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每天晚上许西微都会躺在床上用手机查询第二天的出游攻略,但怕玩手机太久不好,又会克制住自己,播放了几首自己收藏歌单的音乐,然后暗灭手机靠着床背听歌,听到会的了还会跟唱几句。
萧疏阁知道他是孕夫之后也很照顾他,就连稍微重一点的物品都不让他提,似乎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还问了他很多忌口,萧疏阁是一个无辣不欢的重辣爱好者,这几天却一直在迁就他吃一些清淡微辣的东西。
向一征喝了一口碗里的汤,看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他说道:“疏阁,你不用这样的。”
“哎呀,没事,就该吃点清淡的。”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他前几天下单了一箱套和一些小玩意寄到他家公寓里去了,这几天他男朋友大概也应该知道了,按他的性子估计特应该开始着急了。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胜利了,又给向一征夹了一大筷子羊肉。
“够了够了。”向一征看着自己碗里越吃越高的饭菜,赶忙制止他。
向一征其实一直都挺好奇萧疏阁和他男朋友的,只是他不太好直接开口,每次已经准备好想开口问的时候,又觉得不妥便放弃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向一征用他那双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疏阁看。
即便萧疏阁只是个Omega,但也禁不住这样的注视:“向一征啊,别老是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我们一看就撞号啦!我是不会接受柏拉图式爱情的。”
“?”向一征听到这话赶忙为自己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要挖墙脚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萧疏阁身子慢慢凑近,问道。
“只是有点好奇你的你的男朋友。”向一征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向一征这种闲的实在不知道干什么的更是格外好奇。
“嗨,原来就这事,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喜欢上我了。”萧疏阁长舒一口气,“也没什么,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简单说说啦。”
萧疏阁是一个实打实的E人,简单说说在他的版本里就是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发生了什么,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吵架说的无比详细,甚至连家里的装修都给向一征透了差不多完全。
向一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嗯”一声当作是回复。
萧疏阁越讲越起劲,向一征越听越起劲。
暗中调查向氏的事情迟迟没有回响,许西微也不着急,见向一征这里没什么事让陈秘将他接回了临城。针对他眼睛复明的方案有了些效果,现在已经能感受到一些微弱的光线了,腺体也恢复如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许西微也渐渐把握了主动权。
向怀心思缜密,做任何事情都思考再三,绝不留下任何不利于他的把柄,许西微几乎无从下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向怀竟然在一个项目中出现了明显的纰漏。
但许西微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向怀这只老狐狸为他们设下的圈套,只是从这里暂时收手,准备更充分的证据。
查着查着,事情渐渐有了眉目,但却牵扯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江莱,向一征的生母。
苏远屈着腿坐在许西微办公室沙发上,穿着黑皮鞋的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向怀和江莱的关系恐怕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可惜时间过去太久,想要查到事情真相的途径又少之又少,再加上向怀往往会在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上留有一手,根本无从入手。
“那就只能去找江莱问清楚。”
苏远摇了摇头,该试过的方法也基本尝试过:“你怎么有把握江莱不会说谎,毕竟他们当年有过婚姻。”
“只有这是最快的突破口。”
“江莱患有重度抑郁,目前一直在私人诊所疏导,近年来病情才慢慢稳定。”这是他的顾虑,一旦出现极端情况,可能会导致无法控制的后果。
听到这里许西微不免地想到了向一征。
果不其然,手机收到了来自陈秘书的消息。
陈响:许总,我们发现向一征身边一直有一名男性陪同。
听到男性两个字,许西微气得不轻,好啊向一征,我在这边担心着担心那的,你倒好,转眼就找了别人,他现在想立马飞到向一征在的地方去把他抓回来,按在自己腿上,问他那个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陈响:而且
陈响:而且似乎是向一征在追求他
听着这两条消息,许西微更是气的要爆炸,也不知道向一征是不是瞎了,更别说陈响那个语气了,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果断,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东西似的。
还有那个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出来向一征有男朋友吗,虽然现在好像是没有,但他怎么一点也没有眼力见,知道向一征抑郁吗,还好意思让他追,他家宝贝性格好,长得又漂亮,再怎么看也是那男的占了便宜的好不好。
即使内心已经演了一万出戏了,但他还是保持了面子上的冷静,只是吩咐陈秘好好调查那个男人的资料,尽快发在他的邮箱。
“怎么了这是?”苏远见他面色有些异常,问道。
“没事,一些家事。”
“这我在行啊,说来听听?”苏远本来还觉得许西微着没什么意思,想赶紧回家去抱着自己软软的Omega老婆,一听这许西微说家事两个字,顿时八卦的心就拦不住了,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字来。
“我听说云总小儿子好像上次在要蔚寒的联系方式来着。”
“许西微,你要是敢把我老婆联系方式给出去你就完了!”
