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墨走了】
月黑风高,虎狼出没。
一道磁性携着诱惑的又不容拒绝的气音——
“给我吃。”
被递到周沫手上的是一包湿巾。
晚风拂动裙摆,树叶摩挲树干。
周沫手上本来拎着两份奶茶,余量一杯半,出校门时“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吸个不停,眼角还沁着泪。
檀卿有点愧疚,半程说算了,可她抽抽搭搭又自己继续了。
他心疼她要背她,可周沫觉得自己今天的小裙子有点短,再加上方才自己也有点情动。
如果背的话,风吹过,那,会有点凉。
上了车,檀卿抽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看向放湿巾的地方那包大湿巾还在,哑着嗓子问:“你是早有准备吗?”
“不是,”檀卿启动车子,嘴角漾着笑,“开会的时候桌上有小包发,医药商给的试用装除菌湿巾。”母婴产品,应该比较卫生。
他说完活动了一下坐姿,面上的愉悦没有荡下来过。
周沫看他高兴还想,他这玩的哪一出啊。
却被晃动的车子搅动的胃内翻腾,奶茶本就反胃,还一喝两杯,再加上......
周沫开了窗不停地喘气,檀卿放慢车速,保持平稳。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檀卿扶她下来,她捧着心口上下不得。
“奶茶喝得?”檀卿估计是。
“你的子孙喝的!”她这会喉咙口快恶心死了,又气又难受。
旁边没反应,周沫走了两步斜眼一瞧,他正开心地弯起嘴角,这时候她都怀疑他故意耍她了,憋着气确认了一句,“你确定不提离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萝卜好吗?”
“......”
“为什么不提了?”
“不是做了交易吗?”
“真的?”就这样?
“嗯。”憋笑。
*
楼道里的脚步声又欢快起来,乱七八糟,错乱无序,又充满了跳跃感。
只是,穿过八楼走廊,到了病房两人还是严肃起来。
九点多,灯光仍大亮。
檀墨下午申请的血制品到了,此刻正在输注,刘冉冉翟蓝陪着,见他们来,准备起身要走。
檀墨输了点血,人精神一点,拉住檀卿又开始说钱的事。
商人就是这样,钱很重要。
檀卿眉头刚一蹙,周沫的手就捏了他一下。
即便恶心感严重,她的孝顺理智还在线。
檀卿吸了口气,坐了下来。
“那边景行小区前面的门店就给你翟阿姨,本来是......”他没说,可能碍于周沫,“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檀卿鼻尖无声一哼,周沫感觉到有点微妙,不知道要不要拉拉他。
半晌,他说:“知道了。”没有情绪。
人刚走,檀墨就交待这事,说明也是吹了床旁风。
檀墨满意地点点头,“冉冉以后要是开分店......”
“她已经三十了,我不觉得我们有必要照顾......”檀卿没了耐心,对于翟蓝每次得寸进尺的要求,即便知道照顾病人很辛苦,还是不能接受她明目张胆趁火打劫,要这要那。
“爸爸,我们知道了。”周沫截话,奉上真诚的甜笑。
檀墨欣慰地看着周沫,见她捂着心口,看起来不舒服,疑惑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周沫半边脸恶心地耸了耸,摇摇头,“就有点晕车。”
“是吗?”檀墨瘦削的脸上有了点生动的表情。
病室的咕噜咕噜氧气水声占了上风,无人说话。
周沫指尖抓着裙摆没说话,檀卿也没说话。
他们都知道,也许檀墨没有多久可以见证真相或是拆穿假象了。
病室半黑。
檀墨的第二袋血制品在输注。
床头小灯旁,监护仪开始工作。
周沫半躺在陪护床上精神百倍。
刚刚去抠吐了一回,缓解了呕感,可奶茶是茶,再次的茶也是茶。
晚上十一点,她两只眼睛还像硕灯一样炯炯有神,比应该看着补液可这会正在打盹的护工阿姨还要看的仔细。
檀卿困了,拉她躺下,“阿姨会看的,你明天还上班呢。”
周沫倒下,脑袋还是动来动去。
她感觉到檀卿被她的不老实影响了睡觉,便说,“要不我去沙发上坐会吧。”
周沫要起身的动作被檀卿抓住,“睡不着就说会话吧。”他叹气。
她窝进他怀里,点点头,“说什么?”
“说说你猴哥吧。”
怀里的人一僵,翻了个身,一道微弱的佯装声:“......我困了。”
檀卿笑,“不敢面对说明有鬼。”
又非常意料之内的,水葡萄带着愤恨的目光转了过来,“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确定背着月光的他,此刻眼里含着如水的温柔。
在这个话题出现的时候,檀卿居然没有剑拔弩张?
还......温柔?
“说他什么?”小说里说的很清楚了。
“说说后来几年你怎么过的?”
“就......上班,上了半年多就好了。”她鼻尖有点酸意,可还是忍住了,那段日子是真的难熬,每天都在同自己撕扯。
上半部电影说爱人走了,没告诉你理由,又告诉你下半部电影,遥遥无期。
卡在心口,和刚那奶茶给的恶心感似的。
她是个傻乎乎的轴人,一边钻牛角尖想,一边又知道没戏,上班分散了她很多精力,所以她没有去清闲的科室,反而选择在忙碌的血液科呆了下去。
她想不靠关系,也想忙碌起来。
渐渐的,也就淡了下去,人也没以前那般浮躁。
“沫沫,”他抱着她,嘴巴附在她耳边,“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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