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不能怪侯姐。
侯姐作为经纪人,本来就该一五一十地了解艺人的身世。但染拢的过去敏感,她不敢找本人询问,又没有人脉可以打听,万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染拢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她也明白这是侯姐的工作需要,绕着房车疾走了五圈之后,气就慢慢消去了。
叹了口气走上房车,染拢故意沉着步子发出咚咚踩地声,可侯姐竟然被八卦迷住,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染拢这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侯姐!”
“哎!”侯姐被染拢一声喊回了神,着急忙慌地收起了手机。
“马上放饭了吧,晚饭吃什么?”
“我看看……今天的是蒜蓉虾球,清炒黄豆芽,还有麻婆豆腐。”
“不错,你帮我把虾球去蒜味,给豆芽掐头去尾,再把麻婆豆腐里的酱料撇干净了,要和清水蒸出来的一样。”
“这……”
“这什么这!不许点外卖,不弄干净我不吃!还不赶紧去,耽误了夜戏拿你问责!”
侯姐的悲惨日子就此开启。
……
拍完夜戏收工,染拢坏心情地回到了酒店。
裘安还没有回房,染拢便抓紧了时间洗澡洗漱上了床,这样一来,她们晚上就不会再打照面了。
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转眼看到摆在桌上的剧本,又为明天那场和裘安的吻戏发起了愁。
本想直播一场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已经卸了妆也不方便再上镜。
事实上,她进组以后,常常因为要拍夜戏或者太过疲惫而无法准时开播,本就没多少的流量更是差到没边了,再加上“榜一大哥”一直不现身,她索性减少了上播的次数。
染拢无聊,戴上耳机听歌放松,趴在床上刷起了微博,看看又有哪些业内朋友闹出了值得全民共品的笑话。
这些人其实也不算是朋友了。
染程还没出事的时候,许多人为了巴结他,见着染拢都喜欢加她的微信。逢年过节,不少人赶来问候,还会给她发红包。
可事到如今,撇开染程不说,她自己也因为巴掌视频那事,被业内所排挤。刚出事那会儿,染拢也不是没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可往往都是已读不回。偶尔得到三两回应,不是百般推辞,就是冷嘲热讽。
哪有人还称得上“朋友”?
趴着刷了一会儿娱乐新闻,脖子有些发酸,翻过身刚想躺一会儿,一片阴影洒在脸上,一张过分凑近的脸映入眼帘。
“呀啊!啊——鬼啊!鬼——”
染拢被吓得近乎精神崩溃,她一边叫嚷,一边挪着屁股连连后退。要不是腿已经吓得疲软无力,此刻早已经爬起来跳窗了。
来人是该死的裘安。
裘安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轻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染拢的心砰砰直跳,顺着裘安的意思摸向耳朵,却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手指猛地蜷起,差点吓得痉挛的时候,她才发现,耳朵上还戴着耳机。
染拢大喘着气摘下了耳机,冲着裘安就是一顿骂:“你是神经病吗?好端端的进我房间干什么?也不打个招呼,很容易吓出人命的好不好!”
“对不起……我看你房间的灯亮着,敲门也不应,怕你出事才进来看看的。”
“你,你就不会先打我电话问问吗?”
裘安的眉眼里挑起疑惑:“电话?”
说完,她忽然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一副受了欺负,委屈巴巴的模样。
染拢摸不着头脑:“这又演哪一出啊?”
裘安沉默了半天才小声地说:“你把我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语气里还染着若有似无的哭腔。
“哦,哈哈,不好意思哈。”
这回轮到染拢尴尬了。
她扇了裘安和袁成荫巴掌后,这俩人成天用同一套说辞来求她原谅。染拢嫌烦,干脆大手一挥,把两人都关进了黑名单。这会儿在一起工作,她解除了袁成荫的拉黑,自然也该把裘安的放出来。
染拢于是拿起手机一顿操作:“喏,解除了,下次别不声不响地进我房间了。”
“好。”
裘安说完,往她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眼神却被烫着一般,不自然地闪躲开来。
染拢莫名,低头一看,手机里一切正常,却发现问题出在自己的穿着上。被子不在身上,她穿着清凉的睡裙,大剌剌地盘腿坐着,裙摆被掀放在大腿.根处。
就,还挺不雅的。
染拢不动声色地放下裙摆,抬头看见裘安穿得也没多正经。
这人刚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件浴袍,一条绑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领口半开着,里面什么也没穿,露出了大片被热水浸泡过,正微微泛红的肌肤。
染拢喉头一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咽什么。
反正肯定和素颜却温润漂亮的面容无关,和热水濡湿后小巧而饱满的红唇无关。和松垮衣衫掩不住的好身材无关。
好吧。
她不喜欢裘安,并不代表她看到裘安这样的漂亮女人,冒着水汽刚出浴还穿成这副德性时,心不会跳。
其实亲一下也没什么吧,反正她也不吃亏的,是不是?
想什么呢。
染拢摇摇头,问她:“你穿成这样,来找我做什么?”
脑子跑快了,她的问句不该加上“穿成这样”这四个字,搞得她有多渴望多在乎似的。
果然,裘安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明天就要拍那场戏了,我来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袁导的建议?”
“什么建议?”
“一起睡一晚。”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