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陆商禹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吊儿郎当地哄道,“我是见义勇为。刚刚换成老奶奶,我也扶啊。”
嘴贫。
女艺人娇媚地睨他一眼。
书懿听着他俩在身后打情骂俏,无奈又觉好笑地摇摇头,下一秒,爱点鸳鸯谱的大少爷疑惑道:“诶,你俩中间为什么要空个位置啊?”
他看了眼书懿,又看向严承训,“总不能是给我留的吧。”
书懿和严承训目光碰了下。
随后,她看向陆商禹:“托小陆总您的福,我收获今晚第一个高位热搜。”
“啊?”陆商禹愣了几秒,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蹦了句,“你俩公开了?!”
书懿和严承训双双无语。
连他怀里的女艺人都忍不住笑道:“真公开可就不是高位热搜了。”
以他俩的话题讨论度,说不准能把平台干崩溃。
“那是为什么啊?”陆商禹毫无头绪,正准备从兜里摸出手机,傅羲燃从后走来,“当然是小陆总您打的一手好牌惹有些人不快了。”
严承训的手机放他这保管,这会儿专程过来还给他,同时解答陆商禹的困惑:“就那赵——”顿了下,转变为更通俗的语言,“你说的妙脆角。他粉丝见他一个人乘船就觉得被孤立了,说书小姐瞧不起人,才没跟他一块坐。”
陆商禹:“……”
他点开微博,戳中降至第三的词条,随便划拉两下,刷出满屏骂声。
还都是指向一人。
【就是嫌人糊蹭不到热度呗,恶心吐了。】
【还装柔弱往严承训身上靠,狐狸精,咱们绯闻姐又有新目标了。(狗头)】
【我业内的朋友跟我说过她私底下玩得超级花,夜店没少去,而且经常耍大牌,脾气非常差。】
【不愧是闹过艳照门拍过三级片的……】
【果然换了一批人上网,居然不知道她当年跟第一任撕得多难看,人家捧红她,她转头检举吸.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私下也磕得欢。】
……
陆商禹眉头紧皱,时不时看两眼书懿。
也不知她是没看这些评论还是压根就不在意,捏着瓷勺品尝新端上来的冰酥酪。
傅羲燃见惯这种场面,视线有意扫过“妙脆角”那一桌:“现在有点小爆的生粉差不多都这样,心比天高。”
不敢得罪品牌方。
就拿女艺人开刀。
“谁拍的?”陆商禹脸色阴沉。
答谢晚宴本就具有一定的私密性,非官方合作的媒体无法进入内场。宴会开始前,陆商禹明令通知下去过,除一般自拍合照发社交平台外,其余的得经过他的同意。
艺人站姐代拍人脉广,有的是办法混进来,但目前为止,只有妙脆角一家发了游船的视频。发也就算了,还挑唆起矛盾。
什么孤立啊!
一个品牌挚友,让他单独乘船,明明待遇升级了好吗。
今儿不是书懿,他都要追究。
现在,看着书懿被骂得这么惨,他心头攒着火,瞥一眼严承训:“怎么处理啊哥?”
严承训靠着椅背看手机,闻言,懒洋洋笑道:“少爷,这是你的地盘。”
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呗。
陆商禹懂严承训的言外之意,退出微博,开始翻通讯录。
靠他怀里的女艺人知情识趣,不给他添堵,坐到方才千金坐过的空位,提起此前在剧组里遇到的事:“他家的粉丝就这样,上个月还跟同组女一号的粉丝撕番撕得鸡犬不宁。向悠姐只是佛,但论实绩和资历,明眼人都晓得是开头单独一行。”
书懿笑笑,没搭腔。
纪佳佳来给她送手机的时候提到这事,她当时就不想管,骂吧骂吧,但又不好把严承训扯进闹剧里,就和他保持距离。
“升title?别升了。”陆商禹吩咐手机里头的人,“反正新合约没签,到期不续。推封什么的也别给了,我待会儿跟那几家杂志的主编亲自说。还有咱们旗下的成衣箱包香水什么的,以后也不找他代言。”
LUNOTAR集团算是顶尖的奢侈品公司,时尚界的风向标之一,它若是退掉一个代言人,那么其他品牌和一线杂志都会重新评估这个艺人。
吩咐完,陆商禹直接挂。
邀功似的往傅羲燃和严承训的方向扬了扬眉梢。
傅羲燃佩服地点点头,顺他的目光往后看一眼,发现严承训还在捣鼓手机,似乎在编辑什么。傅羲燃登时紧张起来,连忙凑近:“你又想搞什么事,给我看一眼。”
严承训直接按下发布。
傅羲燃有种不好的预感,抢过手机瞟一眼,脸霎时绿了。
严承训转发了一个营销号的微博,配文是:
她没有故意。
