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耍我！”张可可郁闷地瞪了柳寐一眼。
有了张可可和柳寐在一旁插科打诨活跃气氛，徐瑶感觉后面的节目表演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位练习生的表演也结束了。
徐瑶再次看了眼排行榜单，她还是第一。
第一名 72号徐瑶 C级练习生人气2358697
第二名 34号柳寐 A级练习生人气2020394
第三名 99号唐池夏 A级练习生人气1709848
……
第三十九名 93号张可可 D级练习生人气890234
……
排行榜上尽管有101位练习生，前二十的榜单除了徐瑶C级，其他都是A级或B级练习生。
在这前面的A级练习生中已经有7位的名字变成了灰色，名字变灰色的选手人气定格在舞台最后一刻没有上升的空间，渐渐被后面还活着的A、B级选手赶超滑落在二十名左右位置。
接着从第六十四名往下的低评级练习生人气全部都是0，其中甚至有好几个C级的练习生。
也许高人气的选手之间是会带来人气，张可可刚表演完的人气排行还只是五十三名，过来之后已经升到了三十九名。
柳寐的人气上升得很快，徐瑶有种随时会被超越得紧迫感。
漂亮带来的人气也就只有初次使用的那下效果最好，后面的人气维持“观众”们又是根据什么投票的呢？
是喜欢看无可挑剔的舞台表演实力？有趣活跃的搞事性格人设？还是练习生踏入绝境的挣扎求生？
徐瑶在心中默默思索着。
等最后一位练习生出现在大厅后，大厅的银幕上再次浮现了麦克风的身影。
“初舞台表演正式结束，所有还活着的练习生个人直播间通道都已打开，24小时全程跟踪直播，无特殊情况不会关闭直播。练习生可以通过操作自己的身份卡查看直播间信息和节目组的通知消息，也可以查看自己实时更新的排名。”
“现在，请各位选手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保管好自己的身份卡，乘坐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前往宿舍。大巴将在00：00准时出发，不会等人，请各位不要迟到，谢谢！”
话音结束，屏幕一黑彻底关闭了。
“我不想参加这个节目了。”有崩溃的练习生想要放弃。
“我们和公司签了契约的，违约能拿什么赔？”
“那个舞台就是个怪物！舞台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像13号那些人一样死在舞台上。我们逃吧！”
“虽然没看到摄像头，但还在直播呢哥们。再说，你能逃哪儿去？吃啥、住哪、怎么生活？外面比这里更加无序混乱，在这里只要遵守一定规则，大家都还是安全的，诡怪是不能够无限制随意伤害我们的。”
“是啊，大不了我F级保底混到结束。没出道又不会死人，只是混不出头而已，你看现在死了多少个A，评到F又不是不能苟，当然是生命更重要了。”
大家讨论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人敢逃，便遵照着要求老实地前去乘坐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
九十多位练习生从演播厅鱼贯而出，徐瑶在乱哄哄的人流中与张可可、柳寐等人分散了。
周围都是乌泱泱的脑袋，徐瑶也没有非要和认识的人时刻待在一起的想法，便懒得寻找，随着人流的走向顺势上了个就近的大巴车坐下。
“我可以坐这里吗？”
徐瑶抬头看去，对方那一排闪亮耳钉晃了晃她的眼睛。
“可以。”徐瑶点点头。
得到了准许，况野直接坐在了徐瑶旁边的位置，然后拉上卫衣的兜帽盖住头，闭上眼休息。
好酷的家伙。
徐瑶本以为况野坐过来是有话想跟自己说，没想到他倒是直接到头就睡，在这里也能睡着，这人也是有点心大。
一连串折腾了这么久，徐瑶也很累，但她在这没法闭上眼，她怕睁开眼又是虚幻，分不清自己是谁，她怕自己还是一个丑八怪。
到了零点，三辆大巴车准时出发，载着练习生们前往集训的宿舍。
车上的练习生都很安静，大部分人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有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有研究身份卡和关注直播间信息的，还有望着窗外发呆的。
徐瑶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初舞台表演完后，它就已经被激活了。
卡片上面的主页信息已经自动更新成：72号 C级练习生徐瑶
