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无可厚非,毕竟师门为大,但这般遮掩又是何苦,不如舍了他去,不蹚这趟浑水不是更好。
他有些犹豫 ,要不要上去帮一下呢,但那时行风看起来也不是招招致命,似乎只是在试探,或许他上去,会不会逼得他下死手呢!
他正犹豫之际,时行风一招飓风腿正踹在唐荥胸口,他后退了两步,但稍作喘息,竟又飞了过来,时行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不自量力!”
可预想到的掌风并没有袭来,而是一把粉末洒下来,他赶忙开扇将粉末扇走,可还是有一些被他吸了进去。
“咳··咳!”他马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困元散!”他竟知道这东西。
唐荥在一旁喘息,他那一只脚已经不能点地,可还是不肯出剑。
“你怎么有这东西!”时行风似乎气急,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
可唐荥还是不慌不忙淡淡的说“我是唐门的人,有这东西不是正常吗?”
“诶!他不是华山的吗?”眉敛在一旁听着不对劲
“闭嘴!”程屿骂道。
“狗屁!”时行风大骂了一声,说着竟从衣服内侧拿出一瓶药丸来“你以为困元散就天下无敌了,就没有解药了吗?”
“所以你早就有备而来!”唐荥轻飘飘的挪进了一步“客栈里是你的人对吗?还是太湖派的!你们都是来抓程屿的对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时行风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拆穿恼羞成怒。
“迷药没有迷晕你,而困元散你又恰好有解药,那些人独独像瞎了一样看不见你,怎么你们太湖派,名门正派,也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以多欺少吗?”唐荥怒斥道
“哼!”时行风冷哼一声“你知道个屁!”说着他竟又是一脚,唐荥转了一个身子想要躲开 ,看来这困元散的解药十分好使。
可唐荥转身之时,那人竟抽出了他腰中的剑,这人像是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红了眼睛,拿着剑朝他刺来。
“就算你拿了剑!你用的了吗?”唐荥恶狠狠的说
“诶!他之前咋不用剑,他使剑不是很厉害吗?”眉敛在一旁问道
“当然了,谁都没他厉害”程屿回道
“哼 !”时行风挥动着细腰,虽看不出什么剑法,但瞧着比程屿熟练,唐荥只得依靠身法躲避,但那人用剑竟不攻击致命的地分,只是在手脚旁笔划着。
“你昨日在程屿房间过得夜!”时行风一边步步逼近,一边质问道。
唐荥本想回一句管他屁事,但出口就变成了“是又怎样 !”
“啊!”眉敛看向程屿 “为啥呀 !”
程屿一时无话“呃···”
“他怕黑是不是!”眉敛自己给出了答案“我小时候也怕”又接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昨晚就想动手是吗?”唐荥也找准时机问道
“你留在这,也是为了他吗?”时行风不答反而接着问道。
“是 !”唐荥回答的无比坚定
“切!他肯定是受他师姐嘱托!”眉敛在一旁分析道
“真是胡闹!”时行风大吼一声,竟一剑挑掉了他手上的红绳,但未伤他手腕分毫。
“你!”唐荥捂着手腕大惊
“端午都过了,你留这绳子做什么?不该留的红线就不许留!”时行风接着说道
“放屁!”唐荥气急大吼一声,一阵黑气竟从他掌间流出。
时行风看见这掌法,血气上涌,咬牙说了一声“不伦不类!”
说着也是一掌,掌力比唐荥要强上十倍。
“天仙子!”程屿惊讶道“怎么太湖派都练唐门的功夫!”
唐荥被这一掌退出十米远,吐了一口血出来,时行风长剑一挥“回你的华山去,这程屿我带走!”
“啊!”程屿吃惊道“我不同意!”
“哼!做梦!”说着唐荥竟飞身而上,时行风也不再留手,一脚踩在他那受伤的脚腕上,他却忍着疼,以掌为刃对他的右臂砍了上去,他吃痛一声便松了手,唐荥趁势接过剑,单手一挥,强劲的剑意卷起一阵飓风 。
“哇哦!”眉敛一声赞叹“我能拜他为师吗?”
“你可以试试,只要你不怕被抽脸就行!”程屿调侃道
眉敛摸了摸自己的脸,撅着嘴“嗯~”
时行风不得不张开扇子去挡,可唐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单腿站立,连身位都未曾移动分毫,只凭着强大的剑意,肆意挥舞,只一瞬天地之声息全消,时行风竟发现自己似被定住一般,
风止
意行
剑来!!!
似呼啸而行的天上之水,倾盆而下,时行风好不容易挣脱了剑气,折扇一挥,竟飞出几颗银针,但全被卷入江河之势中,那扇子挡不住这剑意,四分五裂。
他呼吸一滞,只能伸手去挡。
可毁天灭地之势竟在他眼前半寸收住,唐荥金鸡独立,单手持剑,停在他面前。
程屿悄悄睁大了眼睛,这种大开大合的剑法使出去可能不难,但能这般收放自如的可得将剑意领略到什么地步。
唐荥的实力远不止此。
时行风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如此厉害!”
