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回到寝室住校之后的生活很平静,毫无波澜。
周日回到校园,晚上上完晚自习的四个人抱团回了寝室。
谷尽染兴趣浓厚地非要拉着四个人一起说恐怖故事,一个人兴冲冲地把瑜伽垫铺在亮的发光的地板上,谷尽染把送给四个人的瑜伽垫全部铺在地上,在上面摆上一些零食,开始召唤大家坐着。
“哎,快来坐着啊。”听到谷尽染的召唤。
郁青墨放下手上的抹布拿着一床毯子坐在瑜伽垫上。
温梨无奈地拿着自己的粉色兔子薄毯裹在自己睡衣上席地而坐,“温梨,你真的很喜欢小兔子哎。”谷尽染又说:“连睡衣和被子都是。”
温梨瞧了眼薄毯,“这样比较容易区分,我在家里也这样,用习惯了,久而久之,就喜欢了。”
谷尽染点点头,裹了裹快要落下的薄毯在身上,“樾宜,快过来,就差你了。”
寝室空间其实很大,四张瑜伽垫两张两张躺在一起也没有任何拥挤感,反而比较宽敞,自己可以坐一张。
樾宜摇摇头,没拿被子,关了灯,拿着小台灯坐在瑜伽垫上:“快点说,说完要去玩手机。”
谷尽染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在此之前,我们先做一下正式的自我介绍吧,和你们相处一个星期了,总感觉有距离感,办这个像茶话会一样的会议也不光是说故事。”
大家被谷尽染真诚的态度鼓舞,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社交活动。
温梨首先说起来:“我叫温梨,和奶奶住在一起,兴趣是画画,画人物,爱好嘛....”温梨脑海里突然浮现梁舒的身影,不知怎地,她有点想梁舒,她挥散着脑海中的想法,“爱好也是画画。”
谷尽染赞扬地说:“对嘛,这才叫介绍,就是简短了点,下次注意。”
说完拍了拍温梨的肩膀,又说道:“我叫谷尽染,我还有一个弟弟,仗着父母天天跟我作对。
我发过誓,一定要自食其力离开那个家,虽然家庭不好,但是父母好歹也是把我养大了,我喜欢恐怖悬疑类书籍,画作和画风也偏向这类型,我喜欢吃辣的东西,我的爱好是看书和画画,希望能和你们当很好的朋友。”
温梨在谷尽染的眼睛里看出坚强的目光夹杂着几丝悲切被隐藏,她心想,能大方说出这些已经很勇敢了吧,也许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比她想的要更加坚强独立。
温梨动容地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腕,谷尽染朝她笑了笑,“下一个。”
郁青墨显然没想到谷尽染一个阳光快乐的人家庭是这样的,动容到慢了一拍地说:“我叫郁青墨,父母都是公职人员,我是独生女,她们对我寄予厚望,但是我时常感受到很疲惫,只是这是我身上应该承受的担子,习惯之后,我就接受了,我的爱好啊....”
郁青墨想了想,“大概是打扫吧,我爸爸在家里是个家庭妇男一般的存在,喜欢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我也习惯了,就喜欢了。”
谷尽染笑出声,“哪有人喜欢打扫卫生的?你怎么这么可爱。”
谷尽染又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天马行空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没想到这是爱好。”
又朝着温梨说:“上次我睡醒,迷糊之间,她居然一个人在阳台擦洗手池,安安静静接着一盆水在那里擦。”
郁青墨本来是想等大家睡着之后去擦的,结果还是被发现了,那个洗手池她已经想擦很久了,只是怕大家会一起动手,她又不想让别人一起擦,主要是怕别人擦不干净,她必须亲自动手才放心。
郁青墨从被子里伸出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谷尽染安慰道:“小郁真是个全能王,什么都会。”她开始掰着指头数,“又会做家务,又会画画,还能独挑大梁,真棒。”她竖起大拇指不吝赞美。
“下一个。”谷尽染看着樾宜。
樾宜其实内心也很动容,只是面上淡淡的,“我叫樾宜,没什么爱好。”
谷尽染还在等下文,“这就没了?”樾宜点点头。
谷尽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樾宜,“好吧,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一个恐怖故事了。”
大家配合的点点头,除了樾宜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她也没离席。
谷尽染拿出自己新买的绿色氛围灯打开,然后关上了樾宜的照亮台灯。
“我是从榕城隔壁的城市过来的,我们那里是一个小镇,常年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叫绚丽酒店的504套间里,死了一个人,死状可怖,他是抱着一个枕头,笑着死掉的,当地的法医和警察都查不出任何线索,现场被处理的十分干净,就像只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四五十条伤痕,因为查不出线索,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酒店也逐渐开始恢复生意,就在一年之后,又有一个人死在那间套房里。”
