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予宁也知进退,会看脸色,观察到成澄星认真起来,不是跟他开玩笑时,就会马上转身,低着头回到客厅沙发上,缩成一大坨,安静下来。
“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这是文予宁的承诺。
所以成澄星想,“只要我认定我不是同性恋”,那这段时间因为要高考,我们住在一起,无可厚非,将来……
等到上大学以后,文予宁进到清北会看到更多的“人类翘楚”,他马上就会结束在澜亭高中被“人人羡慕人人嫉”的状态,他会有新朋友,或者新的……男朋友。
到时候他会祝福他和他的男朋友,然后,退到纯粹的朋友那个位置,轻松和愉悦,并和文予宁友谊天长地久。
他的算盘打得挺好。
舅舅和父亲相继从他的司机和继母那里听说,他彻底不回家了,舅舅周末带他出去吃饭,问了具体情况,成澄星只说跟同学合租,为了更集中的复习,准备高考。
他的个子悄然在文予宁的投喂下又长了三厘米,不用虚报,都是一米八了,褪去婴儿肥后的成澄星,面容上有些成熟男人的味道,这让他的舅舅不再苦劝他住自己家里。
而他的父亲刘昌宗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到他冷硬地说不想回家以后,给他转来了六位数字,作为独立基金。
成澄星趁着周末家里没人时回去了一趟,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的衣服就走了,当他发现离家如此容易时,他后悔没有早一点出发,以后,他再也不用看岚姨的脸色了。
“这是我新发明的菜式,清蒸海鲫鱼,你尝尝。”
文予宁将盘子上扣着的锅盖拿开,上升的水蒸气伴随着鱼的香气,瞬间溢了出来。
“哇!”成澄星的脸凑过去闻了闻,接过文予宁递给他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果然鱼肉嫩滑,鲜美无比,青红辣椒的辛辣完美融合了鱼肉的鲜甜,让人回味无穷,“太好吃了,还没有刺!这个小鱼果然生来就是为了造福人类的。”
文予宁哈哈一笑,给他夹了更多到碗里,问他三模考试的难易程度,成澄星叹了口气:“现在咱们学校跟别的学校互相判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语文老师故意杀分,我这回语文120都恐怕拿不到!”
说完,哀叹连连。
文予宁心道那是咱们语文组的老师们,这两年多每次认出你的字迹,都忍不住偏爱地多给几分,才造成了现在一旦换学校评分,成澄星的语文就“现出原形”。
“尽力而为,保持710已经堪称学神,”文予宁道,“先吃饱睡好再说,大不了你以后不上班,就在家躺平,做我客厅里的‘厅长’。”
成澄星笑道:“那你家女主人还不把我给轰走了。”
文予宁表情一怔,筷子停了下来,成澄星也顿了顿。
“不会的,”文予宁最先反应过来,“我家里只能有你一个主人。”
俩人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因为文予宁不想强迫,而成澄星贪恋他的温暖。
5月以后,雨水丰沛,每当电闪雷鸣的晚上,窝在文予宁的怀里,成澄星的小耳朵就会被文予宁手动合上,睡得总是很安稳。
这一天又把成澄星送到学校,文予宁转身往外走,忽听对面操场体队里拍球的声音,还有孙志奇那标志性的大声怪叫。
他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看着对面篮球场里,那体队的人正在打比赛,孙志奇和姜鹏在对打,一边笑着闹着,一边互相攀咬分数,不相上下。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这里,教过他的体育老师李海波,看到了他。
“小文,你来了啊,是怀念高中生活吗?”李海波笑着问道,“你毕业得太早。”
“老师好,”文予宁鞠躬道,“他们都要考体校吗?”
“是啊,将来要去职联,还要上清北呢,跟你继续做大学同学。”
李海波并不是体队的老师,没见过文予宁到体队踢馆的那一天,所以,还以为这是同窗同学,文予宁跟孙志奇他们,还会在大学里再续“同窗情”。
文予宁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就这水平,上清北?老师,您开玩笑吧,我又不是没打过篮球。”
李海波陡然听到他如此直白的鄙视,忍不住笑了:“你这小子,还不乐意了,他们上的不是你那个清北,是附属体育院校,三本,跟你那含金量不一样。”
“那也在一个校区?!”文予宁问道。
“应该是吧,反正都在北京,具体在哪,我没去过。”
文予宁握了握拳头,心里痛骂,这帮垃圾败类还能上大学?!
就在他忙着看房、租房,准备把成澄星从那个有恶毒后母的城堡里接出来的前夕,他遭到孙志奇雇佣的一帮社会人殴打,就在那些人里,他看到了父亲工友、父老乡亲们口中的“刀疤赖”。
“刀疤赖,姓赖,因为手臂被砍了一刀,从手背到手肘处结了一条醒目的大疤,混得此名,他是桜市地下帮派里有名的地痞流氓,犯下的案子,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邢昌誉警官还没说完,就被文予宁打断了:“就这样的人,还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我刚查了一下,他被放出去还不到一个月,上一次就是打架斗殴,坐牢三年。”
文予宁用力握着一次性纸杯,热水顺着他的拳头,洒到了地上。
“小文!”邢昌誉将他的拳头包住,夺去水杯,连连拍他的肩膀,“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为他,你犯不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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