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谢昭宁和二夫人有过间接冲突,可二夫人在面对谢昭宁的时候依旧是笑眯眯的。
“昭宁,我知你学东西快,在老太太面前也曾夸奖过你,没想到老太太直接让你来干这个活了。”
二夫人此时的月份已经大了,旁边的丫鬟一下一下打着蒲扇。
“那就多谢夫人了。”
二夫人见谢昭宁似乎有些油盐不进,也不再多说,只是让荣嬷嬷把所有的账册都搬上来。
“这就是国公府这么多年的账册了,昭宁你得仔细点看,如若出了什么问题那不是你我能担待地起的。”
谢昭宁看向二夫人,后者正有一搭没一搭吃着丫鬟送上来的荔枝。
这时节,把荔枝从岭南运回来,必将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在上京,荔枝属于有价无市,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吃上一些。
底册很多,谢昭宁看了一上午也才堪堪看完去年一年的。
这次,谢昭宁没有向二夫人问东问西,而是自己研究着,如若有什么问题就圈点起来。
谢昭宁连续在二房的院子里看了几日的账册,有些实在太麻烦谢昭宁就让翠儿他们搬到海棠苑里来。
沈不言回来的时候谢昭宁大多数时候都在看账册。
沈不言看着眼前聚精会神的谢昭宁,小脑袋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灯光照在谢昭宁的脸上,显得柔和了几分。
沈不言走了过去。直接将还在思考问题的谢昭宁抱了起来。
“这么晚了夫人还不睡觉吗?”
谢昭宁这才有机会从账册里走出来。
没想到外面天色已然黑了。
没想到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账本这么好看吗?”
谢昭宁有些无奈道,“二夫人过些日子恐怕就要生了,老夫人想要我尽快接手整个国公府的账务,不然还总是要二夫人费神。”
“啊——”
谢昭宁一个惊呼,被拦腰抱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
“夫人不觉得我更好看吗?二夫人想要生一个,我们也可以生一个。”
谢昭宁听到这话有些心虚。
她可没想要生一个。
沈不言容不得谢昭宁思考,抱起谢昭宁放在了床上,拉上了帷幔。
“夜深了,该休息了。”
这一晚,沈不言让谢昭宁见识了什么才是好看的。
平日里两日总是不点灯的,因为谢昭宁有些害羞。
可今日沈不言执着于将灯点着。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握住。
“夫人不若看看我好不好看。”
一双温软的手在胸膛上游走着,指腹触摸着皮肤,让人不禁有些战栗。
直到触碰到坚硬。
谢昭宁还未说话,便被翻身压了下来。
“夫人摸够了吗?”
他这人,明明是他捉着她的手让她摸的,说的像是自己要摸的一样。
要说的话被吞进了肚子里。
连带着娇吟的声音。
一晚上叫水两次。
翠儿有些害羞,“少爷和夫人感情真好。”
长宁却有些忧虑。
如若天天这样来的话,恐怕姑娘的避子丸不够了,还需要再去配置。
一切结束,谢昭宁没了力气,由长宁给自己清洗一番后便怕趴在了床上,听着沈不言清洗的声音。
一股栀子花的香气袭来,沈不言躺在了谢昭宁的身边。
“夫人今日累了,好好睡吧。”
谢昭宁也确实累了,这几日除却盯着长宁的绣工,其余时间都在看着账本。
再加上每天晚上沈不言都会缠着自己要。
没一会儿,谢昭宁就睡着了。
沈不言看着眼前的人。
似乎是累极了,睡着的时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双眼睫毛像扇子一样遮住眼睑。
看着这样的谢昭宁,沈不言突然就不生气了。
陆放又如何,陆之亭又如何,现在的谢昭宁就躺在自己的旁边,受着自己的爱。
沈不言轻抚谢昭宁的肚子。
那里很是温暖。
今日祖母把自己叫了过去,语重心长说了一番,希望沈不言能早日有个孩子。
沈不言也这么想。
早日生下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刑部的结了婚的人人都有一个孩子,有时候那些小孩子会被带过来。
大家都会逗一逗,沈不言虽并非特别喜爱,但如若有了孩子,两人应当是有更深的牵挂了吧。
沈不言吻向谢昭宁的额头。
“晚安。”
王氏听说了老夫人让谢昭宁执掌中馈的消息,便又起了心思,派秋兰给谢昭宁传话。
“不光要跟着二夫人好好学学,也要多跟二夫人交流交流,与二夫人搞好关系,还有老夫人和宁国公那里,也不曾见你去过,言哥儿的媳妇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颇为不称职。”
看着眼前的秋兰惟妙惟肖地演绎着王氏的样子,谢昭宁忍住不笑出声来。
“婆母所说的儿媳敬遵教诲。”