“嗯,赶紧回去看着蔚寒吧,人家追求着多。”
“我们都结婚了!领证了!”
“多少人在背地里盼着你们早点离婚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多少年了,谁还会在乎是不是二婚。”
“不行,我这就回去。”苏远立马起身离开了许西微的办公室,顺手重重地关上了门。
许西微听着声音便知道苏远使了多大劲,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眼下,他更关心向一征身边那个男人。
不过萧疏阁没有一直陪着他,在到达辽市的第三天就先离开了。
差不多一周过后,同时收到了来自陈秘和叶时莘关于向一征的消息。
听完两通电话,许西微脑子里只剩下向一征晕倒,现在在医院这些关键词,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所在医院。
他赶到着急害怕,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跟着他,又庆幸还是安排了几个人盯着他,这样自己才好第一时间接收到有关向一征的消息,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向一征。
叶时莘和沈君屹站在房间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
看到他拄着拐杖的时候,叶时莘还是皱了皱眉头,但他旁边的沈君屹却丝毫不感到意外,早就听闻许西微在医院的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看不见了。
叶时莘若无其事地往沈君屹身上靠了靠,拉了拉自己袖子:“许总倒是来得快。”
许西微没管他话里讽刺的意味,只是问:“向一征怎么样了。”
“孕期信息素缺乏症。”
八个字足足让许西微愣了好一会,手上的拐杖不小心撞到了外边的座椅,发出沉闷的声响,走廊里很安静,让许西微有一种独自一个巨大的空间里的错觉,他颤抖着声音问:“向一征怀孕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可置信但又迫切地想知道结果,后半句话他斟酌了很久才问出口。
叶时莘火气顿时上来了,沈君屹拉了拉他的手臂:“十月份,他本来想等你回来告诉你的,是你自己提的分手。”
“是我的,是我的。”许西微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十月份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和向一征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是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话在这个时候可以被说出口。
“不用对不起,这不是许总自己的决定吗?”叶时莘本来还想替向一征再多说几句,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需要你的信息素,哦,不是他,他是Beta不需要信息素,他肚子里那家伙需要。”
“需要我怎么做。”知道了向一征可能需要他的事实,他猛地抬头,循着叶时莘声音的方向。
“每天来给他送点信息素,不用进房间,在门口就行,我想他也不想见到你。”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只是像平常一样住院而已,等到指标稳定就可以出院,向一征也不会知道许西微来过。
“好。”许西微没回公司也没回自己家,让陈秘将他送到了向一征那里,用钥匙打开门,躺在了床上,全是向一征身上的味道,唯独没有自己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开往窗边一看,果然窗台上的那个花瓶已经消失不见,曾经在这里拥有居住权的白玫瑰也没了住所,不知在那处街巷流浪。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空间,却没有书桌上一笔一划写东西的向一征,也没有餐桌上吃饭陪他视频的向一征,更没有和他相拥而眠的向一征。
水管在滴着水,像是在倒计时,倒计时的尽头是什么呢?许西微不知道,他也不愿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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