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皱眉,张玉荷问:“师姐,不用人,用别的东西放上去行吗?我们这哪有刚刚好体重一样的人呀。”
张秋燃也沉默摇头,“禁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之所以如此设置,就是笃定无人能做到,便也无人能取走此处宝物。”
那八人纷纷把自个及旁人望了一圈,只见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长多少斤的都有,这可如何做到平衡!
半晌沉默,无人说话。看来此宝之所以能在这里留存千年,不是没有原因。
张秋燃见自己师门总共两男两女,自己和张玉荷都是女子,体重最相衬,但张玉荷体量瘦小,而自己个子高大,必定体重不同。张晃和张霖是男子,张晃瘦,张霖胖,也肯定不同。
余下四个别宗弟子,有瘦小的老者,有壮硕的男子,还有两个成年女子,肉眼可见也全都体重不同。
张秋燃想了又想,果然没有破局之法,这破绽即便给了她,也是无用,意兴阑珊地,“玉荷,阿晃,阿霖,我们走吧,这宝不要了。”
“师姐。”张晃却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人都有,秤也有,这问题有那么难吗?”
张秋燃道:“虽然有八个人,但大家体重都不一,如何做到平衡?此宝我们决计取不得,走吧。”
那张晃却慢慢换了神色,“水母里的宝光,可是玉一样的色泽,即便不是天级,起码也是地级了......”
“不管什么级别,我们都是有缘无分,别再痴恋了,速速启程去找别的宝物吧!”
张秋燃催促要走,张晃却冷笑一声,“这里的,全都不准走。”
众人被他这语音里的狠厉吓了一跳,张秋燃变了神色,“阿晃,你要干什么!”
张晃贪恋地望了望水母宝光,调过头来威逼众人,“男配男,女配女,全都给我按照体重相近的作一对,自动站好了!”
张秋燃疾言厉色,“张晃!你发什么疯!”
一根出乎意料的金线突然缠住张秋燃的脖子,瞬间把她勒到窒息,脸色通红,脚下直蹬。张玉荷震惊地,“张晃!你在对师姐做什么!还有这金线,你怎么会师姐的金线诀!”
张晃冷漠地拽着金线,防止张秋燃反攻,“师姐,你对我们从不设防,我早在进师门的那年就把你的金线诀偷学会了,你看,今日不就派上用场了?”
张玉荷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像不认识这个人,崩溃地发抖。“你把师姐放了!”
张霖也抢上来和张晃过招,张晃却藏得甚深,反手一根金线穿张霖的右肩而过,把他钉在了地下。
那四个见了他的手段,亦是颤抖,方才对敌蓝色虫子时便知这金线厉害,没想到此人也会,还把他们的师姐制住了,此人......现在简直是这里的主宰了!
张晃不屑地一笑,“别争了,都是自家同门,莫伤和气。今天这宝,我要定了。”
白雪藏在甬道里,眉头皱起,今日藏的对了。若贸然出去,自己决计打不过此人,他的金线飞快无比,自己无论燃什么符咒都一定没他出招快。
张晃也不想把张秋燃勒死,毕竟待会她能派上用场,他把勒着脖子的那道金线撤了,换做金线团,把张秋燃密密麻麻裹了一层,准保让她动弹不得,再无威胁。
张晃一路走着,威胁众人速速排队,而后又自己来调整,把身材娇小的张玉荷和另一隐元宗矮个女子排在第一排。
第二排是张霖和澄玉门壮硕男子。
第三排是瘦小老者和一中等身材女子。
安排完后,张晃把张秋燃踢到了最后一排。“师姐,若是前面的都不顶用,少不得得咱俩上了。”
张秋燃疯狂地蠕动,却挣脱不了金丝茧,只能任由张晃作威作福。
那壮硕男子快给张晃跪下了,求饶道:“张兄,你想如何呢?咱们这么多人,明显没有相同的体重啊!”
张晃拔出一把匕首,“那咱们就制造一个相同的体重。”
张晃用金线威逼,勒令张玉荷和隐元宗矮个女子分别走到了两只圆盘上,矮个女子的圆盘微微下沉了些,水母无动静。
“看来是这位姑娘重了些。”张晃拎着匕首朝矮个女子走去。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中,他削下了矮个女子的半只脚。
“再去试试。”
那矮个女子早已倒在血泊里哀嚎不止,根本无法走动,张晃便拖着她走,又扔上去一称,竟然还是重!
