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无敌的,但不代表不会死去,或者说它唯一的敌人就是饥饿,并且十分致命。
你能够通过看广告复活,但鳄鱼在饥饿条满格后攻击你是事实,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给别人看见为妙。你并不清楚复活的时间点,假设是被吃到肚子里后复活,这很难解释后一个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到底这也是一个策略游戏,而不是仗着有后路就疯狂看广告,这也太难看了吧,你可不做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广告能看几次呢。
所以交战的第一时刻不能把基础款小人给炫光,留着医生的性命也有这个考虑在。具有远距离武器的敌人需要先解决,异能力者也是,毕竟你已经发现了,投喂异能力者后鳄鱼的相关属性会有进一步提升。
你有这样一个猜想,或许你能通过给鳄鱼投喂异能力者使它们达到满级,就像当初它们食用了你的肉.体一样。你死后看得清白,鳄鱼彻底净化后是没有饥饿条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这也是你愿意和费奥尔多合作的原因,只要他的目的是消灭所有异能力者,你会是他最忠实的伙伴。
而在进攻港.黑的现在,你看着鳄鱼哐哐几口,口口有肉,并不想为此叹气,因为这很像鳄鱼的眼泪——这个比喻用在这里堪称绝妙。出于各种原因,你总不愿意它们过得太好,看到敌人对它造成了伤害也只在讥笑。
当然有人试图攻击看上去更弱小的你,但这没有用,没有人能突破鳄鱼的防线,枪.械对你造成的伤害会转移到鳄鱼身上,甚至于增加了鳄鱼进食的急迫。
而且你也不是死的啊,反击是当然的,就当便宜鳄鱼为它处理了一下食材吧。
只要没有占据滞空权的存在,战争简直像是一边倒,而在这么逼仄的空间,他们没有办法采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不然就是一起玩完。
你从来不疑惑团战模式下鳄鱼的攻击力。
“怪、怪物!”一名港.黑成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生物,无论多么强大的火力,好似都对它造成不了攻击——不,或许枪.弹确实伤害到了它,但下一秒所有武器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消失,依旧是那只丑陋而可怕的怪兽,长着血盆大口,眨眼间到了他面前——
啊啊啊啊——
森鸥外完全对面前绞肉机一般的场面失语。
在恐惧之余,他油然而生一种错逢其时,相遇太晚的扼腕和遗憾。假设当初在常暗岛的战争结束前,在不死军团这个计划执行之际,这样一群不会流血、也没有死亡的军队,胜利的天平绝对不会留在彼方。
如果说港.黑对人造成的恐惧,是一种极端武力下的压迫,来获取所有人被框定在秩序下的服从和依附,那么这群异兽所带来的,就是最原始的无力和恐惧。
没有所谓的秩序,也没有需要的服从,真正死亡的概念不听人类的祈祷,也不理解人类的行为。屠宰场里是建设不出城市的,只有食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森鸥外看向这群异兽的主宰,一个对鳄鱼偶然被痛击感到幸灾乐祸、无论从哪方面都没有同伴情的少女,和与谢野晶子截然相反的存在。她像是天生该生在战场死在战场的孩子,对于那些想要退缩的人,只会说出“那就进鳄鱼肚子里吧”这种回答。
战场需要她的存在,但是横滨容纳不了。或者说一旦战争结束,这种异能力者就被彻底关押。
她太过凌驾于人类了,这种存在是不能拥有自由的,不然就对那些和她行走在同一条街道的人太不公平了。
森鸥外内心做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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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首领被鳄鱼一口干掉了!
中途还触发了一次淘金热,实在是大丰收。你心下满意,决定将这栋大楼据为己有。
然后你再次点开拼夕夕,查看发生了什么变化。
【很遗憾,港.黑首领并没有被砍死。】
你面无表情。
系统,这并不好笑,你以为自己是在讲冷笑话吗?谁知道真的是砍一刀啊!
【你走向了新的世界线】
你环视了一下像花纹一样铺开的鳄鱼,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只鳄鱼嘴快了一点。可恶,到底是哪只吃这么好,这时候该吃点苦头了!
刚饱餐一顿的鳄鱼立刻就迎接了劈头盖脸打下来的子弹,然而却没办法反击,只能原地装死,打上来的饥饿条后来也由海边捞出来的鱼负责解决。
虽然作用几近于无,看来直到下一餐前它们都要饿一回肚子了。
事已至此,你将本次投降的人编队,接替了港.黑包括但不限于大楼、医生、下属,从此港.黑正统在你。
鸟枪换炮了姐妹们!