谷尽染睁大眼睛,绘声绘色地说:“警察和法医又去勘察现场,这次的死状和去年那个人一模一样,市里面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施压必须要尽快勘破案件,可是法医的解剖结果居然是自杀,但干净的屋子又让她们认为这不是普通的案件,但终究还是以自杀结案了,一个女警察不满意结案报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去那个酒店的套间蹲点,结果她看见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在设法让那名男子自己自虐,那男子自虐而死,到最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温梨打了个冷颤,后背浮上冷汗,但还是想听听后续发展。
郁青墨很胆小,怕的拉着离自己最近的樾宜,樾宜依旧一副冷淡的姿态,看不出来是否害怕。
谷尽染又接着说道:“那个警察看见之后立马跑回警察局汇报情况带着大队人马去到酒店套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连尸体都不在了,女警察百口莫辩,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只当她是办案太累了,精神出现问题,给她放假让她回家休养,后来那具女警察看见的尸体依旧没有出现,就在大家逐渐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在城郊的西山上面发现了女警察和那具女警察描述的尸体。”
郁青墨抖着声音,“那后来呢?”
谷尽染接着说:“后来,依旧没有查出有用的任何信息,只是一个女法医一直坚持着寻找真相,这案子到现在都还没侦破,久而久之,大家都开始怀疑案子是否真实发生过,到底有没有那个神秘的白袍人,就连那个女法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案子就变成了悬案,流传在镇上了,大家都知道,就连那个酒店都已经关门了,铁锈的大门关的很紧,没有人敢去开,就连路过都是匆匆走过。”
谷尽染喝了一口水,盖上水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温梨后怕的不敢再问,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毯,郁青墨紧紧黏着樾宜,“所以凶手也没有抓到吗?”
谷尽染摇了摇头,“没有,就连我都认为这个只是大家杜撰的故事。”
樾宜偏过头看见郁青墨脸色都吓得惨白,柔声安慰道:“放心吧,这凶手不认识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传说一定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凶手活没活着都要打问号,别害怕。”
郁青墨抖着指尖捏住樾宜的衬衣强撑着点点头,“你看你,偏要说什么故事,你瞧把她吓得。”樾宜看着谷尽染说道。
谷尽染瞧郁青墨真的很害怕,愧疚上心,“哎呀,小郁别怕,这个只是传说,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人已经没了,传说嘛,都有夸大成分在,你别害怕。”
郁青墨脸色这才恢复如常,捏着的袖子还没放松,“樾宜同学今天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睡吗?”谷尽染吃惊地看着郁青墨,温梨也有些诧异。
郁青墨被吓得不管不顾地请求樾宜跟她一起睡,她一个人绝对会失眠,而且等到室友睡着她会更怕。
她星星眼瞧着樾宜,“求你,我真的怕。”郁青墨觉得很奇怪,她拉着樾宜她就没那么害怕,而且闻到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她反而会安心一些,所以厚着脸皮提出这个要求。
樾宜倒是没什么,就在大家都以为依照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的时候,她慢悠悠地开口,“好啊,但是要睡你的床。”
郁青墨欣然点头答应,她的床铺整理的一丝不苟,干净整洁。
温梨和谷尽染在旁边看着她俩这个操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两个人在温梨和谷尽染的目光下牵着手爬上床,郁青墨睡里面,樾宜睡外面。
大学寝室的床铺倒是挺宽敞的,两个人挨得近一些也不会拥挤,郁青墨替樾宜盖上被子,自己也盖上探出头来对着下面两个人道了声晚安。
谷尽染不知道说些什么,鼓了两下掌就爬到自己床上去了。
温梨关上那个绿色的氛围灯也上床睡觉去了。
樾宜一上床就开始闭目养神,郁青墨看见她的样子安心了许多也闭上眼睛进入梦乡,过了半晌,听见身旁平缓的呼吸声,樾宜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孩,勾起唇角笑了笑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直到姜雨沐非拉着她去以交流学习的名义请假去参观美术大师的画展之前,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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