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似乎非常不想让他们对话。
但夜晚降临,在“收获的转化”作用之下,身为丘比特的程禹选中了自己成为规则中的秘密情人,他和祝容还是有了碰面的机会。
程禹选择自己原因有三。
一来2号玩家得知规则,就会知道他一定会成为被抛弃的恋人B。
那么他今晚选择刀人目标的时候,就有一半的概率选中那名秘密情人C,到了白天不忠的恋人A祝容就会为秘密情人C殉情,同时他自己也会为殉情的祝容而殉情,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程禹选择自身作为秘密情人C的概率一定比选择5号玩家的概率要高得多,有这层考量在,他就一定不可能轻易地对程禹下手了。
今晚会被狼人杀害的玩家只有5号,这是结果,也是原因之二——注定的死者没有被选做秘密情人的必要。
其三,如果说他们身处在“伊甸园”之中,真正的阵营对抗不发生在人狼之间而是发生在恋人和上帝之间,那他无论如何也得有对抗的资格才行,他需要成为恋人中的一个。
尽管长鼻子的木偶称呼他为毒蛇,但它以说谎作为本能,它的发言只会起到迷惑和误导的作用。
包括他口中所谓的只能活下一个人,程禹认为这是假的。
哪怕是真的,他也有能力扭转局面,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成为被规则默许存活的那一个,和祝容同一场次,就注定要风险与机遇并存,他只能争取去创造第二个名额。
“你说被巨树抓走了是什么意思?”
祝容一见到他又问出了放逐结束后被打断的那个问题。
他说话时,走廊外的窗户中能清晰看到树木的枝节伸了进来,生长的声音像某种生锈的铁器在被拉伸,很快破坏了整齐的墙面。
从接近到紧贴,如今甚至是融为一体。
故事的最后可能要伐木。
程禹收回视线,坦白道:“我在树中被挑唆除掉所有人。”
祝容愣了一下:“你怎么除?”
“……”
“你武力值也就一般吧……难道要靠美人计?”
“……”程禹无言。
“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把这树砍了烧了?”
“……可能是因为还没到故事的最后。”
“啧,麻烦。”
“你现在不害怕了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又不会死。”
“好吧。”程禹就着月色望着他的眼睛,“明天不管发生什么,希望你可以绝对相信我。”
“这还用你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哪里很值得人相信吗?”
“喂,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全程我都跟你的手投票,当你的走狗,这队友做得难道还不够格?”
“听我指挥难道不是你自己没有动脑的缘故吗?”程禹笑道。
“根本不是好吗,你……你笑个屁。”
祝容的声音突然小了一档,他偏头把视线移开,“没事的话,我走了。”
接头情侣能见面的时间是短暂的。
“晚安。”程禹道。
“……”
祝容没有回复。
两人分别,去度过最后的夜晚。
……
“昨晚死亡的玩家是,5号。”
不知道走到了第几天,圆桌上只剩下了常规意义上第三方的三个人。
一名白痴,一名狼人,一名丘比特。
木偶站在圆桌中央,已经没有指引卡牌能给它抽,它似乎也并没有要抽的样子,而是环顾了一圈,很直接道:“新月没有想要给出的指引了,让我们直接进入放逐环节吧。”
它看向祝容,祝容已经明确流程,抬眼朝2号看了过去,示意死左发言。
2号玩家随意地用手臂支起下巴,安静了几秒后才道:“看来我要离开了,这就是被抛弃的恋人的下场吧。”
“不过。”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忽然心血来潮道,“如果我能够告诉你们这场游戏的本质呢?比起一局游戏的胜负,贯穿全局的真相难道对你们没有吸引力吗?比起囫囵地活着,似乎有志者都追求片刻的清醒。”
他说话过程中虽然全程使用“你们”作为代词,但看向的对象只有程禹一人。
他对着程禹笑。
而程禹也笑了回去。
“有什么屁用,游戏输了直接死了,抱着真相下地狱啊。”祝容也笑,只不过是嗤笑。
他扭头来看程禹,像是在求认同。
“……”2号玩家叹了口气。
程禹也收起浮于面上的笑。
2号玩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足以证明他的特别。
起码他对于死亡游戏掌握的信息量要比他更多。
但他似乎也不是很有求生**,所谓游戏全局的真相不是他用来保命的杀手锏,只是他恰好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决定给出一个选项。
不过,诚如祝容所说的那样。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选择。
更何况——
“既然是贯穿全局的真相,就由走到全局的我再去揭开吧,我不认为自己一定会止步于中点。”程禹低声说,“今天我会投2。”
2号玩家对他耸了耸肩。
老实站在一边的木偶这才上前了两步,宣布道:“开始投票。”
1、2、7号玩家投给2号,2号全票出局。
由于“收获的转化”,不忠的恋人1号也不会为被抛弃的恋人2号殉情。
大门敞开,巨树已经将入口堵死,本该疾驰而去的2号玩家的椅子却还停在原地。
只见木偶望着窗外被树木遮挡得已经看不见的天光,忽然又道:“不,新月的指引早已降下!当全场只剩下三个人时,也意味着迎来了永罚。三是不被喜爱的数字,三象征着破坏与隐藏、背叛与抛弃,三是罪孽的源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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