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笑了，“你不也没在芳林殿?”
“殿下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原因吗?”
虽然李昂身份高贵，但是因为二人之前有所交集，而且二人打交道的时候，李昂还是普通人的身份，所以，裴婉天然地对李昂产生不出敬畏之心。
看到裴婉似是有些不悦，李昂马上收起了笑容，严肃了面目和声音，胸脯不觉也挺了挺，“我不习惯，也不喜欢宫宴，觉得又吵又没意思，想着出来透透气，熟悉下宫里的环境，就在宫里随处转转。偶然转到蕙草殿，听到了你的呼救声，我便进去救你。”
裴婉想起前些日子父亲下朝回家跟她们讲，当今圣上有个儿子寄养在道观十年，如今回到了皇家，原来就是他啊。
李昂忽然现出一点扭捏姿态，“你方才的样子显然是被人下了、下了春药，你可知是何人给你下了药?”
现在回想，裴婉也觉得自己被人设计了，她一边回忆，一边喃喃自语，“在芳林殿的时候，长乐公主和我妹妹裴雅一直劝我喝酒，我喝多之后，她俩又说带我去芳林殿附近的小殿歇息，结果走了很久，去了偏僻的蕙草殿。我妹妹裴雅离开之前，给我喝了一碗蜂蜜水，她说是解酒的。我喝完那碗蜂蜜水后不久，就不对劲了。”
说着，裴婉的目光定在了李昂的下颔上，李昂的下颔上，赫然半圈整齐的浅粉色牙印，那半圈隐在下颔之下，看不见。
李昂感受到了裴婉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裴婉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李昂也想起了裴婉方才意乱情迷的样子，脸上发起烧来。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你现在好了吗?”
“啊?”裴婉一时没明白李昂的意思。
李昂红着脸飞快地看了裴婉一眼，随即马上又把目光移开，“我问你现在还想不想咬我了?”
裴婉的脸上当即变成了熟透的虾，她别过脸，轻声道，“我好了，全好了。”
“哦。”
裴婉在李昂的陪同下，去往重华殿。
去往重华殿的路上，裴婉想起了自己和李昂初次相遇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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