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旅游。”
郑喜艳羡,“真好。”
虞玉之斜睨一眼,“你要想,我给你放假。”
郑喜摸了摸鼻子,“算了,我还要存老婆本,继续干着。”
虞玉之笑了,“你想得还挺长远,有规划的。”
郑喜一说来劲儿了,挺直腰板,“我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要有责任有规划,讨媳妇就不能让媳妇吃苦,得好好对人。”
虞玉之:“嗯,不错,这个思想觉悟很好。”
“但可惜……”郑喜摸摸脸,“就没有人看得上我。”
他长得不丑,甚至颇为周正,个子快有一米八,大眼睛,鼻梁挺拔,走出去怎么也要人说一句帅小伙。
“总会有缘分的。”虞玉之随口安慰。
郑喜叹气,“如果我能长成陈老师那样就好了。”
虞玉之顿了顿,没有搭话。
郑喜自顾自说话,“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成熟英俊……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他都有,不敢想象,有一天我成为这样的人多酷。”
虞玉之淡淡一笑,“师兄确实很好。”
郑喜像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陈老师送过来的东西堆在仓库,要不要去看看?”
虞玉之:“哦,我知道,不着急,一些料子是吧,先放着,之后我会去看的。”
“不止料子,还有水果、风俗画、野货……”郑喜掰着手指算,“东西不少,因为水果容易坏,昨天刚送过来我就放冰箱了。”
“全部昨天送过来的?”虞玉之惊讶。
“不是不是,有些是之前送的。”
“之前?”虞玉之蹙眉,“送了几次?”
“七八次。”
虞玉之沉默,有个猜想浮现在脑海里,轻声问:“都是师兄亲自送来的?”
郑喜奇怪地看过去,“当然是陈老师亲自送来的啊。”
“……哦,这样啊。”虞玉之摩挲指骨,“我以为是他叫了配送什么的。”
以前师兄没少送东西给他,种类繁多,彼此间的联系也极为紧密,电话、短信一星期至少三次,如果刚好在同一个城市,频率可能更高。
但最近见面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或者说在两人有意无意的回避中,连通讯也少之又少。
甚至送东西这样的事情,陈克也是默默送到店铺这边,只在事后电话发个消息。
——原来还是师兄自己送过来的。
“每次陈老师过来,老板你都不在,真是可惜。”郑喜遗憾地说。
虞玉之走神,“嗯……确实可惜。”
郑喜还想说些什么,前台的柜面传来声响。
“玉之,你在吗?”
虞玉之脸色霎时一变,眉眼间都是厌烦的情绪。
郑喜嘀咕:“这个扫把星,怎么每回掐准的时机这么巧?专挑老板你来店里的日子,明明也不是固定好的。”
他一合计,眉头皱得更紧,“对方不会偷偷在店门口放了监视器吧?”
虞玉之不想应付人,打算从后门走出去。
徐怀德没得到回应,似乎有所察觉,直接掀开帘子,大步跨过来。
他手捧鲜花,精心挑了礼物,见到人昂首挺胸,眉飞色舞。
“玉之!”他含情脉脉地唤道。
虞玉之不耐,“徐怀德,你真是脸厚如墙不嫌臊,地里蹲守的癞皮狗也没你赖。”
徐怀德深情凝望时,很能唬人,像恨不得把整颗心剖出来,但虞玉之上过当,自然不会把这样的眼神当回事,甚至嗤之以鼻,只觉外表这玩意儿是真能装,究其到底,是廉价又华美的塑料罢了。
“玉之,我心甘情愿。”
虞玉之抱手环胸,嘴角逸出冷笑,。
徐怀德又往前一步,被郑喜眼疾手快地拦住,“喂喂喂,够了哈,没看见老板烦你吗?还没皮没脸地凑上来,逗不逗啊?”
