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我望着眼前的朱漆木门,心中警铃大作,「完蛋,走错了。」
四处张望一下,更加证实了秦天这夯货的法术有误,他们怎可能在此处打斗?
这里原是红墙黛瓦的一处四合别院,看上去恢宏气派,想必是某大户人家的府邸罢。
等一下,好像不太对劲,天色怎么这般暗了?明明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样子…周遭一片冷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树上乌鸦适时叫了一声,我的背后不知不觉出了一层冷汗,寒风过境,瑟瑟发抖。
「吱呀——」木门随风而动,分开一条细缝。我默念几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又深吸一口气,正预备把门缝开得大些。谁知还没来得及碰触,那门便「哐」地一声,自动敞开了。
我的目光先是被地上的一滩黄白之物吸引了去。低头观察半天,不知所谓,直到发现旁边有个木凳翻倒在地。
脑子里轰地一声,我仰头再看,果然见一女子双目紧闭,面色绀紫地吊于梁上,那惨状我只看了一眼便瘫坐在地不敢细看,身上抖作一片。
有人自缢了!恐惧中,我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脚步声。一时间火光颤动,身影交错,众人瞩目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起来自辩,「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
人群中一位婢女站出来指向我,哭喊了几声后干脆一把跪倒在地上。我扫了眼跟在她后头的强壮家丁,暗骂一声秦天狗贼吾命休矣,然后绝望地抱住了头。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前来穿过了我的身体。
啊?
他们,看不见我吗?我退居到角落,见他们一面哭,一面把尸体从梁上放下。
为首的大汉哭得尤为大声,嘴里不住地哀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样的悲痛时刻,我竟看见一位华服姑娘在掰尸体的手,似乎想取走尸体手上的一个香囊。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怎地无人阻拦?我忍不住上前敲打一下她,「你这妹子好生顽劣!」
倒不觉她真能听到,毕竟现在我是这样的一个灵魂状态。可没想到她停了下来,泪眼汪汪地直到看见我。
我大吃一惊,「你…看得到我?」
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因舌头掉在外面而无法回话,唯有使劲点头。我注意到她头上的金钗和尸体头上的一模一样,发髻一样,衣服也一样…天哪,这不正是尸体本人吗?
哇,秦天你小子有毒喔,就说那传送咒语念得像镇鬼的,直接给我送行是吧?!
大概是见到我一会皱眉一会跳脚的样子着实可笑,这姑娘居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咱俩…五十步笑百步知道嘛?那香囊你取不走的,毕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不禁猜测,「你为什么想不开呢,是生活不如意还是工作不顺心,啊不哪来的工作…难不成是因为情?哎,人生不如意十之**,天大地大不如快乐最大…」
她好像本就与我亲近,听我一直念叨也并无不耐,我突然有些恍惚,只见她缓缓伸手,抚上我的颈间。随着她指尖移动,我感觉到一道自左向右、横贯整个颈部的巨大刀疤。
「咚——」一瞬间,我听见了自己猛烈的心跳。
反复摸着这碗口大的疤,我不敢置信地扭头过去看背后的镜子,可铜镜里什么也没有。
我还想跑去外面看清这到底是什么宅邸,但脚刚跨出门槛却又折返室内,我开始感到害怕,「你我到底身在何处?」
她示意我上前伸出手来。才在手心写下一个字,我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七窍流血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我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却只摸到脸上流的血,刀痕不见了?我还活着吗,抑或是已经死了?躺在地上自觉眼皮沉痛,意识变得轻飘飘的。
「唰唰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箭步如飞,冲上来使劲一脚,「闪开!」
腰上的疼痛成功将我的意识拽了回来。甫一翻身,「轰隆」一声巨响,刚才躺着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平坑。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跳起,躲到了土墙背后,此时一个身影飞快地插进来,「啾啾」两下金属碰撞声,带我避开第二波的攻击。
原来秦天的法术虽有差错,此刻总算把我传送到位了。
正如我之前预测的那样,这年轻人在路上碰到了以四人为单位的异人攻击团队。仔细一看,哇塞,马都被放倒了,在一旁口吐白沫。不过这后生也绝非好惹的,已然KO两人:男扮女装的那个被他抹了脖子,撒迷幻金粉的被他打到在地上抽筋,剩下一个操纵幻术的,和一个爆炸艺术家。
可我见他落地时脚步虚浮,摇摇欲坠,便知他中了幻术。定睛看去,他使一柄腰带软剑,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原来他身手不凡,其实赢面很大,奈何被幻术影响了判断,又被炸伤惯用手,换到左手使剑。为保持清醒,他在右手掌心划出几道口子,殊不知此幻术的阴邪之处便在于此,一旦见血,后劲更大。
那我方才是不是也中了幻术…?我朝墙根深处躲得更隐秘了些,这才朗声叫道,「恩公且听我说,此锏不仅是样法器,如若使用得当,它亦能成为趁手的兵器,至于使用方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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