唐荥冷着脸收了剑,面无表情的说“你大可以告诉天下人 ,程屿我护着,谁也动不得!”
程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这人从来都是低调到尘埃中,如今却···他不知怎的一时间眼角发红,这人以后有大造化,怎可耽搁在自己身上。
“你····”时行风闭上眼睛不敢相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护着,你以为你会耍几个剑招就可与天下为敌了吗?”
“不用你管,我留你一命,你大可以把消息放出去!”唐荥硬邦邦的说
“怎么你今后就与程屿为伍!不顾你的师门了吗?”时行风气急眼睛通红的说出这话。
“这老兄操心的也太多!”程屿在一旁吐槽道
“可这不是他师门派他来的吗?保护他姐夫!”眉敛在旁边淡淡的说
“我不是他姐夫!!!”程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怒吼道。
可唐荥竟丝毫没受影响,一本正经的说“若师门责怪,日后请罪!责罚也好,驱逐也罢,我一力承担!”
“你疯了!”时行风咬着牙说
“可程屿有什么错,就因为他是离恨天的后人,所有人就可以无理由对他进行追杀,围剿吗?你们自诩江湖正派,却容不得一个初出茅庐的人!”唐荥一针见血。
“他生而便有错,他父亲当年血洗江湖,他继了这血脉,就得承的住这仇恨!”时行风缓缓说。
“狗屁!人的出身没法选,可总能凭实力在江湖有立锥之地,你们只是惧怕,将来有一日他强大到无人能阻,来跟你们清算这些年的账!”唐荥多年未说过这些话,这一朝似将心中雾气驱散,说的是程屿,也是他自己。
“是不是更该惧怕的是你,唐荥!莫要太招摇!”时行风叹了一口气,劝慰道。
唐荥忽而心脏皱缩,这人对战时便处处留手,如今竟咂摸出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一阵青烟冒起,唐荥腿脚不便,被程屿一下子给扑倒,眉敛反应不过来,被那烟气呛得眼泪直流。
程屿趴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口鼻,他点点头示意没事。程屿这才缓缓的放下手,可还是与他脸对着脸,有些犹豫的说
“你刚才说的···这话可”
唐荥别过头去,冷冷的说“骗他的!”
程屿的下巴磕在他的胸口,有些失望的来了一句“哦!”
唐荥皱起眉头“你下去!”
“啊!”程屿这才翻身下来,转头瞧见了咳得弯成一只虾米的眉敛,他咂咂嘴“这什么烟啊!劲这么大 !”
“云幕高,无毒但是呛人,经常用来掩饰逃脱 !”唐荥解释道
“也是唐门的东西!”程屿问道
“是!”唐荥点头承认。
“此地离唐门颇近,有些唐门之物也不足为奇!”程屿替他解释道
可唐荥却目光炯炯的看过来,程屿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他说错话了,可那人竟压低了眉毛,似有怒气,程屿还没等多思量,却见他提剑就刺。
“诶!”程屿没躲,唐荥的剑也不会招呼到他身上。
“铛!”他挡开了一柄飞镖,在程屿身后。他的脚踝红肿一片,已经走不利索,只得爬着过来,将程屿拽住,轻声说了一句
“有人!”
那边眉敛好不容易才将那烟雾咳出去,刚站起来,就发现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在打量他,他对这鸟有些眼熟,好像是那天晚上站在唐荥肩膀的鸟。
那鸟儿当时想啄瞎他的眼睛来着,还嘲讽他。他一时愤怒,竟伸手去抓这只落井下石的坏鸟,可鸟儿“啾”的一声飞走,
与此同时远处不知从哪来的飞镖“噗!”扎进了他的屁股,他疼还没喊出来,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程屿两人听见声响才回头看去 ,那眉敛脸朝下的爬着,屁股上的飞镖直直竖立着,唐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屿毫不留情的拔掉
“啊!”眉敛昏睡中叫了一声
“没事!估计是有点迷药在里面!”程屿悻悻的解释道
程屿刚想直起腰,缓一口气,突然!!!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啊!!!!”
程屿惊叫一声,抬脚要踹 ,可低下头突然发现是一个女子。
他们离后面的悬崖岸边不过几米远,那女子似乎从崖下爬上来,他们一阵兵荒马乱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女子几时上来的。
那女子俏丽面容,村姑打扮,只是脸色惨白,秀发凌乱,带着些泥垢,她虽然看着瘦瘦小小,但手指很有力气,抓的程屿脚踝竟有些痛。
女子的眼神苍凉,张嘴欲说,可嘶哑着发不出声音,程屿只得低下头去听,可结果那女人眼圈一红,竟直接咬上了他的脖颈。
唐荥本来坐在一侧,忽而见这般,差点惊呼出声。可程屿眼疾手快,一掌下去,那女子就失去了知觉。
唐荥单脚两步并做三步的蹦过来,扒开他的脖颈去看,果然一道通红的牙印。唐荥怒气上头,刚想发作,可突然觉得程屿安静的可怕,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唐荥心神慌乱,这人怎么突然平静起来,他有些担心摇了摇他手柔声说道
“程远山?”
可程屿一脸惊诧,甚至有些悲伤,声音颤抖着说“这好像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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