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轰隆隆下了几日,路上也有被雨水冲刷的痕迹,福生看见小韫失魂落魄的回来,还是不见小姐。
福生看见小韫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小姐呢?你可曾见到?”
小韫摇了摇头,只递给福生一张纸,福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临出门前小韫交给小姐的,上面却多了血迹。
而且小韫头上也有血迹,福生心头一紧。
“怎么了?”福生问,声音同样有些颤抖。
“小姐丢了,丢的时候,在离医馆不远处的草垛上发现小姐掉落的东西。”小韫说着,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福生急了;“哭什么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说啊。”
福生着急的看着小韫,小韫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绷带。
“小姐的东西掉出来了,但是去医馆的路也不远,我就去医馆求见了李神医。”
福生暗下去的眼眸又亮了起来:“那李神医怎么说的呢?”
“他说不要紧的,兴许是被陆将军的军队带走了,而且他看见了我们家家主写的信,李神医也说他和陆将军也是旧相识。”小韫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些,便停住了,春生立马给小韫拿了水。
小韫喝了一大口,继续看着春生。
“还说什么没有?他们是怎么和陆将军认识的?”春生有些好奇。
先帝在的时候就恩准陆将军享受太医院诊治,况且很少听说陆将军府会要民间的医师进行治疗。
“这个别急,后面老先生告诉我了,说陆将军的父亲连太医都诊治不了,寻遍汴京的所有医馆和汴京外面所有名医,还是李神医出马,才让陆将军的父亲多活了一年,所以力量神医才和陆将军他们关系密切。”
福生听的出神:“那陆将军怎么会认识李神医呢,他那时候还这么小。”
“你笨啊,那时候将军一直在床榻边尽孝,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小韫想用手弹一下福生的脑袋却发现弹不出来,终究是收了收手。
福生这才正式询问小韫的脑袋上面的绷带:“好好的,怎么脑袋上打补丁。”
“那是因为我在医馆面前磕了好久的头,头上都出血了。”小韫轻声说着,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小韫顿了顿,问福生一天不见在干什么。
福生垂了垂眼眸,指了指后面的马:“倘若真找不到你们,我准备将这马卖了,再找到你们,还没等我卖,你就回来了。”
福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中也有落寞,即使自己把马卖了,自己也就着天为被地为床,兴许过不了几年,也成枯骨一个。
小韫将福生戳醒:“想啥呢,这么悲伤。”
“找小姐吧,不然找不到小姐以后我们怎么办呢?”福生站起身来,手上拿了割马草的刀:“我出去割马草去了,马吃了才能跑的快。”
小韫点点头,她濯洗衣物,她看了看眼前的皂荚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可以卖皂荚,卖皂荚可以换钱,换钱就能找到小姐了。
沈婉婉休息了好久,天气转晴了以后,身体也康复了很多,要见陆翊将要费很大的功夫。
她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进军营的方法,还是算了,现阶段不要着急这件事,先好好看医书吧。
每当沈婉婉半夜还在看医书学习的时候,小春都过来提醒她:“小姐,再看就二更天了,早点歇息。”
“你先睡吧。”沈婉婉看了下自己的床榻:“你一直都是睡的塌下,天气渐冷,就和我同寝吧。”
没想到小春却是跪下:“小姐不可。”
“起来,在我这里没有这些规矩,你是想活命还是想继续服侍我。”沈婉婉伸手扶起小春。
小春的神色却很坦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小春的记忆里面一直觉得自己不能和小姐同寝,会坏了规矩。
有点头疼啊,这可怎么是好?
对哦,她怎么差点忘了,这是架空的古代,想来小春是怕不合规矩。
想到这里了,沈婉婉也蹲下来,看见沈婉婉也蹲下来的时候,小春明显慌乱了一下:“小姐,不可。”
沈婉婉告诉她:“天气冷,性命和你的奴籍自然是你的生命更重要,而且,如果你不愿意,这边还有稻草,大不了我睡稻草上面。”
小春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婉婉继续说道:“愣着干嘛?快点来铺稻草。”
“来了。”小春马上就过去了,秋冬季节的稻草铺上去以后会暖和一些,只希望快快熬过这个冬天吧。
不然她可以亲眼见证史书上面写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画面了。
她将稻草铺好,寒风瑟瑟,紧接着沈婉婉从自己的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压的实实的:“这年头,就连稻草也难寻,这段时间是我和你相依为命,所以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等过了这个冬天,往后的几个月就会好很多的。”
小春点点头,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
小春抱着盆子去河边洗衣服,看到河水已经结冰,手也被风红彤彤的。
等小春晾完衣服以后,沈婉婉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盒膏药,捂着小春的手,一边搓热一边说:“先敷上,别冻坏了,万一在我这里冻坏了,到时候嫁人了,倒是我亏待你了,天暖和些以后,我带你去挖草药。”
“是,小姐。”小春看见沈婉婉将药膏涂在自己的手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
这盒药膏一看就价值不菲,白花花的药膏带着香气,市面上取一点也要几蚊钱,虽然小姐不知道价格,但是小春闻到这药香,也是猜的出这盒药膏的珍贵。
“小姐,不要涂了。”小春想制止沈婉婉擦的药膏,但是小姐却咳嗽了起来,小姐还没好,还是乖乖让小姐涂吧。
她一边擦着细小的伤口,一边说道:“不必为这一点药膏心疼。”她看向外面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服,只得无奈地笑了一下:“你瞧,我们也和他们一样了。”
那一瞬间她是无家之人,真的还不如飞鸟自由。
沈婉婉待药膏融化吸收,说道:“小春,可以了,今天我去洗衣服,你好好的待在这里。”
说着,她将整盆衣服带出去,在河边,却看见一位牵着战马的英俊少年,身披铠甲,将马儿牵在河里喝水。
对面的人一下子有了警惕心:“你是谁?为何在军营里面。”
陆翊看见身着粗布的沈婉婉,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少年的声音有着些许威慑力,秋冬的河水也带着些许寒冷。
沈婉婉抬头,看见对面站着的人,隔着这条小河说道:“你又是谁?我是陆翊将军救下的人,你为何这样质问我?”
没想到对面的人轻笑了一下:“原来是你,我知道了。”
“诺,接着!”对面的男人将一枚腰牌扔给她,刚好不偏不倚,落在她手心。
“这个给你,有事就可以靠这枚腰牌,去那边的军营找我。”随后,她只听见吁的一声,战马转身,男人也跨上马,一骑绝尘向军营方向去了。
“奇怪的人.....”她收下这枚腰牌,装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还是好好保存吧,沈婉婉看向手中的腰牌,上面只有一个大大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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