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舟坐在树上,一只手提着酒壶。
树下阴影处,一个傀儡手持传音符石,默默注入灵力,启动符石
“温玄知怎么样了”
“伤了筋骨,躺着呢,死不了,被袭击时,正巧李子木在附近,拖住了白袍人”
饮酒的动作一顿。
“他怎么样…”
“玄真仙君,他闭关静修呢,伤势应是极重的,不容乐观”
“帮我把剑拿回来,白鸟与青鹿…”
寒台,虽名为寒台,其实是处莲园,有大小两池莲花,品种各异,长廊横在池面上,池里有几块塔石,呈灰白色,在池子里错落有致,景观雅致。
“先生,很生气,我也很生气…”
少年红眸微微瞪大,眼尾上挑,周身的煞气凝聚成形,化为蛇形,印在符纸上。一众傀儡从殿中飞出。
“去吧…别伤了那个病怏子,至于李陌年,我亲自去,好好的教教他怎么用剑”
白子屿从池中唤出一柄剑,单手转剑,剑身上分布着精美的云花纹,剑名墨泽泻。
……
江水汤汤,一只小舟顺江南下,江兰舟与许知南定好了计划,先南下,再往西去,次而北上。
“我们要去哪里呀”
“扬州”
莲动舟涟波,花面艳相映。
念慈钟彻春,梧桐花鸟棠。
小舟停在岸边,两岸热闹非凡,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人间的烟火气,在这座城里,很浓,杭城。
“知南,你先在这里…逛逛,有个故友找我,我去见他一面”
许知南盯着江兰舟的眸子,盯了一会。
“好,我等你回来,快点回来,要不然我就吃饱啦”
江兰舟传出密令,面色如常,对着眼前人笑了笑,明艳如春。
小院,一个白袍人取下自己的面具,温好酒,斟了两杯酒。
江兰舟迈步走进院落,坐在白袍人的对面,
“有什么想说的吗”
“雨师大人说笑了…您若是死了,就是天下人间的大恩人,但现在您还活着,是我们处事不周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当年,我就在调查你们了,只不过外敌当前,分身乏术…”
“哦,有点意思。雨师大人,这棋局上,老朋友太多了,让他们歇一歇,好不好”
“地师,你我之间必有一场死战…”
白袍人站起身,身影缓缓消散
“哈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雨师,我等着你”
四个白袍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围住江兰舟,手持步槊的白袍人站在东南位,持刀带盾的白袍人站在西北位,另外两个人持剑分别站在西南位与东北位
院子外,远处高塔里,站着一个弓手。
持步槊的率先横斩出击,两个剑修立即跟上,一人斩腿,一人直刺后背,刀盾缓步前压,一具傀儡双手捧着白鸟剑,站在屋檐上,微微发力,将剑丢给江兰舟。
“等着我…”
江兰舟侧踢踹飞一个剑修,一只手乘势接剑横架步槊,另一只手结印轰飞后面的剑修,远处的弓手搭箭偷袭。
持步槊的白袍人发力想要压制住江兰舟。江兰舟一拳打在步槊的杆部,顿时步槊断成两截,顺势后撩剑,击飞箭矢,剑指刀盾。
“我有点好奇,你们是谁的兵”
两个剑修撑起身子,快速站起来,围住江兰舟,持步槊的用灵力修好了步槊,站在侧面,架起战势。
弓手也再次搭箭,
铮铮,
一刻钟后,江兰舟从高塔上走了下来,收起白鸟剑,并往许知南的方向前进。
许知南一只手提着糕点,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看着人群涌动间,那个熟悉的身影。
“兰舟”
江兰舟擦干净嘴角的血痕,一只手按住腰腹部的伤口,缓缓输送灵力,伤口迅速恢复。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江兰舟低头一看,腰间衣物破了个洞,是那个步槊,他们倒是可敬的对手,能在他手下撑一刻钟,死战不退。
人群中的左泽与汪青澄,也现身与他们相见,两个人先看向许知南,然后扫了眼许江兰舟,一眼瞧过去,就移不开了,真的是他。
“谢谢二位相助”
“你相唤,我情愿相助,何必言谢”
左泽伸出手摆了摆,衣袖滑落,露出白玉一样的手腕,腕上戴着碧绿色的玉镯,上饰云纹鹤形,显然是价值连城。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不来了,我左泽只认你这个人,你是我的朋友,我帮你,你请我吃饭就行啦”
许知南愣了一会,
“请问,二位是”
青衣身影率先回道,
“回春门掌门,左泽,字淮安”
身穿杏黄长袍的汪青澄,随后应道,
“念慈庵小僧一名,汪青澄”
“小僧,可你有头发呀,还这么长”
左泽眨眨眼睛,勾起唇角,笑了一声。
“因为小僧,俗愿未了,牵挂在心中,放不下,道禅儒皆有修持,只是为了那个人日夜祈福…如今,他安好,我的确不再是一个僧人了”
江兰舟接过许知南手中的东西,神色如常,心里却是涟漪渐起。
“走啦走啦,我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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