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他以前介绍过,李栾野,连同他的身份证也一并介绍了去,事后后悔死了,他把他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了,所幸没收到诈骗,但那一两个月时间他烦躁得要命,脾气都暴躁了许多,话说着说着就变差了。
让人听着受不了,他还是一个劲儿负面输出着。但是他那段时间变得判若两人,甚至连自己的业务能力都提升了上去。
之前还有个同事,他觉得业务挺不错的,就是向她自我介绍了一下,结果太激动了,把自己裤兜里的身份证给掏出来了。
后来他换了个工作场所,她也过去了,拉进了他后来形成的团队,就是吴祺。初次见面,叫她自我介绍一番,时间过得有些久了,他当时也忘了问她叫什么来着了。
人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工作环境不一样,规矩也不一样,女生都把头发盘起来,她头发也盘起来,看着的面容也比之前看得更加清楚了,很年轻的面孔,但看着有些假。后来他去了解了一下,是牙齿矫正后恢复的脸型,但恢复的挺好的。
可也能明显看出跟同龄女孩不一样的面孔,脸部内装过金属装置,显得她整个人就有些像金属仿生人,有些举止都显得有些机械,像机器人。
他自己有段时间骑车没注意,一下子撞向快递客运,手撞骨折了,也是拿着钢板钢夹固定着的,他太清楚了,金属器皿融入人的肌肉的滋味了,他只带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她的牙套可能都戴了两三年的时间。
同类里,看着太明显了。
可能别人只觉得她外貌姣好,能很快地各种集体里去,但他太清楚不过了,不过是她能察觉到自己与他人的异样,而学会并锻炼出来的模仿能力罢了。
她接触过一些整容群体,也想过整容,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她对自己面容感到满意,在一开始,她正畸的时候就料想过后来可能出现的脸部僵硬,牙箍刚一固定上去,整个牙床在被外力作用着,疼痛的她只能吃进去流食。
持续一两年的阵痛。她硬是生生地捱过去了两年。可是苦痛永远不会停止,总是歇了一阵又来一阵,甚至一次比一次猛烈。她有时候叫嚣着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可风雨摧残,只会更猛烈而永远不会停止。
就像他的风车呼啸一样,只不过替代成了另一种不同装置呼啸撕裂的风声罢了。
她一开始看到他的名字,就想到了人民日报刊布的一句话“人生是旷野”,她从来不屑用这些话语去形容,但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个形容。
她没说出来,她并不觉得他喜欢这样的说辞,她自己也觉得没那么好听,只不过有些贴切罢了。如果要她形容的话,她可能就会形容成冰冷的钢铁。
听着很诗意的名称,让她无端地想到了从前的一副摄影,一个秃鹫正俯身下冲叼走一个孩童作为填腹的食物。她对这个兴趣浓烈,在他的团队里没待多久就去边疆看天葬以及真正的秃鹫去了。
他在她临走前不久,有回恼怒地把烟灰缸砸了,而不让她察觉,开会的时候在王百万的办公室开。
他什么时候跟王百万玩得好来着,他记不清开头了,只记得他们聊着聊着就称兄道弟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跟同性打成一片,与他后来跟所有人断绝来往互相矛盾,他不指望有谁能理解,但他偶然发现吴祺能理解他。
他也不觉得这有多可贵,只是在他得知到她要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气愤。
他想起了他有段时间在校园里,学校食堂外面设有的公椅,晚自习他偷跑出来坐在那,买着从小卖部买来的乐事原味和汽水,打发着漫长的三个小时晚自习过去,可在后来的时间里,三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美女还没看够,他就又要有其它业务去做了。
出了校园,被学校管控得严了,他就有些叛逆反抗了,没多久,就找个女人发生关系了。那女人也是整容脸,他没什么感觉,匆匆了事。
他其实有些厌恶这种事,做多了他觉得自己被不可抗力安排着,而且也只是一开始想着有**,等到真正措施了他又嫌累。女人也麻烦,还要担心她会不会怀孕,怀上了他也不想要,还要掏钱给她堕胎流产,有时候到最后他干脆就不进去在体外蹭着。
他生着的时候是晚秋,天是阴的。一声嘹亮的哭泣刺破空气,他降生了,稳婆剪断了脐带,他正式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生活在世上。