旁人或许不懂这条微博的含金量,但混粉圈的都知晓,严影帝除了逢年过节发点生活照外,其余时间全靠各种各样的官方物料维持更新,即使和邬漫宁传绯闻,也都由工作室出面澄清。
——这是第一条跟女艺人有关的微博。
傅羲燃已经能预测几秒钟后的腥风血雨,认命般叹口气,回去控局了。
书懿没看微博,可瞧傅羲燃生无可恋的背影,能猜到严承训肯定做了什么跟她扯上关系的事,思绪有些复杂。
她是打算蹭他的热度,但不想在这关头,白白地也带那个男艺人上高位刷一波存在感。
便宜他了。
陆商禹趁势走过来,又恢复不正经的腔调逗她:“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书小姐。”
书懿挤出客套的笑:“高兴啊,怎么敢不高兴。要是脸一黑又被人拍下,我彻底说不清爱耍大牌了。”
发的人捕风捉影,看的人听风是雨。
娱乐圈就这样。
陆商禹使上哄女孩的招数:“怪我怪我,怪我百密一疏。不如这样,”他弯下腰,胳膊顺势搭上严承训的肩,明示他道,“你是不是也闲这吵,那就领书小姐到处逛逛,替我尽尽地主之谊?”
听听。
这哪是牵红线,分明是拿粗绳捆成死结。
严承训无奈笑了下,抬眼看向书懿,像在说他没什么问题,关键看她愿不愿意。
书懿倒是无所谓,自舆论发酵开始,她就不想继续待在这当一个被人肆意打量的玩物。可是他俩一块离开,落在旁人眼中,又将是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概是看出书懿在犹豫什么,严承训招招手,让陆商禹靠近些。
也不知他俩耳语些什么,只见陆商禹憋不住笑,行动前说了句:“可以可以。到时候我妈追究下来,点子是我想的没错,但怂恿的人是你。”
书懿茫然不解地看着陆商禹走开,严承训坐近一个位置。
右手抵着桌沿,另只手撑着膝,微微低下头,形成一个半圈她入怀的姿势,注视她说:“表演个魔术。”
“魔术?”书懿颇觉新鲜。
转头再去看陆商禹时,场上的音乐转为欢快的爵士乐,正四处走动社交和在圆台上摇摆跳舞的宾客高层纷纷投来一眼,只见他拿起话筒说:“首先感谢大家到场,不知道大家玩得尽不尽兴?”
陆大少爷生得好看,言谈举止风流多情。
场上又多名媛,有些私下早聚过,听他这样说,立马笑着道:“不尽兴!”
“真的?”陆商禹笑,“那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啪”地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整个宴会厅的灯光骤然熄灭,炸出嘈杂的私语声。
“走。”
低沉清润的嗓音落在耳畔,书懿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
她下意识提起裙摆,小跑着跟上他。风吹过,他手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那一瞬,她的心跳短暂漏了一拍。
突然,灯光大亮。
模特焦急地喊了声:“天哪,我的项链呢?!”
一道惊呼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混乱不堪。
树影遮挡来路,书懿回头望了一眼。
想起某人提到的“魔术”,唇边顿时拎起笑,视线落回眼前高出些许的身影。
拐过了花影重重,两人上至主楼一侧的旋转玻璃楼梯。
办宴会的场地连同碧湖尽收眼底,书懿停下脚步,双手撑着护栏,任由晚风迎面拂来,深呼吸一口气,攒在胸腔内的烦闷一扫而空。
项链重现于陆商禹带来的女艺人脖颈上。
众人虚惊一场,但听到陆商禹慷慨赠予后,不免艳羡起来。
“这环节,也亏你们想得出来。”书懿忍俊不禁,“要是有人发现我们不在怎么办?”
严承训比她低一级台阶,侧身看向她:“我没关系,也都可以。”
不论她图的是什么。
他都应允,都可以。
书懿凝视他片刻,眉眼间笑意愈深。
柔软的发丝蹭过眼皮,挠得她心里也痒痒的。
很开心。
明明今晚被成千上万的人骂得体无完肤,但她现在就是觉得开心。
良久,她朝他伸出手:“带我上去看看吧,不是说风景好嘛。”
今夜月色皎洁明亮。
仿若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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