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那天,程屿醒的也不早,但满屋也不见唐荥踪迹。他出门一看,原来是在练剑,只不过脚步不稳,一瘸一拐的。
程屿在他身后扬声问道“你脚怎么了!”
唐荥停住手,老脸一红,只得应声道“没···没事!”
“你那墓碑刻好了吗?”程屿又问道
“好了!”唐荥收了剑回他
“还挺快的!”
“是啊!”
也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但近乎于一阵沉默过后。
“你什么时候走!”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只不过唐荥马上转过头去,闷闷的说了一声“嗯···我得收拾一下,我们叨扰多日,也得给人家规整一下!”
“行!”程屿摸了摸鼻子说“我来帮你!”
说是规整,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下手,唐荥向来来就秉持着今日事,今日毕。所以他收拾过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要动,只是竹屋旁杂草纷乱,竹笋冒头,再不清理,这房子也要被那些乱窜的竹笋给顶起来了。
唐荥和程屿拔了不少笋,让唐荥扒皮切块,一锅炒了,唐荥夹了一筷子,吃着略略发苦,不是鲜笋正好的时候,程屿吃的喷香,连连夸赞,唐荥心中腹诽
“这人真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程屿夹完了最后一筷子,两人反而不知所措起来,阿鸢站在一旁,察觉不对,但也不敢声张。
程屿低头咀嚼,他往日话多,如今不知如何开口哦,忽而瞧见手上红线,来了话题
“你不是说,这线到了初五就要摘下去吧!”
唐荥回过神,脸上一热,点头承认。
“行,咱俩去水边摘下去,顺水而流!”程屿欢快的说道
“好!”
乔子的墓就在水边,程屿不知唐荥写了什么上去,只是远远看着,青黑色的竹板上血红一片,他懒得过去,就开口询问
“你给他写什么了!”
“没什么,瞎抄的两句诗而已!”唐荥敷衍着回应。
“哦!”程屿也没追问,也没想过去看看。
此地的水,发源起一处泉眼,水质清冽甘甜,绵延着整片竹林。
程屿扯开手上的线头,那红线就完好的剥落下来,他随手一扔,线在水里打了一个转,就旋着漂走了。
而唐荥手上的线被打了死结,他解了两下,竟解不开。程屿见状帮忙,结果手腕扯出一道红印子,也扯不开。
“啧!”程宇心里不爽,在身上摸索着有无趁手的兵刃,可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
“算了吧!”唐荥开口“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不是说这东西顺水走了就是带着邪祟和病痛吗?怎么能留着呢!”程屿急了
“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我浑说的!”唐荥反到不认了
“啊!”程屿瞪大了眼睛“唐荥,你居然还会骗人了!”
“啊!不算骗,许是我记错了 !”唐荥解释道
“你···整日里都想什么呢!罢了,你就留着吧,本公子给你系的绝对牢靠,说不定后世有人扒开你的棺材,里面的枯骨烂肉上还有这条红线呢!”程屿打趣道
唐荥低头笑了一下“那也不算日久,最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带着!”
“你想什么呢?”程屿一点他的脑袋“哪有什么下辈子,那是迷信!”
唐荥不语,静默着顺水而流。
“诶!唐泗水,再见了!”程屿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这话总要说出口,只是说的时候别有一番离愁混在胸中。
“好!”唐荥面上古井无波,甚至十分淡然 。
程屿不满,当初是谁在病中要死要活不让我离开,这人还真是善变。
“咳!”程屿干咳了一声“抱一下!”
“不用了,你带阿鸢走吧!省的它见了我,再不肯跟你!”
“切!绝情!”程屿挥着手往竹屋的方向走,留给唐荥一个背影和一声“保重!”
程屿走的飞快,但也没踩着功法,路过竹屋时不停留,只吹了一个口哨,阿鸢“啾”一声的飞出来,他招呼了一句
“小鸟儿,跟我走吧!”
此地竹海浩荡,风一吹,掀起层层绿浪,缥缈乎若绿幽仙境,程屿飞身而上,看苍浪碧波,忽而念起苍凉,这人世间,孤独为常态。
不过思量了一瞬,纵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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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絮”客栈,近日热闹的很。人群熙攘,络绎不绝,只因黄山那五岳峰会刚刚结束,泰山又来了一个什么“山峰剑会”说是召集全天下练剑的门派,共赴泰山,共襄盛举。
旁的不说,可忙坏了这客栈中人。
只是这两会挨得也太近了,黄山办的不咋地,泰山这不是要驳人面子嘛!
据说泰山本来没有要办什么盛会,起因还是华山派和峨眉派之间出了小插曲,都是同龄的年轻人,难免争强斗狠,黄山打的不过瘾,还要去泰山比试一番。
这动静不小,其他门派听说了,也要去看个热闹,尤其五岳门派的人。
其他门派看五岳都出动了,山峰门派自然同气连枝,不如也一起去看看。
可据闻,黄山掌门去信给泰山,既然天下群雄会于泰山,不如再来一次盛会,就以剑会友,天下使剑的比试一番,争出个剑法天下第一,也不枉各门各派出山门一回。
众人听闻之后皆大惊,没想到黄山掌门有如此肚量,难怪为山峰门派的话事人。江湖人无一不称赞,敖掌门侠骨大义。
可敖东轩在会客厅摔了一套茶杯之后,冲着云暮鸿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假借我的名义给泰山那伙人送信,还让他们再办一回,把我的面子往哪搁!”
云暮鸿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道“你的面子早就被你儿子丢尽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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