“要建一个可供鳄鱼通行的货梯。”你兴致勃勃的提议到。鳄鱼不在追杀你时,移动速度并不能算多快,起码爬楼对它们来说是一件难事。当初也是有了果戈里的配合,才打了港.黑一个措手不及。之后这些依旧由果戈里负责是不现实的,让鳄鱼走楼梯就更不可能了。
楼高也有楼高的麻烦,不过不怎么麻烦你就成。
至于新捞的医生,你直接丢给下属们,吩咐了一句“这个不作妖的话就不急着喂”,就再也没有管过他。
游戏里起码有个“□□等级越高,所俘获的敌人越强大”的胡萝卜在吊着你,让你出于对下一地图的好奇,还算认真的扮演着首领的角色。况且没什么经营管理环节,发展组织的操作异常简单,说到底这只是个喂鳄鱼游戏。
但进入游戏后,你将“摆”一字彻底发扬光大,秉承着“不关我事”“你自己想想关不关你事”的信条,全权交由他们内部负责。反正是饲料里面挑一个领头羊,互相攻击不如一致对外,不妨一起加入鳄鱼の仓库大家庭里去。
也因此,当你发现那位医生竟然混成了组织里的二把手时,你真是大为惊讶。似乎还是二把手临死前指定由他接任自己的职位,为你座下鳄鱼的餐桌幸福继续奋斗终生,好一场感动人心的戏码。
“医生啊。”你想了想,然后问森鸥外:“你还认得几个医生吗?”
你确实打着一锅端的想法。
“惭愧,与先前的同学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不过我有一个弟子太宰治,平常我救治伤者时他也会在一旁,首领是否要见他?”森鸥外回答。
那你倒也没有那么闲。
不过又过了一段时间,你再次听到了有关于森鸥外的弟子太宰治的消息。
“这几次组织的俘虏确实都是由太宰治负责的。”森鸥外中肯的评价到:“这个孩子最大程度的降低了敌对成员的死亡率。”
“降低敌对成员死亡率”这种说法很奇怪,但两个人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孩子吗?”你疑惑地问到,想到上一轮那个组织叫做“羊”的异能力者。
二者是否会存在关联?
“十四岁,从年龄来说是个孩子没错。”
森鸥外看着眼前同样算不上成熟的少女,对着她一幅并不认为自己也属于“孩子”范畴的态度,并未发表什么观点。孩子又能如何呢?幼童扯下蝴蝶翅膀的天真中也是带着残忍的,更何况是太宰那样的孩子。
小孩子逊色的不是恶意,而是能力,而太宰毋庸置疑是个聪明人。
“太宰治的头发是橙色的吗?”你继续问。
橙色头发。
森鸥外想到曾经听过的情报,心里有了想法,嘴上回答道:“不,是深棕色的,眼睛颜色也类似。”
你想不出来。
“那就见见吧。”你松开眉头,随意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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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早就听闻鳄鱼食人的消息,但后来听到森鸥外的东家因为鳄鱼而换了一个,太宰治仍然有些吃惊。
“森医生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吗?”他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先前的布置全都作废了。”谈到这一点,森鸥外也很无奈:“新的首领和上一个首领相比几乎不能理解。甚至说,她或许没有把任何人当做下属。”
“‘她’啊。”太宰治注意到了这个人称代词:“那一定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确实,我对前途一片迷茫啊太宰君。”森鸥外看上去像是被生活压垮的中年人,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来帮我吧,太宰君,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说不定。”
“诶。”太宰治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专注:“自杀吗?”
“没错。这位新首领,简直是‘死’的引路人本身。”
森鸥外意味深长的说到。
这也是太宰治加入组织的原因。一段时间后,他迅速从“那个医生特招进来的小鬼”摇身一变成为了“恶魔送到鳄鱼身边的伥鬼”。不过敌对组织的损耗率降到最低,一时间保证了本组织成员的生命安全,大部分人对他都没什么恶意。
或者说,这个组织的成员在与死亡的赛跑中,分享着同一种命运。
太宰治在计算鳄鱼每天的活人用量后也不免有些惊讶,但一想到横滨地下帮.派每天冲突造成的死亡人数,鳄鱼的食量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二来从某方面讲,喂鳄鱼这个组织的存在,使得原本异常混乱的横滨地下组织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不少组织已经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时也知道了鳄鱼的存在,自然战战兢兢不敢喘气,以免被所有人推出去当食粮。
鳄鱼的零食屋从喂鳄鱼组织不知何时扩展到了全横滨,或许并不完全算是,但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苗头。
连普通人都从横滨突然变得分外平静的表面下嗅到一丝不安。
在这样的情况下,全横滨的死亡人数竟然有了很明显的降低。与其人类与人类互相厮杀,总是要选一种死法,这样想喂给鳄鱼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如果不同或愿意给他打麻醉,太宰治愿意宣布这是他的梦中情死法。
在这种期待中,太宰治终于见到了所有恐惧的源头。
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不说话亏了。
总之给下一章打个预防针。
话说想知道大家对我的看法,难道已经彻底沦为邪.典作者了吗(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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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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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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