徐怀德扫了郑喜一眼,微微扬起下巴,“我和玉之的关系,不是你能理解的。”
虞玉之像看什么神经病似的,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哪来的自信。
“别让他乱跑。” 他对郑喜交代完,赶紧从后门走,步伐匆匆,活像后面有鬼追。
徐怀德不甘,一把挣开郑喜的手,想要追上去。
郑喜轻哼,冷不丁地伸出条腿,将人绊倒在地。
徐怀德一时不察,脸朝地直直摔下。
“哎呀呀,你太不小心了吧。”郑喜掐着嗓子装腔作势,满是心疼地摸了摸被对方撞到的椅子,“我的花梨啊,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人撞疼?哎呦,吹吹,吹吹,不痛哈,被这种神经病撞到也是倒霉。”
徐怀德狼狈地爬起来,盯着郑喜,咬牙切齿地说:“你!你是不是故意——”
“什么什么?我故意什么?”郑喜嬉皮笑脸,“我可没故意死皮赖脸的往人跟前凑,不像你,没断奶的小孩似的,羞羞。”
徐怀德阴着脸,“臭小子,你知道我和玉之是什么关系?”
郑喜呵呵一笑,“不就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和烦不胜烦的被追求者嘛?还能有什么关系?”
徐怀德深吸一口气,“我和玉之曾在在一起过,非常相爱!”
郑喜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眼花都快从飙出来。
“我的天,我以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关系,一个……”他上下打量,轻蔑地说,“前男友,不知道还我以为是我老板祖宗,摆这么大的谱。”
“你看我老板想理你吗?他恐怕都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的眼光这么差,有你这样的前任,比坐牢留案底还可怕。”
徐怀德后牙槽快咬碎,恨不得生啖其肉。
郑喜拍了拍手,擦去残留的灰尘,“行了,非同一般的前任先生,赶紧走吧。”
他讽刺地说:“我们老板大把人追,不缺人献殷勤。你没机会了,毕竟谁爱吃嚼不动的回头草。”
郑喜不是无故放矢,自家老板真不缺人追,多少青年才俊第一次见到人,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说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自此风雨不改,日日报道,只为美人垂青。
奈何虞玉之无心风月,向来拒绝得干脆,毫不留余地。
徐怀德眼神发狠,面容扭曲,“你懂什么?我和玉之——”
“现在是陌生人了,别扯关系,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不然等着我报警吧。”郑喜无语,算是明白这厮听不懂人话,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
徐怀德胸膛起伏,想到虞玉之冷漠的眼神,拳头慢慢攥紧。
不急不急……当年的事玉之还生气是应该的,只要他慢慢来慢慢来……
玉之会像当年一样,被他打动的。
“啊!”他把手里的花束一摔,礼盒砸到地板,哐啷乒乓几声响,酒水四分五裂,茶叶浸润其中,依稀现在碎成几块的玉石,满地狼藉。
郑喜被吓了一跳,“靠!你发什么神经!”
徐怀德一言不发,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往外走。
郑喜白眼翻天,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他苦哈哈地趴在地板,开始收拾残骸,到后面越发怄气,头发快要冒烟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一声呼唤。
“郑喜?你在……”陈克站在外面,先是屈指敲了敲门框,才掀起竹帘走入里面。
“发生什么了?”他看着一地的污渍,拧起眉头。
郑喜鲤鱼打挺起身,锤了锤后背,龇牙咧嘴地说:“害!今天店里又遇到神经病了。”
“又?”
郑喜“嗯”了一声,“上过好几回门了,天天来堵老板,好像老板家楼下也守着,也是够呛的。”
陈克神色不太好,“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
郑喜:“哦,老板的前男友,求复合吧。”
陈克僵住,语气逐渐沉下去,“前、男、友?”
“是呀,可烦人了,自以为是的样子。”郑喜说,“几个月前就来骚扰了,天天蹲守在门口,搞得老板在家办公,不得已才来一趟。”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陈克眸色难辨,沉郁至极。
郑喜一无所觉,还在擦地板,摇头换脑。
“叫什么啊,我想想,天天神经病神经病的叫,我都快忘了他名字……”他冥思苦想,“好像是徐、徐怀什么来着?”
陈克面无表情,“徐怀德?”
郑喜一拍手掌,“哎,就是这个名字。”
“陈老师,你也认识?”
陈克扯了扯嘴角,“嗯,认识。”
怎么可能不认识?
一个辜负了师弟满腔真情的人渣——
居然还敢打着复合的名号出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