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饭过后，齐司礼把写好的对联贴在了门口。
你抬着头，帮他扶着梯子，眼里不由浮现笑意。
房间里的电视机已经打开，上面是春节联欢晚会喜气洋洋的场景，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缝泄露出来点点光亮。
齐司礼写的对联很简单，横批是“万象更新”，竖批是“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
齐司礼的字一如既往的好看，漂亮如行云流水，流畅飘逸。
你也是第一次觉得，贴对联这种简单的小事却也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让人真正体会到春节的快乐。
今晚的饭菜是齐司礼主厨，话说起来，你从来没想过齐司礼的手艺是那么惊为天人，认知里就没有什么菜是齐司礼做不来的。
各种甜点还有饭后零食在你和他同居的日子里吃了个饱。
“齐司礼，你看，这只猫真的好可爱。”你手里放着猫咪的小爪子，眼睛眯了起来，都笑成了一条缝。
齐司礼坐在一边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淡淡会了个“嗯。”
这要是放在平时，你肯定就要上去撒娇求抱抱了，但是眼前的小猫咪实在是太可爱了，它让你你完全移不开注意力。
小猫咪也不知道出生了多久，小小一团只是用两个手指就能被拎起来，然后短短的四肢在空中挥舞着，闹着，皮毛浅浅擦过指尖，带来柔和的温度。
被放到掌心之后，小猫也忍不住拿爪子去抓你的手掌心，但它原本的指甲就没有多长，还被你修剪过了，挠手心的时候只会觉得很温暖。
春节联欢晚会放什么在你心里此刻都不重要了，这只狸花猫小小一只趴在你身上不断挣扎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虽然你知道不能用手拎着它的后颈，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它。
齐司礼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你不时地逗猫，终于开口：“小猫才这么点大，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先找个地方让它睡一觉。”
你低头看向站在沙发上往不远处跑的小猫，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找了一个木箱子然后再里面垫了绒毯，又拿了一块新的棉帕盖在小猫身上。
果然，没多久，小猫在你的注视下呼吸逐渐平稳，慢慢进入了梦乡。
你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箱子里的猫，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齐司礼遮住了眼睛。
齐司礼的嗓音是一贯的清冷，你却能听出里面些许的不满：“你就这么喜欢猫？”
你感受到齐司礼温柔的指尖的温度在你的面颊上触碰，激起热浪的火花，耳旁是他的呼吸，炽热而绵长。
你顿时觉得心跳的声音有些失真，被夺去视觉的你其他方面的感觉明显增强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
回想起今天晚上干的一些事，发现确实有点忽略齐司礼的存在了。
你的脸上更热了，你有点心虚地开口：“小猫太可爱了，它的毛很柔软的，难道你不喜欢吗？”
齐司礼的呼吸越发靠近，你感受到了雪松味的逼近。
“是吗？相比于猫，我可能更喜欢我面前像鸟一样整天吵吵闹闹的人。”齐司礼的话音刚落，你就感受到了耳边湿润的触碰。
周围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离你越来越远，你感觉你像是沉入海底的一条鱼，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被夺走所有呼吸和感觉，只能感受到不停波涛汹涌的海流。
隐蔽而轻微的疼痛是那样柔缓，随后，你感受到了更深的触碰，疼痛感随之加重。
齐司礼在你耳垂上留下了一个牙印，但是手依旧没有松开。
你现在依旧完全适应了没有光亮的环境，呼吸已经变得顺畅了起来，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你变得有点更加兴奋了，胆子也大了起来：“齐司礼，你不会吃醋了吧？”
齐司礼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吃醋？我吃一只猫的醋干嘛？”
你努力憋笑，可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嗯，你说得对，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和一只猫吃醋呢？你说是吧？齐司礼。”
我看不到齐司礼的表情，知感受到因为热意而赤红的耳朵上又被咬了一口。
“齐司礼，痛。”
不再是轻微的触碰，反而带着些恼羞成怒，报复的快感。
齐司礼没说话，松开牙之后，再次附身低头夺走了你所有的呼吸。
在这个过程中，你不知不觉地从背靠着沙发到躺在沙发上，而你被禁锢的身子感受到了齐司礼放在一身旁一侧的手臂。
“齐司礼……唔…”
你一直都知道齐司礼的手很漂亮，适合弹钢琴也适合拿画笔，可此时此刻，他的五指放在你的下颚，轻轻摩挲着你的下颚，低下了头。
温热的呼吸铺面而来，你散落的长发被齐司礼垂下的手指微微拨开，红唇碰在了一起。
齐司礼分别前的一刻还在你唇上咬了一口，咬得你忍不住“呲”了一声。
你看不到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一定不是能太见人的样子，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你的脸滚烫得像在夏天的暴晒下站了几个小时。
齐司礼遮住你的眼睛的手松开，揽住了你的肩膀，依旧压着你不让你起身。
“调笑我很好玩？”齐司礼的红唇还带着令人遐想无限的红，水泽攀附在上面显得格外诱惑，平日里他素白清冷的脸上也微微泛着些红，耳朵的红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去的，亦没有褪去。
你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忍不住舔舔唇角，那里的痛感还依旧清晰：“齐司礼，你欺负人！”你无力的抗议只换来了一声轻笑。
齐司礼的眼神变得有些慵懒：“我哪里欺负人了？”
你咬唇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你…你……”
齐司礼好笑地看着你，嘴角的笑一闪而逝：“我怎么了？”
你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说话。
齐司礼说：“难道这不是男朋友可以对女朋友可以干的很正常的事吗？”
你细想，好像没毛病，但心里总是不服气：“你就是禽兽不如！”
齐司礼悠然地以俯视视角看着你：“要不然我让你咬回来？随便咬几口，咬到你满意？”
你气愤地开口：“我才不干这种事。”
齐司礼敛起眉眼：“你自己不干还不让别人干了？”他的语气还带着笑，懒懒散散的。
你发现你根本说不过齐司礼，只能开口赶人：“你先下去。”
齐司礼低头问：“你要干嘛？”
你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回床睡觉啊。”
齐司礼问：“春节联欢晚会不看了？”
“不看了！”齐司礼得到的是你羞恼至极之下的回答。
齐司礼从你身上下去，眉目回复了昔日的平静：“我不得不提醒你某人的床已经被某人那只爱不释手的猫咪给捣毁了。”
说完，他眼底罕见地出现了一点嘲弄。
你才反应过来今晚睡觉的大事，于是飞快锤定：“你睡沙发。”
齐司礼好整以暇地看了你好一会，看得你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地道之后，他又悠悠然开口：“某人不想我留下可以直说，我可以现在就打车回家。”
你看了眼窗外。
此刻街道两旁的楼户都灯光璀璨，亮成了一片星河，新年是家家户户团员的好时机，谁大过年的还打车啊。
“行行行，我睡沙发。”你实在是忍不了齐司礼的目光，败下阵来。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睡？”齐司礼看着你，眼角的笑有些狡黠，而你看着就感觉肝疼，何止肝疼，全身上下都疼。
写得肝疼，百忙之中写得我肝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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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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