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该死.....你们自找的.....”
齐舟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杀的第几个人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记忆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父母的模样，满脑子都只剩下了“杀”“杀”“杀”。
手起刀落。
已经变得机械的动作做出来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刚才还在恐惧着的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血花。
齐舟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沾到的零星血迹，喃喃自语：“还差一个.....就差一个了，你等着我.....不会太久的......”
夙城只有一个酒吧，占地面积很大，名叫“青岚”。
名义上是酒吧，实际上却是罪恶的乐园。
商人、走私犯、学生......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金钱就是话语权。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这里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
但一般的交易都在一楼，只有最尊贵的会员，才能去二楼。同样的，二楼的交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包括军火、毒品。
成为会员的方法也十分简单粗暴——交钱，亦或是会员推荐。
交钱需要交两百万，而会员推荐则需要两名会员向酒吧提供保证书。
时针指向了十，齐舟卡着点，咬碎嘴里的棒棒糖，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泛起甜味。他施施然推开酒吧的大门，浓浓的酒香一瞬间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青岚！”两名面容姣好的服务员迎了上来，朝齐舟鞠了一躬“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齐舟蓦地笑了，他大步流星地从服务员的身边掠过，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丢了过去，声音飘散在风中，淡淡的却又暗含些许兴奋：“我去趟二楼，不用跟着我。”
上至二楼，他哼着轻快的小调，漫无目的的在二楼闲逛，忽然脚步一顿，“0112”四个显目的数字映入眼帘，齐舟垂眸发了好一会呆，最终缓缓抬起手，礼貌地叩了一下门，眼里杀意涌现。
我来了，林霖
你准备好了吗？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门内的人一边抬头一边极其不耐烦地开口道：“谁……？”声音戛然而止，那人看着齐舟，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与恐惧，嘴唇颤抖了几下，那人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道：“你，你怎么来了？！这里……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说着就要抵住门，齐舟眼疾手快地卡住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语速依旧是慢悠悠的：“我来都来了，就别让我白跑一趟了，是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就只是来找你们聊聊天，又不会花你们一分钱，脸色别这么白嘛……让我进去？”
最后一句既是询问，又是命令。
那人忽然撤了力，竟是不再反抗。大门敞开，那人侧身站到一旁去了。
屋内酒气熏天，地上一片狼藉，不知道多少瓶酒倒在地上，空气中还混杂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齐舟皱了皱眉，掩住口鼻。
再往里走，几个男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地上，手臂上都有着青青紫紫的针孔，好几个还在挥舞着手臂，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知所谓的语句，明显是吸上头了。
齐舟从地上捡起一个已经碎了的酒瓶，颠了颠重量，对准身前一个男子的肚子，狠狠扎了下去。
血很快渗了出来，白色的衣服印上了一轮血圈，那人挣扎起来，却被面无表情的齐舟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酒瓶没入大半后，他才松了手，愉悦地欣赏了一下这副“杰作”。
三个，已经三个了。
接连三个人被他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他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信步走到最后一个人的面前。
林霖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看着一屋子的血肉模糊，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扭头对着墙角剧烈呕吐起来。
呕吐物混着血腥味的气味着实不太好闻，齐舟嫌恶地瞟了正在呕吐的人，冷冷地道：“不准吐了！”
林霖一抖，果真不吐了。他看向齐舟，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恐惧。
齐舟满意地笑了，笑声阴冷而尖利，他低头看向林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
林霖一直处于边缘的状态终于崩盘，他向前爬了一步，死死抓住齐舟的裤脚：“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是……是别人！是别人指使我干的！！我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了！放过我！就饶了我这一次……！别，别，别杀我！！”
齐舟蹲下身，轻轻开口：“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就不是乖孩子而是坏孩子了，对不对？嗯？”那和颜悦色的样子恍若真在和一个小孩子谈一件小小的错事，最后一句也真的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可惜他们此时在谈的是生死，结局也早已注定。
林霖的瞳孔缩得几乎只剩一个点，他像疯了一般地不停念叨：“饶了我吧……饶了我……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干脆利落的一刀没入他的脖颈，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齐舟的衣服，他摇摇头，仿佛真有千般无奈似地低语了一句
“坏孩子。”
一脚把逐渐冰冷的尸体踹到一旁，他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修长的手指随便划了几下，最终停在一个备注为“衍哥”的用户上，怀着复杂的心情，齐舟敲了几行字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屏幕自动黑屏，却始终没有人回复。他自嘲地笑笑，抬起头，眼底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漆黑。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明明……明明我一直都知道的……”他忽然双手掩面，大笑了起来，眼泪却不自觉地滑下脸颊，落在地上，留下点点印迹。
手机的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发着莹莹蓝光。上面正是齐舟与“衍哥”的聊天界面。
——他们被我杀了，一个不留。
——我帮你报完仇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回我一句……好不好？
——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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