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予宁随着他醒来,眸光倏地亮了起来。
“几点了?”成澄星看着墙上的挂钟。
“10点多,你再睡会吧,反正今天休息,没什么事。”
成澄星缓了一会儿,像僵尸一样朝他张开双臂,文予宁俯身相就,把他抱了起来。
高考前两个月,每当成澄星早上赖床时,就得文予宁把他抱起来。
“不睡啦?”
“嗯,送我去洗漱一下。”成澄星闭着眼睛说。
文予宁抄起他的腰,把他抱到了浴室里,见他扶着水池立稳站好,把牙膏挤到牙刷上,递给了他。
成澄星迷蒙地对着镜子刷牙,等文予宁转身要走时,他回手一扳花洒开关,温热的水朝着文予宁裹着浴袍的后背呲了过去。
“哈哈哈哈……”成澄星拿着牙刷在这精神抖擞地笑,文予宁转身将他拥住,怼到花洒下面。
“这可是你招我的。”
水把俩人瞬间浇透了,成澄星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两边耳朵尖上,用牙刷挠了挠文予宁的喉结。
“我招的,怎么啦?”
文予宁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将他钉到了后面黑白方块瓷砖上,狠狠地吻住了他,用更坚硬无比的东西,将他钉住不放。
咕叽咕叽的水声,混合着“唔唔”的挣扎,文予宁的两边耳朵、头发依次被成澄星向左右和向后,抓了起来。
“……再敢、给我搞出印儿来,跟你……没、没完!”
断断续续的警告声过后,理智逐渐回笼,文予宁松了松口,把他从湿润又沉重的浴袍里彻底剥离出来,转身放到水池边上,居高临下地欣赏,肆意地索取和侵占。
“变,变……态。”
成澄星恶狠狠地骂着,眼泪不自觉地汹涌,每回他想要对文予宁冷酷到底时,最后都没强硬到底,每回看到文予宁难过流泪,他就放弃原则了。
放弃做男人的尊严,放弃挣扎,甚至放弃做个人,像水里无根无靠的柔弱浮萍,被命运用力颠簸玩弄,不知道会飘向哪儿去。
等成澄星懒洋洋地在床上挺尸,看到阳台上晒着他的内裤、袜子,甚至还有军训迷彩裤子和黑色短袖与夹克衫,不禁有些愣住。
“我晚上回去穿什么?”
“穿我的,”文予宁说,“我的衣服送去干洗了,**点钟送回来。”
“那为什么你的衣服……干洗,我的衣服……湿洗?”成澄星有气无力的,只剩一根小拇指还有力气,一下下不甘心地戳着文予宁的手臂。
文予宁搂着他在身上,时不时低头,闻一闻他的发旋。
“你那破衣服不值得干洗。”
“放肆!”成澄星握了握拳,没握住,虚弱地砸了一下他,“那是我们学校发的军训服,特别光荣!”
“感觉你就没把它洗干净过,我一泡水里,那水黑得像墨水一样,”文予宁用下巴点了点他的后脑勺,“你会洗衣服吗?宿舍没有洗衣机?”
“别来气我,我们洗衣房离宿舍楼太远,姑娘去洗都得排队,我们懒得去,就都自己搓吧搓吧得了。”
“要先用洗衣粉泡,光搓是不行的,”文予宁有些心疼,“膝盖和手肘都磨破了,你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吗?”
“那你以为呢,军训可不是就走正步站站队型,我们每天都分组对练,像是擒拿,格斗、匍匐前进、障碍跑什么的,一天下来,衣服裤子全是泥和汗。晚上回去,澡都不想洗,只想倒头就睡,我那身衣服,想想得有一周没洗了吧?”
成澄星往上瞄着,文予宁果然现出了无法想象又很难以描述的表情。
“哈哈,就你这么洁癖还要当警察,我才不信呢,你啊,就在实验室里待着做实验吧,我看跟你比较搭。”
“我是要从立法根本,督促完善法律的角色,不是当一般的警察。”
“那是什么啊,不一般的警察。”
文予宁拢了拢他前额的头发:“是检察官。”
“检察官?”成澄星想了想,“那是电视里那种,身穿黑色袍子,代表国家的人?”
“差不多,但远不止这些,高级检察官不但能自主办案还能调动各级警方协助查案,能直接决定重大案件是否立案,更能对案件侦办过程中的不法行为进行叫停和纠正,确保法律的正确实施。在司法体系中,检察官是维护公平正义的重要一环,关系到社会方方面面的公正与和谐。就好像是,我爸的那个案子……”
文予宁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是亲历者,我知道只做普通警察是远远不够的。”
到了今天,成澄星的父亲依旧作威作福,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成澄星明白文父和他那些上百名工友们在那场矿难里吃了什么样的亏,他也明白文予宁想要翻案的决心。
“我知道了,”他低着头,抚了抚文予宁的手背,“等我当了警察,我会协助你,把我爸他们那些人都一网打尽。”
文予宁心酸地笑了,低下头情深缱绻地吻着成澄星的发梢、眉尾,眉心,眼眸、鼻梁、鼻尖和嘴唇,一下下蜻蜓点水地亲吻,像是感激不尽。
“我饿了,给点儿饭吃吧。”成澄星恳求着,听他呼吸逐渐加深,有些怕了,伸手摁住他的肩膀,手指触碰到那肩膀上的刀疤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收了回去。
“好,我们出去吃。”文予宁翻过来,却没下床,半压在他的身上,“我今天表现还行吧,没把你弄痛,可以走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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