卡片虽然很薄却十分智能，激活后有类似手机一样触屏的功能。
徐瑶打开查看了下自己的直播间的弹幕留言。基本都是赞美夸奖颜值的评论，也有看不惯说她假的，还有各种恐怖扭曲病态的表白收藏话语。
徐瑶尽力了忽视了这些在自己身上正面或负面的评价投射，想找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界面上还有个背包图标，徐瑶点进去意外发现里面有把电锯。她把血抹在邀请函上时确实还拿着电锯，没想到传送时这东西也带过来了。
徐瑶准备继续研究一下背包中的物品是怎么存放取出的。
“啊！”前面突然有个练习生吓得站起来尖叫出声。
车里的练习生都被他的惊呼引走了注意。
“怎么了？”有人问道。
“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另外两辆大巴车不见了！”他指着车窗外恐惧地说道。
徐瑶转头向车窗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这趟大巴好像驶入了一片没有半点光线的黑暗之中，车内光线投在外面什么也照不出，连影子都没有。外面黑到徐瑶已经分不清她坐的这辆车是在行驶还是静止。
另外两辆大巴车按理来说是开着车前灯的，车内也是有灯光的，如果在附近不应该一点光线都看不见。
只有他们乘坐的大巴陷在一片黑暗之中，众人连时间的流逝的都感觉不到了，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片刻。
车上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了，有人生气在怒骂，有人在无助哭泣。
“司机呢？我们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后排有人暴躁地问道。
“没有司机……这辆大巴车上没有司机。”前排的练习生声音干涩艰难地回答。
一位身材魁梧，手臂上纹有刺青的练习生走到前排看了见，转身凶神恶煞地一把揪起旁边人的衣领骂道：“艹！你眼瞎吗？这么重要的事开车的时候不提醒，是想害死老子吗？”
“不是……我没有……”被抓住的练习生拼命摇头，试图抓回自己的衣领想要挣脱对方桎梏。
“现在该怎么办啊？早知道还不如逃了。”后面有人抱怨道。
刺青男继续提着前排那个练习生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丢下，命令道：“既然没有司机，那你来开。”
“我不会开车。”被抓的练习生四肢发软地瘫坐在司机座位上，想要离开，却迫于对方淫威不敢起身。
刺青男直接一拳头打他脸上，然后问道：“会了吗？”
被揍的练习生捂着脸连连点头，他哆哆嗦嗦地摸上了方向盘，冰冷的触感从方向盘上传来，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没有主动操作，方向盘和脚踏板依旧自动的运转着。
101位练习生有一大半的人徐瑶目前都还记不住名字，但这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刺青男恶霸，因为出场早，那会儿徐瑶看节目还比较认真对他稍微有点印象，她记得他是19号万峰。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徐瑶发现19号练习生万峰的人气就由0变成了132193。
19号的同伴中也有人发现了这个，凑过去对刺青男说道：“万哥，你人气涨了！”
万峰一看身份卡，果然如此，顿时气焰更加嚣张了，他又抡了那个被揍的练习生一巴掌：“好好开车，还不快把我们带出这鬼地方！”
说来也巧，大巴这会儿真的开出了那片漆黑之地。尽管现在夜色很暗，另外两辆大巴的身影也逐渐能看出来了。
车上众人见此骚动渐渐平息，万峰和他的那几个兄弟伙依旧在欺负着那个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练习生，车上其他人都视若无睹无人出声。
徐瑶对那个被受欺负的练习生没有印象，但她可以确定，这个练习生的人气没有像万峰那样明显的大幅度上涨。
这代表观众们的偏好吗？
她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徐瑶看见那个被欺负的练习生已经在出血，他鼻孔和嘴角流出的鲜血滴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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