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几页,撩起眼皮,正对上文予宁聚精会神望着他的眼神。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别的出路?”成澄星问道,“婚庆主持人?庆典司仪?活动主播???”
“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文予宁说,“你长得帅,讨人喜欢,说话还好听,又是场面人,这种工作很体面,一个月做一两次就行了,还不会让你很累。”
成澄星紧紧地捏着广告页纸,后槽牙都快咬碎。
在文予宁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谐星?
“你要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想想,”文予宁见他脸色不好看,换个话题,“这事又不急,我是随便问问。”
成澄星白了他一眼。
俩人在艺术大楼里百无聊赖到处看,里面一间练形体的教室门开着,一位穿着天鹅服的男老师走了出来,看到成澄星,身子一顿,挪不动步了。
“你是来报名的吗?”
“啊,不是。”成澄星摇头,“我陪朋友过来。”
“我看你条件挺好的,”对方望着他的脸,真是超凡脱俗的帅,而且五官身材一看就是原装,“你想当明星吗?”
成澄星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没有这个打算。”文予宁挡在了前面。
“你这五官都不用重修,直接就能出道。”那老师不依不饶,绕过了文予宁,继续怂恿成澄星,“要不你来看看?我们可以不收培训费。”
“不用了,谢谢。”
但那老师摆明了心有不甘,不一会儿,竟又有老师出来看,一眼瞄到了成澄星,就殷切地上前,问他想不想进娱乐圈。
“娱乐圈是大染缸。”文予宁说,“咱们还是下楼转转吧,这里太吵了。”
成澄星看他避之唯恐不及,跟他下了楼。
站在艺术广场,文予宁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了烟,看到成澄星,又揣了回去。
“给我一根。”成澄星朝他伸手。
俩人站在春天的风口里抽着烟,都对未来感到渺茫。
“你不用管了,我能养活自己。”过了半晌,成澄星说。
“我要说我养你,你会不会生气。”文予宁问。
“会。”
文予宁偏过头,咳嗽了两声,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们夫妻之间,彼此扶持,互相帮助,那是很正常……”
“我也是男人,”成澄星道,“你别跟你爸叫了我几天儿媳妇,就忘了我是谁。”
“是我媳妇儿。”文予宁说,成澄星给了他一杵子。
到了傍晚,赵晓卉上了两节课出来,心情非常好,一路叽叽喳喳讲着她在课堂上的所见所闻,三人乘坐拥挤的公交车,一路往学院区驶去。
忽然,一人摸了摸兜,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我手机丢了!谁拿我手机了?!”
公交车司机脚步一顿,车速降了下来,正好赶到了一个站点,门吱嘎一声开了,人们都要下车。
“师傅快关上门!这车里有小偷!”
“我手机丢了!刚我还拿在手里打电话呢!”
“师傅快把门关上!”
丢手机的是一个小伙子,急得用身体拦住车门,可车里人很多,都着急往家走,把他推得东倒西歪。
文予宁见状立刻过去跟他一起,挡住车门:“都别下车!师傅您把门关上,不然这损失就要你来付了!”
“我可管不了,车上贴着告示,管好个人物品,我开车怎么看你们后头啊?”
“快让开,我要下车!”
“你手机丢了你再买一个呗,谁让你不看好了!”
“别耽误我们时间!”
“那是我新买的手机,一共还没用上一个月!”失主声音颤抖,看他年龄,也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车上越来越嘈杂,眼瞅文予宁和那失主拦截不住,成澄星扒拉开两个人,眼观六路,看向一个个乘客。
他忽然一把握住一个男人的手腕,大声喝道:“交出来!手机就在你身上!”
“不是我,你血口喷人!”
那人急了,一再想要甩脱成澄星的手,脸颊鼓动着,一双三角眼奸诈又凶狠。
可成澄星左手往他怀里一掏,就掏出了一个崭新的手机。
“是你的吧?!屏保图片是什么?”
“是学校的田径路!”
成澄星往后一甩,直接把手机扔还给了失主。
“谢谢,谢谢!”
他和文予宁分别撤开,终于放这一车的人放了下去,文予宁上前捉住贼人的手腕,向后背扭住,问司机:“这回您不能不管了吧?”
司机只好报警,等到警察来了把人带走,他们才在站台下面重新上了一辆公交车,继续往回走。
“成哥,你真厉害!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你看了一眼就抓出了贼,”赵晓卉好奇道,“是他脸上写了他是贼吗?”
成澄星和文予宁对视一眼,都笑了。
“那倒没有,就看他眼神不对。”成澄星解释道,“应该是做贼心虚。”
“真不愧是念警校的人,”赵晓卉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跟你一块走,都有安全感了。”
成澄星但笑不语,文予宁哼了一声:“那以后就让你成哥送你吧,我不来了。”
“那可不行,”赵晓卉笑着摇头,“我怕你不放心。”
一个月过去了,文予宁寄出了十几份举报材料,主要是为邢昌誉检察官伸冤,可都如泥牛入海,没有音讯。
林时新那边先行动了起来,一则新闻,跃入公众视线,讲的是高中同学买凶杀人,砍伤同学后仅仅被判三年。
虽然只用了孙某、文某来指代,但成澄星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哪一则新闻。
所谓新闻,其实不过是一个旧闻,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一点儿舆论水花都没有,桜市没有一家媒体敢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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