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亲吻》
少年心气是坚冰,会在阳光中融化成一捧雪水。
少女羞涩是薄纸,一旦戳破就娇媚成一滩春水。
周沫和余味像是开启了快捷键,之前悄悄的拥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接吻,周沫在苦恼自己的鸡嘴没有被啄烂和担心自己的鸡嘴啄烂只用了一周的时间。
他们一有机会就吻得无法自已,紧紧搂着,不留缝隙,夏日衣物少。
余味扶着她光洁的颈部和后背几次差点炸了。
周沫整个人飘来荡去,初吻是炎夏的第一口冰淇淋。
他们在那个夏天□□地啃噬着冰淇淋。
什么害怕口水,到了那档口谁记得。
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不是歌里唱的,是她每次憋气后深喘的真实感觉。
余味也不过是初尝情事的少年,之前多次隐忍,考虑这考虑那,终于待周沫主动说自己没事,他像得到了一道特赦,之前所有的压抑一下爆发。
逮到机会就见缝插唇。
每次停止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意犹未尽。
他尚不会控制**,每次都在周沫不停扭腰皱眉时才稍稍退身。
他一边享受又一边痛苦,不过这些周沫都不知道,只觉得两人快乐极了。
*
余味回去期末考试,考完周沫在校门口等他,可一直没能等到人,高二大部队都出来了,零星散散的同学多是依依不舍的情侣,她打余味电话,没人接,她开始慌张,千万别是去网吧了。
她就像只惊网之鸡原地转了两圈,直觉就往百花巷那儿冲,刚冲到旺达卫校门口就见他从百花巷的方向插着兜出来。
她耳边响起一道惊雷,这个混蛋。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余味见她冲过来下意识地倒退。
周沫心想还想跑,臭小子,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你去哪儿了?”语气神态就像只母老虎,用杨博书的形容就是一只炸鸡,炸了毛的鸡。
“我去给网吧老板送钱去了,举报了人家赖以为生的活计,还让不让人活了?”陶琛因为黑网吧被关进去三个月,最近出来,交了大笔赎金,现在住在那电脑都被抄走了的破房子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那半年,陶琛待他不薄,又是弄假条又是弄了张简易床,超出了一个网吧老板的职业范畴,勉强也算有点革命友情,他借了陶琛点钱,让他东山再起。
“你确定你没碰游戏?”周沫手松开他的衣领,一副抓贼的样子,面上满是不信任。
余味捏捏她的脸颊,“行了,我跟你保证过的。”
他正要抬腿走,手心里的温热和近日的甜果开始作祟。
他一把拉过周沫往百花巷走,压在一处他经过百次想了无数遍的墙角,捧起脸亲了起来,周沫还想骂他什么毛病。起初还挣扎,没两下辗转便缴了械,人软在他臂弯里。
搅动幅度加大。
周沫缓不过气,偷了口气,抵住,“余味,别。”
余味缓了缓态势,啄了啄,面着她呼吸,“沫沫,这下我真的是吃你唾沫的了。”他说着还冲她坏笑着舔舔唇,果不其然,挨了周沫一掌。
他们在这处三角墙角又亲昵了会,转身整理了衣衫要走,却见到了好整以暇看戏的丁柳柳。
方才周沫被余味压去所有光线,根本没注意到有人。
她抄着手涂着烈焰红唇,那风尘妖娆的突变气质吓了周沫一跳,上回她还是俏丽的学生妹呢。
“这么忍不住?”
余味一时尴尬,他一向以为这处没人,即便来人也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背影,是撒尿还是亲热根本辨不出,除非像丁柳柳一样站在原地看半天。
周沫不知道是要打招呼还是装不熟,心里别别扭扭的,余味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丁柳柳侧身挡住,“你能戒了网也好,但是我觉得有些人不适合你,耗在一段不合适的感情上也没有意义。”
周沫掐了下余味的手,她在说谁不适合,靠,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我不适合,你适合?
可越长大越怂,她心里插着腰比包租婆还凶悍,表面上就抿抿唇,闭嘴未言只字。
余味斜睨了她一眼,拉着周沫往外走,“适不适合我知道,不用你说。”
丁柳柳红唇微张,看着她们慢慢走远,心中冷笑。
她连你沉迷游戏半年都未能察觉,她连你出不出轨的基本信任都没有,她不能陪你进肮脏的网吧只能和你在阳光下一道走。
你们早晚会崩在不同光区的内心世界里。
百花巷口,一高一矮,龙凤之姿,大步走进夕阳中的旺达路。
*
高二的最后一场成绩在第三天出来,周沫以为余味一定会大获全胜,漫画里都是这样的!
