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挥了挥手,说:“你走吧。”
夏暖暖以为他在赶走她,更加难安,愧疚。她不断回想那一日,她心想向天是个男人,是她的丈夫,那日被锦离从背后袭击,一定是觉得颜面有损,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她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和裙子。
“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那天被打扰了?气我、气我不情愿?其实不是的,”她努力想笑,但只是哭得更厉害,“我怎么会不愿意?我非常愿意。我已经、已经和她说明白了,我和她就是在山上撞到了邪祟,才会、出现怪异的事,我……”
向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说:“暖暖,你别这样。我不是气那件事。”
“我们可以继续的,向天,你、你是我顶重要的人,我不想你生气,也不想你难过,我……”她哭着,继续脱。
“暖暖,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并不会高兴。”向天走过来,制止她,叹气道,“你还是回去吧。”
她只当对她失望透顶,要赶她走。
“我不回去,我不走,”夏暖暖不断摇头,一双泪眼望着他,央求道,“向天,你可以责备我,但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赶我走……”
向天顿时心疼坏了,他动情地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怎么可能赶你走?”
她瘫软在地,觉得谁也对不起,向天立刻妥协,抱起她,安慰她,亲吻她,不一会儿,她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
蓝雨莲本想着今天还是要来说两句,但走近后,听到屋内传来床板吱嘎晃动的声音。
她又从门缝里确认了一眼,顿时放心离开,伏在在丈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哦。”向青山镇定自若,“难为他等了这么久,总算如愿了。”
**
早上的时候,夏暖暖醒来,向天觉察到她的动作,对她吻了又吻:“吃完饭再回去吧。”
夏暖暖红着脸,小声说:“家里会着急的。”
他贴着她的脸,答:“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儿。”
她能感受到向天的快乐,他带着彻底的释然和疼爱,她心想以后就彻底是他的人了,与他结婚生子,和寨子里所有女孩一样过安稳的人生。
“天才刚亮呢。”向天搂过她,她顺势依靠,她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他的眼睛越是明亮她就越不敢看她。
他们很快就定了婚。
订婚那天,锦鹏飞把一封文件砸在锦离身上,大骂道:“你这个孽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是不是不害死我你就不甘心?”然后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责骂。
向天写了信,告了他一状,指责寨子里来的官员无所事事,不理政务,随行家眷行为不检,勾搭良家妇女,对已有婚约的妇人纠缠不清,不尊重当地民风民俗,更与寨主及其家人交恶……
锦鹏飞奉命,要被贬往别的地方,于是速速收拾了行礼。
当寨子里那边在欢天喜地庆祝向天和夏暖暖订婚时,锦离坐着驴车离开,心里一片悲凉。
向天得意地往她那里瞧去,锦离把手捏得生疼。她得知订婚后再过半个月,他们就会成亲,一切比原来都快。
好,真好,倒是成全了你们!锦离冷笑,自嘲。原来我的出现,成了你们之间的调剂品,反叫你们两个从此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成亲那天,夏暖暖拿不出蛊虫,向天帮她以假乱真,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完成了仪式。
黄悦舞捂着嘴激动流泪:“我从小磕到大的一对终于结婚了!”
新婚之夜,向天把情蛊酒喂给她。
“暖暖,”他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夏暖暖睫毛颤了颤,点了点头。
她挂在他身上和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她紧紧抱着他,心想这样也能过一辈子。
寨子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一生呢?
长安来的贵族小姐,有父兄为她谋将来,她或许会嫁个不错的官,或许坚持她不嫁的心愿,她过的是比这里优渥不知多少倍的生活,她来这里踏青采风,然后又回到长安。
而她夏暖暖也和青梅竹马继续过原定的日子,成亲生子。
向天也如此觉得,一个外族女人,他甚至从没把她当做情敌,只觉得荒唐,一个女人?这一定是在山里撞到了邪祟。
他相信一切已经结束,锦离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他们步入正轨,甚至比以前更爱彼此。
夏暖暖为他料理一饮一食,为他准备衣服,伺候他每日穿戴,有时做做针线活,或者帮她整理书房,他舍不得她多做家务,也舍不得她站规矩,没有丈夫和将来一寨之主的威严,四下无人时喜欢捏她的手,欢喜得逞。
三个月后,夏暖暖第一次情蛊发作,捂着胸口疼得脸色煞白,向天不敢置信,他确信暖暖不会有别的男人,难道还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他皱眉。心里嫉妒得要发疯,却要强行维持理智。
夏暖暖不敢看他,她也震惊于此,她应该早已把她忘了,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
向天默默为她采药,制作解药解蛊,吃下去后,她便立刻好了。
“暖暖,”向天安慰她,“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他抱着她,十指插入她头发,指腹摩挲她的头皮,沉声道,“我的底线是,你不可以有别的男人。”
“不会的,”夏暖暖顿时摇头,“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男人?我只有你啊向天!”
