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洛站在路边等着经纪人艺林过来接她,晚风吹过树梢,吹落了枝头的桃花,也轻轻拂过少女的裙摆与发丝。
过路的行人都行色匆匆,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都在为了不同的人和事而前进。
姜羽洛不知看了多久,就连艺林已经到了身边都没发现,“小洛你发什么呆呢?可以走了。”
姜羽洛回神,轻声向她表示没事,看着早已暗淡的天色,就剩下灯光还亮着,她便只想早点回去了,“没什么,先回去吧。”
艺林把她手中的花拿了过来,想到她应该是又怕黑了,在姜羽洛肩膀处拍了几下,安抚着她的的情绪,“花我回去给你插在花瓶里怎么样?这猫你应该自有安排。”
姜家私人庄园内依然灯火通明,像是刻意留的一盏灯,但精致华美的外表下却满是寂静。
姜羽洛将怀中的猫放在了一边,因为一整天的行程劳累的躺在了沙发上。刚才被她放在一边的小猫,发现自己被冷落在了一旁,便伸出爪子扒拉她的手。
手心被它扒拉得发痒,姜羽洛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将还在扒她的小猫给举到面前。看着它呆萌的样子,想起却是自己幼时捡到的第一只猫。
幼时捡的橘猫是同样的可爱乖巧,满怀欣喜带回家时,得到的是母亲软鞭的抽打跟在被关禁闭后的反思……
软鞭是母亲定制的,不会坏,打在身上很疼,严重时也只是会手臂上打出血珠,但也不会留疤,每当她做错事母亲都是用这个来惩罚的。
长期封闭黑暗的环境,早让姜羽洛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记忆里的一切,就像扎根多年的刺,只会越陷越深,哪怕一次波动,都会心如刀绞。
姜羽洛眼里开始发酸,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房间内灯光明亮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把小猫搂在怀里,轻声说,“就叫莫离吧,我叫你阿离,好不好?”
莫离莫离。或许起这个名字时她也带着说不出口的私心,叫莫离也意为永不分离的意思。
听到‘阿离’时姜羽洛手中的猫,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真的听懂了,高兴的甩着尾巴,表示自己的满意。
她向来被规则束缚着,很少为自己选择过,也许是以前根本就没有权利去做出选择。这回像是她第一次为自己而选择。
在姜羽洛失神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发出‘叮咚’声。她把莫离放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查看刚才是谁发来的消息。
最先看见备注祁小姐的几个字,她不由得一怔,但看到发来的几张图片时,也反应了过来她为什么联系自己。
姜羽洛点进图片一看,内容清晰明了,虽然条目很多,但每一条都很详细,让人一目了然,明显是精心规划好的。
还没等她看完几行祁喃的消息就又弹了出来,姜羽洛随后就退出了图片,看她发来了什么消息。
[微信.祁喃:这是我之前收集的资料,可能不是很详细,你要是有哪里不懂可以来问我。]
姜羽洛重新点进图片,看了眼那精确到猫对什么过敏都记录在内的资料,又点出去看了遍祁喃的消息,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几下
(这……也算是不详细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打着字,指尖涂着自然的裸粉色,显得她的手更加白皙修长。
[微信.姜羽洛:谢谢祁小姐了,这些资料很详细的,不用再麻烦了。]
姜羽洛回复完了她的消息后,以为祁喃不会再发消息过来,但反而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连续弹出了好几条消息。
[微信.祁喃:不麻烦,多了解一点,对小猫又没有坏处 。]
[祁喃:而且认识这么久了,不用一直叫这么生疏吧?]
[祁喃: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
一想到认识这么久,两个人平时的称呼一直都是敬称,确实有些不太好,想了许久才把编辑好的文字发了出去,顺手把备注改成了祁喃。
祁喃还没看清她发过来的消息,手里握着的手机就被顾初一把拽了过去。顾初手里握着刚才拽过来的手机,满脸怨气的看着她,“咋还聊不完了你,叶染蓉那边我给联系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她说过一会就到了。”
顾初本就带着幽怨语气,在提到叶染蓉的名字时,也许是因为气愤,刻意咬重了那几个字。
祁喃的视线从空了的手上移开,落在了顾初手中的手机上,伸出手到了她的面前,语气冷淡的开口:“我不想看,还我。”
顾初看见她那副总是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样子就生气,将她的手机放进了另一边的口袋里,双手环抱着胸平视着她,“不看你想怎样?你他妈真想死啊!”
被她这么一说祁喃也有些不乐意起来,收回了原本伸出去的手不再看她,“顾初没这个必要,我说过死不了。”
听见那句‘死不了’的时候,顾初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抓起祁喃的左手,举到她的面前——白皙的手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疤纵横交错,有的像是刚结痂没多久还呈现着暗红色,有的却早已泛白,留下了永久的印记,“这就是你说的死不了?还是说你觉得不重要,是你上次差点死了不重要,还是你觉得你外公外婆为你担心不重要?”
听到顾初提她外公外婆,祁喃垂落的双眸明显表达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甩开顾初的手,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行了,现在就回去。”
夜晚,月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照了进来,给白瓷砖地面上镀上了一层银色,因此显得屋内十分冷清。
叶染蓉面对她手腕处新的伤痕时,只是眉头轻皱,沉默着给她上药包扎,随后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祁喃我想知道我每次跟你说的话,你到底能听进去了几个字?”
顾初站在一旁原本微闭的双眼,慵懒的抬了抬,开口时语气散,“你觉得她会听吗?她那抑郁症,臆想症你不知道。就这还能被称作天才心理专家,不会又是什么不正当手段来的吧?”
祁喃身体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挡住了双眼,另外一只因为刚才包扎的原因平放在了一边,“我累了,你俩要吵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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