可她忽略了S市一高的金字招牌,没有两把刷子考不进去,考进去了也没几个像余味这样自毁前程式地造作。
余味在年级第三百名。
不算多好的成绩,用老师的话说,这大概就是扒着本一线的边缘,能报个还行的本二大学的水平。余一书参加了家长会,回家沉沉地叹气,高中就像爬山,每个人都在攀登,落下一点都不行。
暑假来临,羊仔高考结束,乐得直接住在了愚梦巷,他倒不是多想住在别人家,主要是杨叔叔这些年鳏夫生活有些变态,脾气变本加厉的差,杨博书又不能跟老子对打,只能逃到余味家住,两头都清净。
胡瑾单位最近有个福利,合作的旅行社给公司员工及家属福利,在暑假期间报团有折扣,她问周沫要去香港玩吗?周沫第一反应是拒绝,结果一听有来自于爹妈的旅行经费,她想闲着也是闲着,便点头并且拉着猴哥羊仔一道儿。
杨博书赶回去收拾明日过关的行李,想到住宿便又敲了个电话给余味,“猴崽子,我们仨去旅游,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大人把我们扔一张床了吧。”
“你想得美!”余味正在看漫画,暑假一来,他把自己的弦松了松。
“哟,那是鸡妹独守空房还是我独守空房啊?”杨博书说着从衣橱角落的游戏包装盒内掏出几个计生用品,未雨绸缪。
“别乱说!”
“有进展没进展啊?”
“别问了,我高考结束前不想这事儿。”
他打趣道:“哟,这么理智?是不是我们鸡妹哪里不够吸引你?”
余味一把将漫画书扣在桌上,没好气地冲电话里说:“你少给周沫起这些莫名其妙的绰号,以后不许叫鸡!听见没!”
杨博书看余味一提鸡就炸毛,一看就是真鸡儿没爽。
......
周沫收拾行李,看着自己这一年攒的小金库,啧啧感叹,她已经是自己能存私房钱的人了。可那份喜悦在进入第一个商场时便消失殆尽了。她去了香港才知道,钱用的比烧的还快。还是太年轻,兜里两万就敢喊有钱,太傻太天真。
香港,国际大都市,亚洲四小龙,有美食有美景有靓仔,有紫荆花有大港湾。周沫小学三年级和猴哥羊仔来过,在杨叔叔的带领下,他们一道儿去了迪士尼,拍了很多照片,那时候她爱搞怪,两个男孩站的笔直,偏她每张照片不是在跑就是在做鬼脸,她翻看的时候一口老血,立志要再去一次迪士尼,拍正常的照片。
说是报的旅行团,其实除了住宿和路费其他都是自由行,小团灵活性高,周沫拉宿舍人一起,只有应兰兰响应,她报了两个人,周沫以为是跟朋友,到出发当日大家聚齐才知道她和陆飞一起来。
周沫在办理酒店入住时发现自己落了单,三个人都是她拉来的,却没有一个人能陪她拼房。同团的都是胡瑾单位同事家属,出发前均两两凑对拼好了房,星级酒店一个人住大床房是何等浪费。
杨博书一路都在发短信,难得又不调侃她又不拽着余味,她办理入住时一个个问过去能不能拼房,小心翼翼跑到应兰兰面前,对方立刻用眼神示意她“滚”。
最终她打消同女孩拼房的念头,转头问杨博书:“羊仔,你能不能一个人住?”
“你跟猴崽住?”杨博书将通话中的手机移开半米,揶揄地看着她。
“uh......”她这边正纠结,余味便一把拉过她,“别胡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人自己住一个房不是很正常。”
周沫气吼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怪她出发前还吹了牛。办理入住后她站在偌大的大床房怅然若失,荷包里的票票飞了。下午时分几人一道去了浅水湾,她问余味,“兰兰和飞哥都可以住在一间房了,为什么我们不行?”她挣扎。
“因为他们父母不认识,也不住在一个院里,还有,应兰兰比你大一岁,陆飞也比我大一岁。”
“那一年后就可以吗?”
“......”再说再说。余味也不知道女孩这朵花什么时候能采,但周沫属于娇花,得比一般姑娘晚一点。
周沫有情绪,失心疯一样疯狂采购一番。余味做了苦力,大包小包,花色包装,她回到房里拉着余味算账,以为多算了一个零,失声尖叫道:“天哪,怎么会已经花了一万七了,我还没开始买呢。”
余味一边帮她拆包装袋,一边损她,“我可拦着了,你还打我。”
“余味,你说会不会养不起我?”周沫拎着手上的白裙子,爱不释手的抚摸,价格也让人心惊肉跳。
“唔......”余味手指点点膝盖,“是啊,就你这个花销。”他看了地上铺陈的包装袋……
周沫一把搂住他,将他推倒在床上,把头埋进他怀里,“还好啊,余叔叔有钱,你以后继承万贯家财,就可以养我做个小娇娇了。”
这句话是胡倾城说的,她很是满意。
她没察觉到余味身体一僵,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未来幻想中。
她两手一撑,笑眯眯地凑近他,嘴唇带着感应附了上去。
余味扶着她的头,断了那些神思,微启薄唇,回应她。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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