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又看了遍悬赏内容。
满策府诞生妖君一位,阳华府诞生妖君一位,安天府诞生妖君一位,怀长府诞生妖君一位,稷兰府诞生妖君一位,侯山府诞生妖君一位。
三人联合欲渊余孽,屠戮六府生灵血祭妖君,罪不容诛。
悬赏右下角印着无相阁的章印。
五州之内,无相阁便代表着权威与真相。
所谓欲渊余孽,其实是在覆灭欲渊一战中活下来的妖君。欲渊覆灭后,重现欲渊便成了他们毕生的追求。
江渔侧头:“我昏了多久?”
殷照雪看她一眼,异常平静地说:“两天。”
江渔沉默。
出满策府没多久她就昏了过去,也就是说从出满策府到现在也才两天。
两天时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跨越六府制造血案。
那么这三人联合欲渊余孽的悬赏是怎么来的?
不会连无相阁也有恨殷照雪的人吧?
人群渐渐开始疏通,江渔没再多想,反正悬赏已经发出来了,就算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了。
她瞧准了空档,扯着殷照雪上前。
右侧徐徐走来一队银铠壮汉,手里提着把几近半人高的大砍刀,目光炯然,不怒自威,偏偏身下生着两条大毛腿。
“就这?”江渔有些失望,“毛裤有什么好看的。”
殷照雪怔了怔,而后极其复杂地看她一眼。
反倒是站在她身旁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说的对极了,那不就是毛裤!”
“不过我们可不是为了看这些臭烘烘的男人。”
她眨眨眼,看了看江渔身边的殷照雪,视线落在两人相连的手上:“公子不介意我同这位姑娘说说话吧?”
“不介意。”江渔已经提殷照雪答了。
同她说话为什么要问殷照雪的意见,她的耳朵和嘴都长在她自己身上。
殷照雪安静了会儿,然后才不急不慢道:“你是要与她说温藏?”
那女人怔了下,随即又笑开了:“原来公子知道。”
江渔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很想问一句什么温藏?
“中州新上任的督察使。”殷照雪平静地点了下头,示意他确实了解,“虽然他在女人嘴里的风评一直不错。”
“不过我相信我的夫人,她一定不会痴迷于除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
说着握紧江渔的手。
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暗含警告。
“二位感情真好,”女人干笑两声,“那我就不多说了。”
她转身就跑,仓促的背影仿佛身后有狗在追,跑到一大群女人身边才停了下来。
然后倾身上前,附耳说了点什么,便见一群女人回过头,对着殷照雪指指点点。
从她们鄙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说的大概是“凶女人”“没品”之类的话。
江渔:“……”
倒也不必随时展现他的爱妻人设,让她听完对方要说的怎么了。
然而人已经走了。
江渔看着那些越走越近的银铠壮汉,略微偏头,小声道:“哪个是温藏?”
一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毛绒大汉。
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看到先前在群玉客栈见到的络腮胡大汉也正在其中。
“……是他?”江渔略带迟疑。
殷照雪看也未看,似乎早知她会认错,道:“红衣服那个。”
红衣服。
于是江渔循着红看了半天,一趟下来,却硬是没有看见哪里有人穿着红色。
一会儿功夫一队壮汉已行至身前。
她这才看到,在那群肌肉虬结的身躯里,还藏了个躺在轿辇上,被狸兽拖行而走的人。
穿着一身红,袖摆松松垮垮垂在空中,边缘绣着金色纹样,一半曝露在空气中,一半没入袖里。
他的脸完全埋在身下铺着的厚实皮毛离,只能勉强凭借衣着看出那是个男人。
而后他翻了个身,睁开眼,露出全貌。
于是江渔成功看到了“在女人嘴里风评很好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下垂眉,死鱼眼,面庞灰暗。
浑身写满“死气沉沉”,比打工人还像打工人。
总之这是一张充满苦情意味的脸。
难道所谓的风评很好,是因为这张看起来就很劳累的脸会引得人同情心泛滥?江渔沉思。
这样想着的时候,周遭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呀!温藏大人怎么连脸都累变形了!”
“真的变形了!会不会是刚收拾完满策府的烂摊子就被派到了这里,所以才这么累的啊?”
“肯定是这样,无相阁那些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明明还有那么多督察使,偏偏调了温藏大人过来!”
“咳咳,也别这么说,若不是这样,我们也见不到他了……”
……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双没有生气的死鱼眼朝四周望了望,很快捂上耳朵,有气无力地催促道:“快走,快走。”
江渔目光略带怜悯。
真是好惨一男的。
莫不是无相阁缺少处理满策府后事的人手,所以才调他做了新的督察?
江渔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还以为他是在催促那些银铠壮汉,却见拖拉着轿辇的狸兽忽地停了脚步,而后肩胛位置生出一对双翼,扑扇两下,带着人迅速升空不见了踪影。
一队的银铠壮汉止步,络腮胡大汉神色阴沉地朝狸兽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又扫了眼四周,沉着嗓音吩咐道:“继续走。”
等了半天就看到了个累得半死不活的新上任督察,江渔也拉着殷照雪继续走。
尚川府位于中州江州的交界之处,建立在南泽川之上,四面环水,交通只能依靠船只。
倚着如今是修道者,体质与以往大不相同,江渔拉着殷照雪将尚川府逛了个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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