他很满意。“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忙了。”
她点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惴惴不安。
假使,假使那是个男人,便叫他碎尸万段!偏偏是个女人,疯女人,外族来的疯女人!一定是她谣言古惑,是她有妖法!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免得她在外面还施法害人!向天气得要发疯。
白天的时候他温柔理智又大度,到了夜晚便霸道蛮横又**,他的手捏住她下巴,目不转睛、虎视眈眈盯着她,声音威严,语气不容置喙:“说你爱我,暖暖,说!”声音并不大,他很少大声说话,但依然让她有压迫感。
“我,我爱你,向天,”夏暖暖红了眼眶,她不愿向天这样,害怕的同时也明白这是为什么,一切因她而起,谁也不能忍受妻子情蛊发作,那意味着背叛,心灵或身体,或者一起。没有人能忍受。
寨子里以前有个妇人,情蛊发作了,丈夫和娘家都不理会她,眼睁睁看着她情蛊发作而亡,肠穿肚烂,死状恐怖,然后尸体卷了席子往深山里一扔,没人愿意安葬她。死了当孤魂野鬼,整个家族也被唾弃,家族更加唾弃她,咒骂她。
人们在背后笑话她:“娼妇,自家男人难道满足不了她吗?”又笑话她男人,“被戴了绿帽子,真是可怜。”
夏暖暖不是娼妇,但她真的觉得向天可怜。自己也可怜。
她说:“我爱你,向天,我只爱你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同时,又带着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怜惜的心疼的样子,“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向天这才神色缓和下来,夏暖暖松了一口气,她变成了会利用向天心软的人了,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暖暖……”向天叫着她的名字,又和她温存起来,霸道地粗暴地,时而又柔情似水。
他深信一定是邪祟还没消除,她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不怪她,虽然偶尔心会抽痛,但只要她说“我爱你”,他便能恢复如初。
她没有错,是外族的女人有错,她像邪魔一样。他的暖暖是顶单纯的人,一定是被骗了。
外族的人,不论男女,都没几个好东西!
他享受与她交欢,人间极乐,至善至美,那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他,而那个女人又怎样?他又不可能这样占有她。
向天带妻子去驱邪,做法,喝下忘情的汤药,那很有效,夏暖暖确实忘了锦离,她和向天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但这药有时效,喝多了脑子会不清不楚,迟迟顿顿,眼睛没了灵气,他又心疼得要死。
无论如何都要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心里完完全全只有自己。
他一边对自己说“不用和一个外族女人计较,她连对手都不是”,一边又要不断确认,不断让她说“我爱你,我爱的是你”,那样就能让他心里好一点,更好一点。
向青山看着儿子沉迷美色,身形单薄,告诫他节制。他说:“向天,夫妻之间,爱欲两字,不要让后者占上风。”
做儿子的表面听了,实则继续自顾自。
夏暖暖婉转提醒他:“向天,你要注意休息,来日方才。”
少年温柔的目光顿时消失殆尽,甚至有一点狠厉。
“你在拒绝我吗?”他捉住她的衣领,好像轻轻一捏就能把她折断。
“不是,”夏暖暖立刻摇头,“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他解开她的衣扣,眼神炙热起来。
“向天,”夏暖暖红了脸,十分羞涩也十分窘迫,“我月事来了。”
向天这才从她身上起来,一脸关切:“好好休息,我让人去给你煮红糖姜水。”
预警或避雷:南召情蛊篇,夏暖暖和向天是夫妻,有名有实的夫妻。纯爱党或者1V1人士可以将他们完全当做不同的人来看,毕竟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每一世人物的性格和身份都是不同的。用民国这一世的名字代入人物也是为了方便读者阅读,记得谁是谁。
前世都很虐,民国这一世不虐。
这个文的数据我现在已经看淡,不打算写成前世双C之类,有些剧情不打算改,数据随缘。如果有人能陪阿桃和笔下的人物看完整个故事,那就更欣慰了。
对你们的爱足以让我抚平所有浮世的焦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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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南召:情蛊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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