学习执掌中馈,谢昭宁可以做,但是和二夫人还有老夫人搞好关系,那就算了吧。
这不是她自己该做的,本就是王氏自己的活,又推给她。
再说等谢昭宁和离后,这些也并无用处。
等谢昭宁把国公府二十几年的账册全部完成之后,王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昭宁,这些暂且你先看着,我这段时间不便,如若这段时间府中出了什么差错,那可都是你的问题了。”
谢昭宁看着二夫人淡淡的神色,似乎实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放心吧,夫人,我定会做好的。”
长宁看着好不容易歇一会儿的谢昭宁,倒了一杯绿豆冰沙给谢昭宁。
“夫人好好歇一会儿,这天也太热了,热得人有些心焦。”
谢昭宁也这样感觉,这几日总感觉心里不太平静,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铺子那边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工人都停工了,铺子的装修也告了一段落。
布料的采买都交给之前买的丫鬟,唤作杏儿的去做了。
杏儿前几日只是传来消息,说是京郊有专门做布料的厂,虽然价格比其他厂的高,但布料质量却好上不少。
希望谢昭宁有时间去看一下。
谢昭宁回信说等过了这个三伏天再去,让杏儿好好歇一歇。
这段时间铺子的事情也忙了不少,谢昭宁给了杏儿一大笔钱,让杏儿去照顾她家里人。
这样才能后顾无忧地跟着谢昭宁。
谢昭宁喝着绿豆冰沙,眼皮却跳了跳。
一个丫鬟跑了进来,还喘着粗气。
“夫人,不好了,谢家三姑娘病重了。”
谢昭宁忽地坐了起来。
妹妹她,怎么了。
谢昭宁赶到谢府的时候,便看见满脸泪痕的姨娘坐在谢思薇的旁边。
“宁宁,你来了。”
谢昭宁没有去看眼前的姨母,而是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眼紧闭,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姨娘,这是怎么了?”
姨娘的心在看到谢昭宁来的那一刻,这才安定了下来,“宁宁,薇薇的喘症又犯了,府中请了医生,可医生说薇薇这次喘症来的又急又快,伤了心肺,刚刚给薇薇开了药,也不知能不能好。”
喘症又犯了?
谢昭宁心下有些着急,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谢思薇的喘症又犯了。
自从谢思薇五岁那年被大夫诊断为喘症且活不过十岁时,谢昭宁一直在给谢思薇寻找合适的大夫。
终于在谢思薇八岁时找到了一位赤脚医生,赤脚医生给谢思薇开了一副药,并嘱咐道喝了这副药便能度过十岁之坎,但要注意一定不要受惊吓,也不要过分运动。
这是怎么回事?
但谢昭宁来不及思索这些,赶紧让长宁对着那位赤脚医生开的方子去抓药。
“宁宁,我觉得不行的——”
“姨娘!”
谢昭宁呵斥了李姨娘。
“姨娘你总说那位大夫说的是假的,可这几年薇薇也过来了,您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很快,长宁让人把药抓了过来,煎服给了谢思薇,谢思薇脸色慢慢好了起来。
连喘气也平稳了许多。
谢昭宁将李姨娘带到偏方。还未说话,李姨娘便泪如雨下。
“宁宁,不是我不想救薇薇,实在是救不起啊。”
李姨娘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谢昭宁还是从中了解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思薇因为身体的缘故,并不经常出姨娘的院子,也不与谢府中其他的小孩玩。
直到今日上午,李姨娘外出,留下一众丫鬟陪着谢思薇,一只猫儿跳进了院子里来。
这么多年以来,为了避免谢思薇受太多惊吓,院子没有养过动物,谢思薇见到猫儿很是新奇,便追着猫儿出了院子。
丫鬟都没有发现。
谁料猫儿是孙氏的小女儿谢玉屏的,通体雪白的猫儿跳到了谢玉屏的怀里,冲着谢思薇喵喵叫。
谢玉屏看着谢思薇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怀中的猫儿,心里厌烦不已。
丫鬟的儿女也都是丫鬟。
孙氏的教诲言犹在耳,还有她那讨人厌的姐姐谢昭宁。
谢玉屏顿时起了心思,她勾唇一笑,似乎轻轻对着猫儿说着什么。
在谢思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猫儿冲着自己的脸上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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