可是亲眼见过这姑娘的字啊!
赶紧推脱道:“没有笔墨,何况签在袖口上,一洗就消失了,不如下次这位仁兄带了纸笔来再签?”
田泰然也说道:“是啊是啊,今天就算了,改日吧。”
“无妨无妨,这里有笔墨纸砚,姑娘尽管放心。”说着便有一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
“在下绝不再清洗这袖口!还请姑娘赏脸?”
“额......”
“泰然姑娘如此美貌,字定如其人一样清雅大气!”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妈妈呀,救救孩子吧,这可怎么办啊。
田泰然一脸的尴尬,李元丰也一样尴尬,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没法找人替写,难不成就这样把觥筹馆的名号毁了吗?
在田泰然犹豫的这片刻,笔墨早已经放到了她的面前,就等着她提笔了。
她连毛笔都不会握......她紧张的用三根手指捏着笔,这引得周围的文人眉毛都拧了起来。
李元丰更是紧张到不敢呼吸,他甚至已经在做心理建设了。
“真是没有文化的商贾!”
“觥筹馆门槛也太低了!这样的女子都能捧着,世风日下啊!”
眼看着田泰然沾了沾墨水,李元丰立刻收回思绪,屏气凝神。
只见她在那人的灰色衣袖上画了两道横线,便轻松的把毛笔放下,在场众人皆疑惑不解。
“姑娘这是何意啊?”
“泰然在家排行老大,小名是一一,这位公子既然仰慕泰然,泰然也觉得万分亲切,便把爹娘常常唤我的小名签在了这衣袖之上,希望公子喜欢。”
“喜欢喜欢,十分喜欢,想不到泰然姑娘如此用心,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但是自然有人是不服气的!
一位身穿褐色圆领袍的公子‘哼’了一声,敲了敲桌子道:“姑娘莫不是不会写字吧?”
田泰然虽然确实不会,但是你要是惹她,那她的暴脾气可不会收敛!
“这位公子,嘲笑谁呢?”
“不然的话,姑娘为何不敢当众写自己的名字呢?”
“公子何出此言啊,一一不正是本姑娘的名字吗?”
“你......你这分明是在搪塞欺瞒众人。”
李元丰赶紧出来解围:“贺公子消消气,这田姑娘的确小名叫一一,在下在东都谢记酒庄时,亲耳听到谢掌柜叫她一一。”
那位被签名的粉丝也赶紧替正主说话:“就是嘛,田姑娘如此文采卓然,性情洒脱,的确没有必要欺瞒大家。”
田泰然听到这句话都想给他一耳巴子,这不是激着贺公子继续找茬嘛!
贺公子丝毫不让步:“既然这样,姑娘敢不敢跟在下比试比试?”
事已至此,只能迎战了!
“你说比试什么?”
“比试现场作一首诗!并写下来!由众人评判!”
“好,但是泰然有一个要求。”
“姑娘请讲。”
“泰然要求不用笔墨,而是用别的替代。”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谁还不会写字了真是的!
“嗯......好!”众人都很期待她到底会不会写字。
田泰然开始满脑子想唐朝之后诗人的诗词,结果人群中有个傻缺问道:“以何为题,以何为韵呢?七言还是五言?八句还是四句呢?”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那位贺公子此时还算绅士:“泰然姑娘定吧。”
她想了想:宋朝是诗少词多,便说道:“不如限题不限韵,七言五言四句八句皆不限,自由发挥如何?”
“也好,限制太多,未免生硬,泰然姑娘果然狂放不羁,有李太白之风采!那么限何题呢?”
田泰然看了看远处的小船道:“就以这江河舟楫为题如何?”
“好,应景!”
接着贺公子便开始提着笔,看着远处的风景构思。
而田泰然则轻轻闭上眼睛——头脑风暴!
很快那贺公子便动笔写了起来,她此时也想到了一首。
随后用那水葱一样手指蘸取杯中酒,在桌子上写了起来,众人皆被吸引而来。
“夜饮东楼醉复醒,归来东方未明,家童鼻息尚雷鸣,敲门无人应,抚琴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当她写完最后这最经典的一句之后,在场众人全部折服,掌声不绝于耳。
李元丰并不在意诗词如何,因为他也不太懂,但是当他看到田泰然写下的字,竟然如此娟秀好看时,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边贺公子写的是:
北顾半山凉亭处,鸳鸯琴瑟正合鸣。
南频流水画船中,不复箫阮当日情。
若有情时天亦晴,但见佳人笑盈盈。
若无情时水流东,寂寞深闺抹空庭。
“巧了,两位作的竟是同一韵!”
“田姑娘当真是道出了在下的心声!官场科场名利场,早已把在下困于其中。”
“试问,有谁不曾想过远离世事,江海余生呢?”
一位公子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姑娘真是一朵奇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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