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失联

鱼漫舞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面对这个问题,让她一直逃避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正在她沉思之时,一只躲雨的麻雀从窗口飞进了二楼。

麻雀在二楼公共区内惊慌的飞动,突然猛地撞在了玻璃上,顿时失去意识掉在了墙边。

麻雀的动静吸引了三人的注意,龙迦遇起身走到墙边,捡起那只昏死过去的麻雀,又坐回了桌前。

麻雀被他轻轻握在掌心中,小小的躯体已经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他轻轻安抚麻雀的身体,然而麻雀再也没能醒过来。

龙迦遇垂眸注视着手心中的麻雀,眼神中透露出悲悯之情,“它往生了。”

这时陆勉为他递上一张干净的纸巾,他单手展开纸巾,小心包裹起了麻雀的尸体,每一个动作都肃穆庄重。

鱼漫舞正默默注视着他,他包好麻雀后抬起了头,恰好与她对视。

“我们下楼安葬它吧。”

鱼漫舞懵懂地点头,“好。”

陆勉纹丝不动地坐着,说:“让鱼小舞陪你去吧,我把桌子收拾了。”

龙迦遇轻应了一声,就起身下了楼,鱼漫舞赶忙拿上雨伞追了上去。

两人站在一楼的廊檐下,鱼漫舞撑开了伞,龙迦遇接过和她打着一把伞走进了雨中。

两人一同来到博物馆一旁的柏树下,因为下雨的缘故,四周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潮味。

龙迦遇将伞交给鱼漫舞后蹲下了身,手上始终托着裹好的麻雀尸体,随手捡了根枯树枝在地上挖起来,潮湿的泥土十分松软,不一会儿便在树下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坑。

他将麻雀郑重地放进坑内,干净好看的手指掬起一捧泥土,一点点掩埋着麻雀的尸体。尽管泥土弄脏了他的手,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厌弃和不耐烦,直到将麻雀彻底安葬好。

他的神情和动作都像是在哀悼,让鱼漫舞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场雨中葬礼,而他是这场葬礼的主持。

四周雨声嘈杂,除了鱼漫舞和他,没人留意树下这场神圣的死亡仪式。

此刻鱼漫舞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止是对待死去的动物如此神圣,而是他敬畏一切生命,更尊敬神秘而未知的死亡,所以他才会流露出此刻的庄重肃穆,才会让人觉得神圣。

鱼漫舞执伞立在他身旁,为两人遮住细密的雨,看着双手沾满泥土的龙迦遇说:“没想到一只小鸟的尸体,龙先生也能这样认真对待。”

龙迦遇抬头看她一眼,不顾手上的泥污站了起来,“万物有灵,任何生命都该被尊敬,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无论是肉身还是灵魂,全都该怀着敬畏之心对待。”

她缓缓垂下眼睫,“龙先生说的灵魂就是传说中的鬼魂吧!所以小鸟也有灵魂对不对?”

因为身高差距,他在伞下不能完全站立,只能朝她微微俯着身子,他转头看了一眼埋着麻雀的小土堆,恍若感叹:“万物有灵,不是吗?”

鱼漫舞抬眼看着他,虽然在她来到博物馆以后,已经看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却还是难以解释清这些令人费解的现象。

“现在是讲求科学的时代,鬼魂的传闻常有,却一直未被证实。这真的太玄妙了。”

龙迦遇闻声回头,视线微垂看着鱼漫舞,“那些西方世界的研究者不是已经得出了结论吗?”

“灵魂的重量是二十一克。”

两人立在同一把伞下,伞并不算大,加上龙迦遇又俯着身子,因此两人离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此刻龙迦遇坦荡的注视反倒让鱼漫舞紧张起来,她顿时心跳加速,慌乱的错开了视线,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好吧,总之我会……尽量去理解你眼里那个世界的。”

龙迦遇微微勾起唇角,眉眼间清浅的笑意随之加深,“好,先回去吧。”

这次是鱼漫舞打着伞,两人回到了廊檐下,待她收起伞后,才一同上了二楼。

不多时,博物馆的员工陆续返回办公室,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过不久一楼的租赁展厅内要举办一场个人画展,由于是画家主动找到博物馆商务部的,因此策展方案一并交给了策划部来做,眼下馆内上下大都为此忙碌。

外面雨声不断,鱼漫舞和陆勉坐在办公室中,各自忙碌着各自的工作。

鱼漫舞回复完白晓莹的工作消息后,又看到下方曾康齐的对话框,依旧没有收到对方回复。

昨晚她从剧院回到家后,想起曾康齐也可能去听音乐会,担心他被特殊调查的人扣在剧院,便一直在联系他,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她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了窗外,心中担忧着曾康齐的情况。

伏案许久的陆勉不经意抬头,看到她正望着窗外出神,便喊了她一声:“鱼小舞,工作时间发什么呆呢?”