他母亲一直苦心劝说着要他找个好妻子娶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一个人生在这世上,死了活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吗?他身边人都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他除了在抒发**时需要女人,其他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无牵无挂的更自在。
但是他生命中遇到了一个人,让他受益了很多。
说到吴祺,她的名字,祺,让我想到被作为棋码的意味。而她的姓,通无,无端地让我感到了一些慰藉,因为我料想地可怕事件可能并不会发生。
但我知道她肯定有过恐怖事件经历。比如被群殴,打架流血,更或者被家里人亲属轮流家暴虐待。
我铺垫了那么多她的一些形容,难道就没反过来想到或者换位思考想到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只可能是这样了,我想象不出来一个女生怎么会遭受如此大的恶意。可她又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我没法去想象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遭遇和境地。
她看着我心疼,我跟她说了。
她没说什么,默认下来,这些遭遇和苦痛她一直都在经受着。
但是吧,至少她在我这边一直过得都挺不错的,每天笑嘻嘻的,我自己也被她传染着笑容不断。
那些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了,有段时间我坐在亭台,南方刚下完雨,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地叫着,我想着出国的事,语言考试准备资料机票都买好了。
飞机启程我就永远地离开国内这个让人伤心地了。
不只是我自己,就连我身边的人都一而再再而三在国内遭殃,我实在是没法再去承受那些令人悲伤揪心的事了。
那天我看着吴祺坐在昏暗的环境里,没开灯我问她怎么不开灯,她说她在回味她高中校园时光,我说用得着这样回忆么?
她说不这样没感觉,她想到了她从前被孤立被霸凌的那段时间,她没跟他说,她不想让他生活里再添上阴霾,她独自消化就好了。
那天夜里他把她拖到床上,做着跟其他女人一样的事。跟她相处得越久,他就越不需要再找其他的女人了凑合了。
太省事了,他心里想。他心里也有阴暗他也不会跟她讲,只是在一次次撞击中沉默的宣泄着。
这种事也太司空见惯了,他已经几岁了,他有这个能力去承担后果。已经见怪不怪了,男女之间有真正的纯友谊么?在他永远没这个可能,他见女人头脑里就是下半身的**,往后才是什么人品三观道德那些。
他有时候也不需要女人的,只不过他的**需要排解,而他也不愿意压抑着自己,随后自然而然就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他没想着结婚,也不想着给女人什么名分,他不需要小孩,小孩长大了对他来说不过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竞争力,他没这么傻,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国内的环境不允许,个个女人投怀送抱的想要给他生小孩,他还天真傻了吧唧么?他母亲教他找个会生孩子的老婆娶了,教他给她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难道等着他老了,他那些强壮的儿子反过来倒打一耙吗?
他吃饱了撑着吗?
他宁愿找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过日子。
但时间渐移,看透了那些女人的把戏,他都不想考虑结婚嫁娶的事了,太麻烦了,而他父母也都死了,谁还会骂他大逆不道?他一个男的怎么活都行,只有那些女的才会想着找个靠山找个男的依附,可惜不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着结婚生子,我就不是。
我行业领域里竞争激烈惯了,我一点都不想多一个竞争对手,就连女人也是。
我又是拉她起床,她真的很能睡,还很喜欢把自己闷得严严实实,他跟她一起躺着,都有些闷的喘不过来气,上移的被子都可以把头全部蒙实了。两米的被子她卷去一大半,可能是还没习惯身边多个人睡觉。
见她不想起,也不催她做早饭了,自己做完端过去给她,继续去上班了。
下了班应酬,喝得醉醺醺回去,打电话叫她帮我叫的代驾,我不想把她带过去酒场,她谁又不认识,去了被别人搞出事就是我祸害她了。
回去不想折腾她,喊着她看她还在不在,应了声过来,我直接倒头就睡了,隔日醒来的时候,热水醒酒药都摆在床头,衣服也被扒了,我有时候觉得遇上她也挺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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