他手起刀落,干脆直接削下她半条胳膊,那矮个女子惨叫不绝,血流成河,躺在地上望自己被扔的那半只断臂颤抖,此地竟然化作了人间炼狱。
围观者亦纷纷尖叫,那几个全都结群来打张晃,欲图把他制服。张晃的金线却比众人更快地制服众人,每人用一根金线拴好,连手臂一起锁在腰上,骂骂咧咧地让他们重新排队。
水瀑洞内,漫天哭声。
张晃压着矮个女子又上来一称,这回倒是轻了,可惜张玉荷那边又重了。
张玉荷见此景,恐惧得瞳孔放大,发抖得躲在角落,说不出话。
张晃道:“小师妹,念在同门一场,你自己选块肉吧。”
......
“好是残忍。”白雪躲在甬道内,眉头皱起。
她屡屡按下冲出去的念头。此人连那些有神通的练气期都制得住,遑论自己一个凡人?且他速度实在太快,准备极其周全,自己若出去恐怕不仅救不了人,还让自己也成俎上鱼肉。
她调头去看另一条甬道里的白衣男子,若此人也有意救人,他们联手恐怕能有两分胜算。
却见此人竟拿大叶子盖了自己脸,在那洞中仿若未闻,呼呼大睡了。
白雪无法,没有盟友,自己孤掌难鸣,只得任由那张晃屠宰众人了。
-
半个时辰过去,水瀑洞内处处可见残肢断臂。张玉荷被他削了腿上一大块肉。后来还嫌重,又削去半个足跟,当她这边削够了,那矮个女子却因失血过多死去了。死人是没法通关禁制的,她们这一组只能作废。
张晃又把注意力放到第二排上,那张霖比壮硕男子胖许多,张晃直接从他下手,生生削去他半扇肥肉,张霖向天狂啸,其惨状简直非人所能目睹。
没挨到上秤盘,张霖就已死了,这一组也只好作罢。
最终张晃的手伸向了第三盘,瘦小老者和成年女子。
张晃把成年女子削去一根胳膊,称过后发觉还是稍微重点,又拖回来在断臂处反复打磨,终于在女子咽气前使得秤盘达到了平衡。水母玉色光晕施施然一转,一件物事光亮亮地掉了下来。
张晃终于露出笑意。但他过于大意,没留神自己一不小心踩在了成年女子这边的圆盘上,而另外一边的圆盘只有瘦小老者,他们这边又显重了,这水母竟然“嗖”的一声又回去了。
张晃面色阴沉,提脚离开,只留成年女子和瘦小老者在秤盘上,预备等水母重新掉下来。却半晌没掉,这才发现这女子悄然间已死了。
“真是晦气!”到手的东西飞了,他恨得狠狠踢这女子一脚。
目下只剩五个活人可用:瘦小老者、壮硕男子、张秋燃、张玉荷、自己。
张晃先折腾那瘦小老者和壮硕男子,显然他们两相差有点大,没等他几番折腾,那壮硕男子也没气了。
张秋燃见他的目光终于打向自己,又在那老者的脸上徘徊,恐怕是要拿自己和这老者称。
张秋燃悲从中来,自己一生乐善好施,救人无数,难道今日竟要害死一位老者?那老者明显比自己重,张晃必定会百般折磨他,这老者又如何受得起。
她留下悲哀的泪水,“张晃,今生是我错信你了,我悔在我识人不清,竟领你这头恶狼进了师门!我张秋燃今日愿为自己所犯之错付出代价,上天若有知,望他速派修士来将你镇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你这头恶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话毕,竟鲜血流出,瞳孔散大,竟是咬舌而死了。
张晃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张秋燃的尸体,“还真是死透了。用不了了。”
剩下的二人早已瑟瑟发抖,瘦小老者心知上一轮逃过,这一轮铁定要到自己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面跑,却还是被一条金线揪了回来。
老者一看张秋燃的尸体,又看到勒住自己脖子的金线,心中猛一硬气,姑娘为了护他而死,他亦以死回报罢了!狠狠往里一勒,生生切断了自己的脖子,一颗头颅滴溜溜地滚落下来。
张晃见又死一个,这洞里几乎死完了,不由发愁,水母里的宝贝还能怎么弄下来?
张玉荷跪在角落里哭得泪水潸然,不敢看他。“可是这小师妹也没我重啊......”
张晃陷入了新的谜题,此地只剩二人:自己、小师妹。自己又比小师妹重。这一局,该怎么解?
若是能捉到个新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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