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周后。
锦戮拿着一张房契过来,把它交在向天手里:“我可是花了三倍价钱重新买回来的,可别再卖了。”
又搂过他的肩膀,一脸诚恳:“缺钱就和兄弟说,那房子是结拜兄弟时我送你的,再缺钱你也不能把它卖了啊!你怎么不把四合院卖了呢?我可是听说了,她们俩的花费十分奢侈,珍珠翡翠玛瑙珠子当弹珠那么玩,吃穿用度皆是好的贵的,矫情起来一道菜只吃三口,外面都传你包了两个十分讲排场的姨太太!
“你欠了一堆的账单,变卖了很多东西,现在工作还辞了。向天,你以往脑子灵清得很,这次你糊涂啊!那是你玩得过的段位吗?她们分明是逗你玩!连阿三都搞不定的女人,你一个凡人想搞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向天很崩溃,“外面竟然传我和她们?这绝对不可能!有违伦理!她是我干娘啊!外面传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也太没脑子了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操心。”
“你怎么想办法?你现在没工作了啊!向天你怎么又栽女人手里?你为了夏暖暖,我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升官发财,好了你有钱了也前途无量,现在又为了女人,官没了钱没了,欠了一屁股债!旁友,侬帮帮忙,拎拎清好伐?”锦戮现在焦急万分,眼睁睁看着兄弟被两个妖精灌了**汤。
“锦戮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吗?我心里只有暖暖。我处理好目前的事后会去找她。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才是一对。”向天心想这锦戮一定是疯了,“我绝对要娶暖暖,对她负责!”
“对,你们确实有夫妻缘分,但不是所有夫妻缘分就会幸福,万一你们都心里有人,却迫于现实不得不成亲呢?责任不责任的,万一你觉得是责任,她觉得是负担和纠缠呢?”锦戮道。
“锦戮你……你别诅咒我。”向天只觉得心塞无比。
“男人有时也很敏锐的,那个前男友,看她和阿三在一起完全不生气,但看到你,就生气,他为什么不吃阿三的醋却要吃你的醋?他干嘛那么讨厌你啊?”锦戮深信他在这方面有很强的直觉。
“你说我和向天?”白素弦出来,惊讶之际,笑坏了,“锦戮,你疯了吗?我住他的屋子、花他的钱,因为他是我孝顺的好大儿!怎么外面就传我是他姨太太?一个人类的姨太太?我前男友生任何一个和我走得近的陌生男人的气,你不信的话,我搬到你家里去,看他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你别过来啊!!!”锦戮忙拱手求饶。
“真是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神明,我住到你家那是你的福气,给你赐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白素弦呸了一声。
锦戮依然在拜她:“求您别来。求您别来。求您千万别来。”
她又望着向天,怜惜地叹一声:“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没钱怎么不和干娘说?”
“我和晴鹤最近确实是,咳咳,过于铺张浪费了,那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切是要花钱的嘛,而且失恋了,心情不好,也没想太多,就没控制住,谁知道钱这么不经花呢。我之前想要什么那都是直接以物换物。欠多少啊?跟干娘说,干娘有的是法子。”
“你别一口一个干娘,我听着别扭。以前你也不这样自称啊。”向天真是快受不了这一个两个进入他们自己剧本里的人了。
“那是因为我自从恢复成年体态后,整个人自信多了,咳咳,你看我现在有没有慈母风范?”白素弦做出一副温婉的模样。
“所以是你单恋她?”锦戮扶额,小声问,“干妈文学?”
