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嘉穗出门的一干随从护卫,都提前被葫芦打点吩咐过,不能在南家人面前泄露消息。
谁曾想东苑那位贵人,竟会是当今天子。
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应声:“奴们知道了。”
葫芦挥手让他们散了,快步走到低头不语的青青面前,笑眯眯的,“青青姑娘,你是六姑娘跟前的人,更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只会让夫人们忧心,你是个聪明的,若是夫人姑娘们再问起,知道怎么回话吧?”
青青仰起脸,露出一张泪水打湿的薄面,她强忍着惊惧,“我知道了,葫芦……公公。”
葫芦抿嘴微笑,“我最喜欢聪明人。”
安顿好南家这里,他就要回陛下的宅院,听陛下差遣了。
他抬脚刚要上车,青青忽然拽住他的衣角,跪了下去。
“青青姑娘,你这是……”
青青哭得双肩都在抖:“我家姑娘体弱,经不得吓,还望陛下不要吓着姑娘,姑娘一身清白,万望陛下怜惜。”
葫芦站在木阶上,款款笑了,神色在夜幕下晦暗不清。
“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话,日后可不许说了。”
他顿了顿,叹息般道:“陛下倾慕六姑娘已久,眼下,千娇万宠都来不及呢。”
……
红烛窈窕,视线昏暗。
嘉穗被人捂住眼睛,艰难吞咽着那人渡来的空气。
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连挣扎都做不到。
就这样被姜献抱在膝上,被他扶着后脑勺亲吻。
她穿着素衣,不像个新嫁娘,倒像是个误入的,被姜献这个新郎官摁在怀中将错就错了。
拭去她唇边胭脂,姜献看着她露出本真裸色的唇瓣,低声道:“穗娘,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她天然的唇色就很好看。
淡淡的红,如压碎石榴挤出的汁水颜色,衬得她嘴唇饱满浑圆。
让人想吻一下,再一下。
嘉穗终于被他松开,狼狈的低头喘息。
她静了静,料到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了。
“陛下得到我后,打算如何安置?”
声线轻软,不难听出在微微发颤。
她被蒙住眼,看不见姜献的人,只能感到他灼热的气息萦绕鼻尖,虎视眈眈。
“自古皇帝立后,百官朝贺,朕有梓潼贤德如你,是天下之福。”
“我说过我不愿!”她声音猛地抬高。
姜献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往下压,压得嘉穗动弹不得。
“皇后体弱,自入宫后深居简出,迁平州行宫疗养,直至生下皇嗣为止。”
他俯身看嘉穗被红布遮住的眼睛。
“你若喜欢平州,大婚后朕会在平州建一座行宫供你居住,只有一点,若你诞下孩子,还得回到朕的身边去。”
“皇子公主年幼,身为母后理应陪伴照拂……否则小小年纪就没有母后常伴安抚,岂非太过可怜?”
嘉穗简直被这人的无耻惊到。
她用力咬住嘴唇,强忍着没有骂他滚,让他去死。
他想的这么长远,原来连她几时生子,生皇子还是公主都想好了。
甚至想用孩子将她捆在身边,做他禁宫中表面光鲜,实为脔宠的皇后。
过往的诸般记忆纷沓而来,嘉穗脸色苍白:“你所谓的平州行宫,就是再建一座玉芙宫吗?”
然后把她囚在其中,日日夜夜,为他所幸,为他所宠。
姜献微顿,没有否认:“只会比玉芙宫更加精美绝伦。”
嘉穗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她想不通这世上竟有人欺负她至此。
幼年受辱,也不过一顿打,一顿饿,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
可姜献,他像盯上肉的狼,要把她含在嘴里吞进肚里,他要她的一切都为他所控制,要她的眼泪和呻/吟都因他而失控,他要她死也要记着他是如何于无尽彻夜中拥有她的。
嘉穗抽噎着,终于痛哭出声:“谁要给你生孩子,姜献,你个王八蛋!”
“是你啊,穗娘。”
姜献垂下好看的眼睫,温柔的看着她,他清楚她的眼泪来自于痛苦,而痛苦的根源是他。
但那又如何?
从嘉穗第一次扑进他怀中,拙劣又狡猾的勾引他时,他就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想起少时围猎逃窜的小红狐狸,它那么美丽和矫健,他已下令,只许活捉。
若得到它,他会以世上最精美昂贵的金笼养之。
它负了伤,依然发了狠的想逃,捉回来时,尖利的牙齿咬伤他的手,他阴沉着脸,却也并未处罚,仍然好生养着。
只可惜,翌日就看见它死在笼中。
它嘴角衔血,金丝笼被它咬出几处残缺,仍紧紧囚着它,最后大抵是觉得没有办法,宁死也不愿失去自由,沦为权贵的掌中宠玩,狐狸一头撞死在金丝笼上。
姜献为此伤心许久,命人好生安葬了。
他弯下腰,轻抚嘉穗柔软的嘴唇,他当然不是用对那狐狸的喜欢对她,他爱她,胜过性命。可嘉穗那温热的地方,怎么说的出这样冰冷彻骨的话语?
“好,好,朕是王八蛋,朕禽兽不如,你怎样说都可以。”
姜献哄着她,平静的道:“但穗娘,朕的孩子,只能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
小姜爱,但不会爱,刚好小穗是绝对不会委曲求全的性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狐狸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