听到声音鱼漫舞回头,神情有些担忧,“今天早上你和龙先生去剧院,里面还有昨晚的听众吗?”

陆勉挑眉说:“我们去的时候,那些听众早都离开了。怎么了吗?”

鱼漫舞抿了抿唇,“我是想到曾康齐可能也去了音乐会,昨晚回家后一直联系他,可是他一直都没回复。”

陆勉听到曾康齐的名字,不禁想起那场医学研讨会,他听出鱼漫舞的担忧,便安慰道:“你先别担心,医院里工作很忙,或许是今天有手术要跟,还没顾得上回复。”

“一天排个两三场手术很正常,而且也没听赵岑钦说有扣下听众。”

听陆勉这么说,鱼漫舞才放下心来,“他没被扣在剧院就好,也许他真的在忙。”

“没事,晚上我们还要再去一趟剧院,等见了赵岑钦再帮你当面问问看。”

鱼漫舞神情真挚地看着陆勉,点头说:“谢谢你啦。”

陆勉看着她笑了笑,“客气什么,先好好工作吧。”

鱼漫舞应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开始认真工作。

手机屏幕还未彻底熄灭,上面正是她和曾康齐的对话框,显示着鱼漫舞发给他的数条消息,从昨晚到今天中午,其中最后一条也是最长的。

“昨晚剧院出事了,那里死人了,你去剧院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忙吗?”

这些消息的确发给了曾康齐,然而他并没有看到。

为了避免碰到鱼漫舞和龙迦遇几人,曾康齐特意等演奏厅熄灯后才入场,他的座位在池座靠后的位置,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鱼漫舞的背影。

在那首梦魇绝弦奏响后,他看到鱼漫舞为曲子动情落泪的背影,也看到了龙迦遇为她递上的手帕。

他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座位,心中顿时涌起无尽失落和嫉妒。

忽然一只手朝他伸过来,顺着搭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滑上肩膀,他转过头顺着那只手看去,只见空位旁坐着的正是那个杨绵绵。

昏暗中杨绵绵探着身子朝他魅惑地笑着,滑腻的肌肤折射着舞台灯光,发出莹莹微光。

曾康齐皱起眉,嫌恶地推开了她的手,而杨绵绵反倒主动坐到了他身旁,任他如何驱赶也不离开,整场音乐会都黏在他身上。

直到舞台上掉下一个死人,那些黑色制服的人开始排查听众,杨绵绵不得不排队站在他身后。

曾康齐站在听众队伍中,看到黑衣人将龙迦遇和鱼漫舞几人送出演奏厅,而杨绵绵则趁机再次贴上来,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耳边传来水声哗哗,他眯着眼看向窗外,发现外面正阴雨不断。他眨了眨眼,才察觉到窗户上挂着的是陌生的粉色窗帘。

这一刻,他猛然清醒过来。

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的环境,从窗户到天花板无一不是陌生,他皱着眉思索昨晚的事情,只记得看到鱼漫舞跟人离开,之后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忽然一条柔弱无骨的皙白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搭在了他身上,他为之一惊,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却见身旁躺着一具细白胴~体,脸埋在长发和枕头里,只用毯子一角遮住重点部位。

曾康齐慌忙挪下了床,大声质问:“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感受到床垫震颤,那人微微撑起身子,一手撩起盖在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魅惑的脸孔。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眼中是明晃晃的反感,声音也极其厌恶:“杨绵绵?”

杨绵绵挑逗般的眼神扫过曾康齐全身上下,流连过他不满抓痕的胸膛,最终落在他赤衤果的下半身,“亲爱的曾医生,昨晚你好厉害!”

曾康齐察觉到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衤果着,连忙扯过床单盖住自己,又弯腰从床下捡起自己的衣服,慌乱地套在身上。

“你给我闭嘴!”

杨绵绵笑出了声,也不顾自己□□,朝曾康齐爬了过去,下床后坦荡站在他身后,双臂从后面环抱住他,一只手按住了他系腰带的手。

“曾医生,昨晚你可是一直不让我闭嘴的,说喜欢我叫的大声一点。”

曾康齐不耐烦地紧咬着牙,用力甩开她的手,默默穿好衣服后转身看着她,眼底怒火中烧,声音带着不满的警告。

“我不管你昨晚用了什么手段,从今以后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完便要开门离开。

杨绵绵反倒不以为然地坐在了床上,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明明是笑着的,声音反而突然变冷。

“你可以走,不过你走出这个门,昨晚的事就会在你们医院传开,包括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也会知道。”她伸出一只手,打量着自己闪亮的美甲,“曾医生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们观摩一下你在床上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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