“锦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向天被气得不行。
锦戮仔细看向天,他看她的眼神确实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只能说是尊敬,没有男女之情,他感受不到那种男女之情的气息,一时也怀疑自己想太多。
“你心里还是只有夏暖暖?”他问。
“那当然。”向天答。
他并没有撒谎,对她依然有爱。锦戮可以确定。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呢。只希望真的是错觉,不然阿三那边怎么办,人生修罗场。锦戮快被这种感觉折磨死了。
正说着,阿三走来了,见到锦戮很高兴。
“锦戮,要不要进来玩麻将?”单纯快乐的大妖怪最近逍遥快乐,天天能见到神仙妹妹,还能一块儿吃喝玩乐,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最近心情乱糟糟的,怎么可能玩得进麻将?”锦戮总觉得不安。
“我看他是最近真糊涂了,竟然相信外面的胡话,怀疑我和晴鹤是向天的姨太太,”白素弦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得整个人抖起来,“人类在我眼里就像是小动物,尤其向天那么小,就是个小鸡仔啊。”
阿三顿时哈哈大笑:“确实是个小鸡仔。”
“小鸡仔?”向天真是要被他们这一个两个三个气死。
“锦戮,为我安排的相亲怎么样了?”白素弦问。
“我带了一堆照片和资料呢。”锦戮道。
“不是吧,您真要相亲?”向天问。
“我要吸吸新鲜男人的阳气。”白素弦说着,做了个深呼吸,一脸享受的样子。
晴鹤走出来,笑个不停:“那就大家都进去,好好选选吧。”
于是几个人又以帮白素弦选相亲对象的由头,开始玩闹起来。
“来来来,都好好选选,”白素弦笑嘻嘻道,“向天,你也来选选,这也是在帮你选干爹啊!挑个你瞧着顺眼的。”
“你……开什么玩笑啊你!”向天看着这一堆照片,着实无语。
等下午都散了,休息了一会儿,白素弦去找向天。
“天儿,我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奢侈了,所以干娘我决定,做一些事回报你。”她摆出一副慈母的表情。
“天儿?”向天紧紧皱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我以为这样叫你,你会喜欢。”她一脸无辜,“你之前高烧不退,把我当成你娘,我叫你天儿,你都感动哭了,所以我想……”
他顿时整张脸“嘭”一下红起来,扭头就走。
“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娘在和你说话呢!”她忙上前去追着他。
“你……你神经病啊你!”他加快脚步,把她甩得更远。
总之,后来白素弦叫上晴鹤,拉上向天去书房,她瞥见了一把二胡,目光停留片刻后,感受到了上面留着的少年的爱慕和思念。
“哈哈哈哈。”
“纯情小伙,纯情小伙,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成一团,笑到捶对方的肩,一脸慈祥的姨母笑。
“你们能别这样了吗?”向天被她们笑得毛骨悚然。
“咳咳,你会那曲赛马了吗?”白素弦问。
“会。”
“拉于我听。”
于是他起身拿来二胡,坐下,拉起曲子。
“曲子旋律声音都是对的,但比起我,差远了。”她说着,坐下,拿过他手上的二胡,“这把乐器上的杂念太多,拉赛马的时候你就只能想赛马,拉花好月圆之类的你再去想花前月下。”
“我本来想做另一件事,但这件先做了也行。”白素弦说着,凝神,开始演奏。
乐声响起的瞬间,眼前场景变换,直接置身于草原,万马奔腾,能闻到土腥味,青草味,和马的气息,马蹄声,马嘶鸣,马呼吸的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和面前,风吹过脸,是幻境,还是真的身在其中?不论哪种,见到这般景象,都让他控制不住激动。
乐声还在继续,一曲完毕,马群依然在奔腾不息。
他忽然懂了阿三那句“我的耳朵是从小就被养刁了的”。
她问:“骑过马吗?”
“小时候骑过。后来身体不大好,便再没了。”
“我明白了。”
她施展术法,二胡重新回到原来的书房,吹一声口哨,一匹骏马向她奔过来,及时停下后,跺着蹄子,她让他上马,然后翻身上去,与他同骑,拉好缰绳,挥动马鞭,马儿迅速飞奔起来,追上马群,自由奔跑。
晴鹤也跳上一匹马,紧紧跟在旁边。
马儿奔腾在山川,踏过河流,一路颠簸,时而奔跑在崇山峻岭,时而又在辽阔大漠,风擦过耳边,他感到久违的兴奋。她护着他,紧紧贴着,叮嘱道:“你小心点,紧靠着我,别掉下去。”
“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就能行。”他有些不服气,“我一个大男人,该是我拿缰绳和马鞭才对。”
晴鹤幻化出弓箭,夹紧马肚,弯腰,侧身,马儿奔跑,她的身子依然很稳,连发三箭,射中了三只野兔。
“你的马术不错,”向天夸道,“腰、腿、胳膊和手都很稳。”
“晴鹤的骑射一直都是很棒的,”白素弦说着,也有点跃跃欲试,把缰绳和马鞭交给向天,道,“你自己抓稳了,我和晴鹤比比。”
晴鹤把弓箭扔给她,她接过,然后也夹紧马肚,下腰,射箭,射中了野兔的腿,还是被兔子逃走了。
“你们这儿用枪吧?”白素弦问,“我家乡还是用弓箭。这骑射的本事,我比晴鹤和花哥哥差了点。”
她把弓箭收起:“我带你去个地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