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闲聊一阵后,夫妻两个把夏暖暖和向天往卧室一推,门一关,顺便把门锁了。
“你这法子真的行?”夏季良实在信不过这个虎娘儿们。
“换别人可能不行,换向天准行,”江甜橙道,“向天这孩子好拿捏,睡到了就能拿到手了。”
“万一向天在上海学坏了呢?你看他现在这样子,会缺女人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照我看,还是想办法让他们先办酒!”夏季良说着要去开门阻止,被他媳妇狠狠揪下来。
“你去打扰干什么?向天现在无父无母,对向家也不抱希望,能让他感到温暖、感到爱的只有暖暖了啊!他要是做事不认,我就去哭他爹娘的坟,我就不信他不认!他要真不认,我就把他爹娘的坟扒了!”江甜橙撸起袖子,热血沸腾。
“别冲动。”夏季良忙劝。
卧室里。
夏暖暖听到门外探头探脑的,见门被锁了,又看到那好大一张床,叹气:我娘一定是个傻B吧!
太可怕了,就算想把他们凑合成一对,也犯不着这么着急,配猪也得让两只猪先玩耍个几天熟悉熟悉呢。
向天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的丈母娘是个猛女,但这也……太直白了……
两个人都挺尴尬的。
门突然被打开,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江甜橙抱着一个大玻璃罐子进来,里面泡着硕大一条蛇,估计是什么大补酒。她把一块红布往女儿头上一扔,夏暖暖忙龇牙咧嘴把红布拿开。
“拿开干什么?这是红盖头!你们两个亲已经定过了,成亲成了一半,今儿就揭盖头直接洞房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早成亲生孩子,雨莲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江甜橙道。
确实是这个理,但不知怎的,就是有点怪。向天心想。怪尴尬的。看了一眼那大玻璃罐子,那么大一条泡酒的蛇,他顿时汗毛竖立,捂住嘴,差点呕出来。
江甜橙又把一块白布铺在床铺上:“今晚就把事儿办了,明天把这拿出去,让那群爱说闲话的人闭嘴。”
“娘啊!你别闹了!”夏暖暖红着脸跳起来。
“今晚不把事办了,明天我不会放你出门。向天,那酒记得喝,这可是我从你岳父那里拿来的珍藏,亲测有效。”说着,得意地晃了晃大玻璃罐子,那条大蛇在酒里上下浮动,她把它放在桌上,再次叮嘱,“好女婿,一定要喝点,好东西!”然后笑盈盈出门,把门一落锁。
向天见到那蛇就开始头晕心悸,忙移开视线,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你你先别过来,我还没做好准备。”夏暖暖小声道,有些不知所措,又心想这么久了向天还来,也是对自己一片情深,又很感动。
“我又不是急色鬼,”向天道,“我们三个多月没见,就当叙旧,聊聊天好了。”但一时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本来以为会有很多想说的。
“他们还在传你的流言吗?”想了很久后,他问。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么办呢。”夏暖暖叹气,“清者自清吧。”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他轻声问,“我原以为我们都是两情相悦。”
“我,需要更多时间,”夏暖暖顿时因为不知所措红了脸,又觉得十分愧疚,“你真的很好,向天,我从没想到你会回来找我,我以为你早已厌弃我,或者把我忘了。”
“我怎么可能会厌弃你?”向天道,“我会愿意继续等你,你是我的责任啊,暖暖!如果就这么放下你不管,我爹娘也会不安。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我回来时听到他们在传你的那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而这一切最初的缘由,是当初我想娶你造成的。我不能撇下你不管。”
“你无需自责,谁都不想的。我现在除了名声不好外,其它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夏暖暖道,“而且我还多了很多钱呢,人人都说我夏暖暖藏了很多金条,是个富婆。”她笑了笑,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
“我还听你娘说,她给你安排了相亲,”向天望着她,一脸诚恳,“你和他们相亲,不如跟着我。反正你都是要嫁人的,而我的为人和品性,你更了解,我们经历的也更多,而且,我们也差不多算有肌肤之亲了……”
要不是被打断……这事儿就成了,但是被谁打断的,他却记不起来。
夏暖暖窘迫地红着脸,心想确实是如此,这么久了,锦离断了音讯,自己哭天哭地再傻下去也没用,还是看清点比较好。
“给我点时间,向天。”她说,“我会试着接受你。给我点时间。”
“好。”他温柔微笑,“那就……早些休息吧。当然,不是你娘说的那种早些休息。”
“也好,你一路赶来也很累的吧。”她的不安退去,同处一室有些羞涩,“我多给你拿几条褥子铺地上吧,当心着凉。”
“我靠着桌子睡一晚就好。不碍事。”
“那怎么好意思呢。天那么冷,屋里烧着炕,可也会冻坏啊。”
“真不碍事。”
“我给你拿个厚被子,你盖身上。”
于是就这样过了一晚。
第二天,江甜橙进门,发现他们两个一个睡床上,一个披着被子衣衫整洁靠着桌子睡,血压顿时高了。
向天立刻醒来,寒暄之后说要走,江甜橙立刻开始表演模式,哭诉现在全家的处境都很艰难,好像他一走,整个夏家都要亡了。
夏暖暖也醒来了,见到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顿时头疼。
