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对高中生的**没兴趣,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温执的线索,好在温执都是跟温兰直接联系,没有和侄女的往来。
翻了几眼发现一个叫梁舒的人一直在给温梨发消息,除了自拍照就是电脑上关于海边的攻略,榕城是一个临海城市,距离只有十几公里就可以到达海洋,可惜的是,温梨和梁舒都没去过。
张锐发现梁舒自拍照的背景都有些奢华,他转了转眼球,用脚踢了下在地上躺着的温梨,“哎,别装死,这个梁舒是你什么人?”
温梨随即睁开眼睛,又变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同学,没什么关系。”
张锐狠厉地瞪她一眼,下脚踹她的力度又重了许多,“把你姑父当傻瓜呢,没关系她约你去海边,好好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这个仓库。”
温梨的小腿根骨头牵扯皮肉带来剧烈的刺痛感,额头冒出大量细汗,嘴唇干白,她疼的呲牙,但还是隐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张锐见她不说话,起身提起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半提起来,“说不说?”
温梨此刻被疼痛支配,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眼神恍惚地看着张锐,没多少力气地说:“都说了,只是同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锐见她死鸭子嘴硬,一股火气上来,抬起手用尽力气扇了温梨一巴掌,温梨的头因为冲击立刻歪向一旁,张锐又捏住她的衣领将她一下摔在地上。
温梨脸上顿时传来又烫又辣的疼痛感,耳朵流出温热鲜红的液体,血顺着滴过她的下巴沾到她的衬衣,白色条纹衬衫被弄得皱皱巴巴,沾满灰尘,手肘破皮流血衣服被染成了红色,她被这一巴掌打的不省人事,彻底晕了过去。
张锐看着梁舒发的最后一句话:“下午四点左右记得出来,我给你送个东西。”
他陷入沉思,手指在手机上敲着:“梁舒同学,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借我五十万元吗?”
那边很快回复:“怎么了?严重吗?卡号发给我。”
张锐不屑地笑了笑,冲昏迷的温梨说:“你这小同学挺大方啊。”
张锐报了一串卡号,“打在这个里面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要不要我过来帮忙?不够就跟我说。”
张锐见五十万已经到账,懒得多费口舌,直接顺手把梁舒拉入黑名单,给温兰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已经准备就绪。
手机那头的梁舒见迟迟没有回复,还被拉黑了,有点疑惑,查出卡号不是温梨的署名,当即骑着机车往温梨家里赶。
温兰的手机响起,惊了大家一跳,温兰接起电话,谨慎的语气,“喂?五百万我已经凑好了,我孙女在哪里?”
“就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有钱,温执那臭娘们还跟我说你们困难,原来钱都被藏得好好的啊。”张锐懒洋洋地说。
“废话少说,我孙女在哪儿?”
“你着什么急,我要钱又不要命,总的来说还是我侄女嘛。”张锐饶有意味地由上到下打量温梨。
温兰捏紧沙发扶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锐阴险地嘿嘿笑了一声,“也不想干嘛,告诉我,温执在哪儿?”
温兰没说话,愣了半晌,“你先让我平安见到孙女。”
张锐啐了一口,“把钱放到火车站的从上往下数的第五个置物柜里,到时候我再跟你联络。”随即挂断了电话。
穿着警服的刑侦队长问戴着耳机的组员,“怎么样?追溯到了吗?”
组员摘下耳机,沉静地说:“时间过短,只知道是在海岸线那带。”
“你和小李留守,其他人跟我回警局去排查海岸线一带,缩小范围。”
“是!”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立马开始行动。
黎言知道了信息,立马派人寻找起来,带着黎玉往码头方向赶去。
梁舒把车停在楼下,还没来得及摘头盔,就看见黎言匆忙地从小区大楼下来 ,她穿着一身运动装,神色严谨,慌慌张张地往车里走。
直觉告诉她温梨出事了,她不动声色地跟在黎言的车子后面。
过了大概三分钟黎玉汇报说“有一辆机车跟在我们后面,需不需要甩掉?”
黎言瞟了一眼后视镜,“不用,让她跟吧。”
很快到达码头,黎玉安排几个人分头搜寻,两个保镖自知理亏,卖力寻找。
梁舒把车子停在黎言旁边,摘下头盔,甩了甩干练的短发,质问黎言:“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梨怎么了?”
