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姨脸色发白抱着一双儿女一声不吭,就是家里那些保镖佣人们,好像也都被戳了脊梁骨似的,顿在原地,无话可说。
父亲听说了小舅子来家里开炮了,急急忙忙从外地赶了回来,看到的就是端坐在沙发上喝雪碧的成澄星,和受虐受欺负后哭的梨花带雨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小星,这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忍不住问,“我不在家,你就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让你舅舅骂你阿姨,吓哭你弟弟妹妹?!”
“我舅舅是我亲舅舅,我当然跟我舅舅最亲,”成澄星道,“我就纳闷我怎么跟我姥爷和我舅、我妈是一个姓,你却姓刘。爸,你给我讲讲你当学徒的事呗。”
老刘顿了顿,有些惊讶。儿子的小翅膀逐渐硬了,张开了爪牙,第一爪子就挠向了他。
他编了个故事给成澄星听,什么“勤奋聪明的车间学徒被白富美小姐垂青,最后喜结连理,共同创业,走上富裕之路”什么的,可成澄星已经不再是个容易被哄骗的小孩,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从小能和军区大院里的孙志奇、姜鹏还有高/干子弟曲国良于旭东他们同上一家国际幼儿园,同在梅尔斯小学与巴贝拉中学念书,能来到这富丽堂皇的澜亭高中读书,那是因为姥姥、姥爷和妈妈舅舅才是清北大学研究生,是七八十年代最稀缺的高级知识分子,而老刘,老刘无疑是有脑子的人。
成澄星朦朦胧胧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住的地方是筒子楼,后来,慢慢的周围环境就变了,筒子楼变成住宅楼,住宅楼变成商业楼,后来又变成独栋别墅,别墅越来越大,周围一圈一圈的全是人工建成的花园,爸爸最开始是在爷爷开设的零件加工厂里打工,后来做上了副经理,又变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到现在,竟成了桜市首屈一指综合集团的总裁,而妈妈却永远消失不见了。
经过这件事后,岚姨跟成澄星开始了一段“蜜月期”,她忽然对他特别好,训斥儿子女儿,不准上楼打扰哥哥,不准动哥哥的东西,开始跟成澄星有了“礼貌”,还经常给他买漂亮又昂贵的衣服和鞋子,还用各种方式途径给他买进口的玩具和新款游戏机,纵容他没日没夜不停地玩,只要爸爸不在家,他就是最自由和幸福的小孩儿。
直到孙志奇他们一群人涌到家里,成澄星有什么就拿出什么分享给他们。
“成澄星你真幸福!”姜鹏简直幸福地不想走,“我在家玩十分钟游戏机我妈就来拽我手柄不让玩。”
“也不让我玩!怕我累坏眼睛,还说什么玩物丧志,耽误学习,”曲国良摇了摇头,“还是后妈好,后妈不敢管你。”
成澄星愣了愣,问孙志奇:“你妈也管你吗?”
“当然了!我妈扯我耳朵,我爸能把我一脚踢飞!”孙志奇道,“我是家中独子,我爸说我沉迷游戏将来会没出息,纵容我就是害我,还说什么惯子如杀子,啰嗦个没完。”
成澄星愣住了。
原来这样的爱不是爱,而是害。
“妞妞,牛牛,你们俩过来,”成澄星趁着岚姨不在家,将常年紧闭的卧室门打开一条缝,招呼还在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妹妹,“哥哥带你们玩。”
从此岚姨经常打孩子,不让孩子玩游戏。
“大儿子没什么用,跟他妈一样心脏病,估计不会长命,家里有什么还不都是我们的,”秦香岚在阳光充足的走廊里悠闲地踱步,笑着打电话,“老刘也清楚,他爱姓什么姓什么,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成澄星站在二楼扶梯处,静静地看着她。她以为他又去住院了,却不知道他提前出院,就待在家里。
“哎呀,好漂亮的项链啊,是雪花!”
晚餐时间,成澄星尽情夸赞岚姨的新饰品。
“还好吧,这款挺别致的,也不贵。”岚姨笑着摸了摸项链坠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解释“不贵”。
“跟我宋阿姨的那条是不是一个牌子,不过好像她那个更贵,钻石更大?”成澄星转过头,好奇地问老刘。
老刘朝他猛眨眼,成澄星啊了一声,连忙低头,眼睫闪烁,好像说错了话。
是的,阿姨又流动了,这回姓宋,是刘总的贴身秘书。
“回头让小宋来家里坐一坐吧,”岚姨笑道,“只听说名字没见过人,我还挺好奇的。”
可没过两天,他下楼时,还真就看到了坐在父亲身边的宋阿姨,说是阿姨其实年轻得很,才刚刚20出头,面容青涩稚嫩,有些坐如针毡。岚姨在边上招呼她吃菜别客气,老刘坐在中间,尽享齐人之乐。
成澄星啧了啧嘴巴,岚姨真是个狠角色。
可为了不让她如愿,不早死,成澄星早睡早起,按时服药,一感到心脏痛就连忙找舅舅去医院看病打针,一应呵护心脏种种,绝不耽误自己一星半点儿。
“今天玩了半小时,准备收手睡觉。”
“今天又掌握了超多知识点,真是个无比优秀的好少年!”
成澄星一回家就打开书本认真温书,好好学习,年年考第一,放下游戏手柄就安详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自己哄自己,好像正在被逝去的妈妈严厉的管教,被妈妈仍旧好好地爱着。
“……还得是老成家的人,最擅长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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