向天见状,压根就不敢走,好说歹说,又留了早饭,吃完早饭又撺掇他们去外面走走,好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向天来找夏暖暖了,免得他们传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到了晚上,江甜橙又把两个人关屋里,再三叮嘱女儿:“你俩这事要是不成就一辈子这样,你总不能一辈子让向天靠着桌子睡,你忍心吗?”然后又锁上门离开。
“不好意思啊,我娘也许真的有病。这要不是我老娘我跟她拼了!”夏暖暖气得跳脚。
“不打紧,”向天又好气又好笑,又清了清嗓子,“我本就要对你负责的,要不随便装装应付一下吧,不然你娘不会善罢甘休的。每天锁着你我也不像话。”他说着,尴尬地摇起了床。
夏暖暖忽然一阵伤心,又想起以前和锦离的事,想起她说,我和你之间,哪里算肌肤之亲,等你和男人成亲,那才是肌肤之亲。然后眼泪就不断落下,伤心不已。
“你怎么了?”向天停下了摇床的动作,一脸担心问。
夏暖暖捂着脸又开始哭,哭自己傻,怎么就被一个女人骗了感情?倘若锦离是个男人,一开始她就宁可掉河里没了,原以为锦离是个好人,没想到……大城市里男人和女人都不可靠,欺负她从乡下来,是个刚波宁,她越想越伤心。
“你没事吧?”向天十分担忧。
玩腻了就把自己往向天那里一丢,说他才是对你好的人,把自己和向天当什么了?夏暖暖越哭越难过,倘若是叫男人糟蹋了,以母亲的性子,上门去叫骂一顿,让那边也不好过,撕破脸当个泼妇,渣男骗感情,还能让别人骂渣男出口气。
可锦离是个女人,这事说出去,别人还觉得匪夷所思,到时又是风言风语,说她男女通吃。
夏暖暖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只好一切苦往肚子里吞。再想到别人传她赛过啥啥名妓,更是一头恨不得撞死,死了这个污名也去不掉,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苦。
家里为了她的事,也丢尽了脸面,母亲这么着急把她和向天撮合在一起,一是为了她,二是为了家庭脸面。她哭得咳嗽连连,想到自己这么苦,锦离在上海依旧吃香喝辣,半点感情也从脸上看不出来,心真是痛极了。
“暖暖,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这样了,你别哭。”向天立刻一脸焦急,“我没有想冒犯你的意思,是我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成亲的话,也不着急的,我可以等,一年两年三年,都可以。”
夏暖暖看着向天一脸诚恳,曾想到,要是锦离来老家找自己就好了,那她绝对瞬间接受她的求和,可锦离并没有出现,来的是向天。
“向天,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她问,“倘若,倘若锦离是个男人,我一眼便看穿他是渣男,知道他不可靠,我回到老家,我立刻看清,把这个渣男甩远远的,我就算去做姑子也不要紧,可,可她是个女人,我就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些有钱的男人骗了女人,给些钱打发她们,这样的事不少见,倘若她是个男人,我就当遇见渣男了,可……”她泣不成声。
不知怎的,她生出几分自暴自弃,想着,好啊,你不是想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那我守着那份可笑的念想做什么呢?不如痛痛快快坐实了那个恶名,当一个风流的娇娘,来呀,快活呀!
就像娘说的,遇到渣男及时止损,早早为自己做打算,何苦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找个对自己好的真心的,找个爱自己的不是自己爱的,这日子不照样过得美滋滋?
她把脸上的泪一抹,狠狠吸了口气,双手揉了揉脸,道:“既然来了,就把事儿办了吧,不就是那回事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脱衣服了,咱俩也不是第一次在床上见了,大家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呀!快活啊!我可擅长了呢!”
向天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然后就见夏暖暖过来,扯着他就往那好大一张床上去,推倒了他,开始解衣服扣子。
“暖暖,暖暖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呀?”向天吓得立刻制止她,“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夏暖暖道:“弄些假的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动真格的。我娘说得对,女人得为自己做打算,被渣了就该及时止损。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疼自己的,比找个自己喜欢的重要多了!你从上海过来也挺不容易,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咱俩痛痛快快来一次,三年生俩,也是皆大欢喜!”
说完就把向天狠狠摁在床上,自己骑身上去,把衣服扣子全解开了。
“你别冲动,你别冲动啊!”向天忙用双手挡在前面,头撇向别处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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