黎言和她差不多高,都是173以上,梁舒穿着紫白相间的机车风格的短款皮衣,裤子是一条黑色的长款工装裤,梁舒皱着眉头,眼神锐利又有着几分担忧。
黎言只看了她一眼,又开始吩咐起黎玉需要仔细排查的地点过后才慢悠悠告诉梁舒,“温梨被绑架了。”
梁舒瞪大凤眼,不可置信地问她:“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温梨并没有得罪过别人。”
黎言沉着一张脸,似乎没心思再继续说下去,“等把温梨救出来,你再慢慢问吧。”
说完再不给梁舒一个眼神,给黎玉说:“让他们不要大张旗鼓,装成游客或者坐船的人去找。”
“是,我明白了,小姐。”
黎言坐回车里,拿着手机里刚发过来的距离排查表正仔细分析,打电话叫人把钱送到火车站的置物柜里之后派人盯守。
梁舒在原地愣了几秒之后,迅速打电话叫家里的管家安排人手来码头找人,管家又叫上了梁舒的随行秘书。
打完电话,她就开着车在码头附近绕来绕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置物柜旁边有个一个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人去找钱,被蹲点警察一下子就抓到了,但是那人表示他是张锐的债主,听见他的电话说有钱才去拿的。
这让调查线索中断,还有可能打草惊蛇,警察们泄了口气,黎言的人观察到旁边还有一个男的一直注视着这边,还打算打电话联系谁,两个保镖上前拎住他的手,截住他的手机,果然要跟张锐发消息,把人抓到警察面前,说明情况之后,警察给那两个人戴上手铐,押回局里暂时关押。
张锐这边迟迟等不到回复,怀疑他们卷钱跑路,或者被警察抓掉了,正抓心挠肝时收到那个人的信息:“钱已拿到。”
张锐悬着的心才微微放松一丝,手指在屏幕上戳着:“去约定地点待命,我拿到结果就走。”
那边没敢再回复,询问那两个人得知张锐欠了他们的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不还,这两人没办法了又想要钱只好答应。
警察询问他们约定地点在哪里,他们据实相告说在码头旁边的黑色邮轮里。
得知线索,马上马不停蹄地便衣前往码头,悄无声息地控制了黑色邮轮。
张锐随即从仓库里拿出一个特大号废弃行李箱,手脚并用地把昏迷的温梨塞进箱子里,戴着口罩和帽子走了出去。
码头这里大多都是带着箱子的人,搜寻起来十分困难,黎玉带着手底下的人反反复复找了很多圈都没找到。
梁舒则是在码头旁边的仓库里找,找了一个又一个仓库,找到内搭的打底背心微微湿润,额间的碎发也黏在皮肤上,终于她在一个隐蔽的最里面的仓库的小房间里发现地上有几滴血迹,还是新的未干透,足以说明温梨刚才就在这里。
她眼里迸发出光亮,急忙冲出去寻找可疑行迹的人,可惜的是,什么都没发现,她颓丧地坐在仓库面前的阶梯上,狭长的凤眼眼尾微红,眼眶湿润,梁舒无力地挠了挠头发,眼睛直直地盯着这偌大的码头。
张锐此刻已经快到黑色邮轮的交叉路口了,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温兰,只嘟了一声,温兰就急切地接起来,“喂?”
“温执在哪儿?”温兰依旧不告诉他,张锐威胁的口气又响起,“如果不想你孙女出事,那就最好告诉我,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思虑再三,温兰深叹一口气,报出了温执目前的地址。
张锐得到了想要的,眼底迸发出疯狂与强烈的恨意,满意的挂了电话,看着温梨自言自语说道:“等着吧,我让你们姑侄团圆。”
张锐在黑色邮轮面前朝里面张望,见不到那两个人的踪影,顿时汗毛倒立,眼睛微微眯起,不好的感觉在他心里发芽。
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向回走,拿出手机发消息给那个人对暗号,那人很快对上,又奇怪地问怎么了?问他多久来?
就算如此,他依旧不能安心,带着行李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静静地在水岸旁边的桥上,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深吐一口气,眼神定了定,拉着行李箱调转方向,前往火车站大巴车方向走去。
他拉着行李箱走的极快,又戴着帽子和口罩,东张西望地向前走,奇怪的样子一下子就引起了黎言和她的人注意,默默跟在他身后。
梁舒得知消息立马跑来看见一个脏兮兮的男的推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行李箱东张西望,她几乎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温梨就在箱子里。
顶着紧张担忧的情绪,梁舒也骑着车跟在他的后面,张锐不敢松懈,对于周遭极为敏感,看见几个大汉一直跟在他后面,他舔了舔唇,慌张地往前走,握着箱子的手又紧了紧。
温梨在此时也从箱子里醒了过来,脑袋传来的剧痛让她清醒过来打量着周遭,她蜷缩在箱子里,空气稀薄,她有点喘不过气,手被绑在身后,她抬起手无力地敲了敲箱子。
张锐感觉到温梨在拍箱子,害怕的心此刻被无限放大,他意识到今天可能走不到火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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