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将手帕塞进怀里,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的楚逸尘猛地从后面冲上来,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床边。
“楚逸尘你好大的胆子……”云锦愤怒地看着楚逸尘,还想继续开口但是被楚逸尘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楚逸尘,云锦严重露出了恐惧,他想杀了自己!
看着身下的女人不动了,楚逸尘直起身走到院中打了一桶水洗干净手之后回到屋中,从死去女人的怀中拿出手帕收好。
看着死不瞑目的云锦,楚逸尘显得格外淡定,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之后,照常出去干活。
晚饭时候,楚明朝没见到云锦。
“云锦去哪里了?”
“下午嫂嫂说去镇上买胭脂。”楚逸尘开口道,双目低垂。
楚明朝点点头:“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楚明朝一边狼吞虎咽吃菜,一边含含糊糊地问楚逸尘。
楚逸尘喝了口酒缓缓开口:“大哥从小与我相依为命,喜欢吃什么,我都记得。”
楚明朝奇怪地看了一眼弟弟:“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做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你嫂嫂回来又要说。”
楚逸尘笑了一声:“今天,是送你上路的日子。”
楚明朝突然愣住,看着眼前的弟弟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腹部传来阵阵绞痛,楚明朝看着满桌的饭菜和一筷子都没动的楚逸尘明白了一切。
“你……你给我下毒?”
楚逸尘没有回答他,平静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楚明朝挣扎着想去求救,但是腹部的疼痛让他无法站起身,匍匐在地上。
“你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趴在地上狼狈哥哥,楚逸尘走过去蹲下欣赏着楚明朝痛苦的脸。
“为什么?那年乡试如果不是你和那女人花钱让那狗官替换了我的考卷,我至于一直在这个小地方给你们当牛做马?我楚逸尘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又怎么会困在这么一个地方。大哥你放心,嫂子已经在路上等你了。”
说完拍了拍楚明朝的脸,转身离开,全然不顾身后楚明朝痛苦的哭嚎。
第二天一早,楚逸尘就将二人的尸体埋在后山,背上包裹将驿站关闭之后,便匆匆骑马赶往二十里外的镇南王府。
祁国皇帝身体一直不好,国事一直由太子代为管理,镇南王手持兵权一直被皇帝和太子忌惮,因此一直远居,不曾踏足京都。镇南王萧灼为人傲慢,野心勃勃,一直视太子和六王爷萧谨为眼中钉。
镇南王府,镇南王萧灼搂着舞姬喝酒,下人突然来报。
“启禀王爷,门外有个书生说前来拜见。”
“书生?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见本王?”萧灼冷哼一声。
“回禀王爷,那自然是不能的,可是那书生说有要事需要当面禀告王爷,说是关于六王爷的。”
“哦?那倒是稀罕,带他进来。”
楚逸尘被下人带进王府,萧灼阴鸷地看着他。
“听说你有事要禀告本王?”萧灼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启禀王爷,六王爷目前身在成佛寺中,目前中毒昏迷不醒。”楚逸尘跪下后开口道。
“哦?”萧灼一只手撑着下巴抬眸看着楚逸尘:“那又如何?”
“成佛寺地处云栖山深处,上山只有一条路,这几天大雨将至,必将成为孤岛,六王爷身处其中加之中毒,目前只有一个护卫统领和数十影卫在身边,恐被人算计。王爷念及手足之情,前往成佛寺合情合理。”
萧灼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楚逸尘,楚逸尘跪在地上,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此次前来镇南王府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半晌,萧灼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六王爷乃我手足,既然他有此难,我等必去相助。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楚逸尘,一直听闻王爷忠勇无双,前来投奔。”
“好,我看你也有几分胆识,你下去收拾收拾随我去成佛寺。”
楚逸尘出去后,萧灼手下走到萧灼身边:“王爷,这个人可信吗?”
“我们之前的探子不是汇报萧谨去了成佛寺,这都多少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成佛寺内必定出了事,此子所言倒是有几分可能。”
“那倘若是假的……”
“假的也无妨,本王最近心烦气躁,听说成佛寺的环境清幽,本王也想去小住两日。”萧灼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说道。
成佛寺内,似清辞捧着茶杯看着天空出神。
“想什么呢?”秦逸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好像又要下雨了……”似清辞看着天空说道。
“云栖山还没出江南地界,多雨也是正常的。”
似清辞点点头,又一脸忧愁的叹了口气。
秦逸好笑地看着她:“你这小孩今天是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昨晚睡觉前照例卜了一挂……”
“然后呢?”
“一阴应一阴,乃凶挂。”似清辞开口说道。“可是成佛寺里中毒之人的毒已解,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这卦象有何不同?”秦逸第一次看似清辞露出这么魂不守舍的表情。
“根据易经来看,一阳应一阴为应相即为吉挂,一阴应一阴即为凶挂,但此卦亦有不同,不仅内部凶险,外部更是群狼环伺。”似清辞开口说道。
“大雨将至,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清辞喃喃说道。
“别怕,有我在呢,管他什么群狼环伺,只要它敢来,我就把它们皮都扒了,给你做一件冬衣。”秦逸朗声说道,看着少女的愁容他心里就堵得慌。
似清辞扑哧一笑:“那得多难看啊,再说又不是真的狼。”
“管他是什么,我定会护你周全,我们去看看念泽和轻衣诊治的怎么样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秦逸看着少女重新露出的笑脸松了口气。
“嗯!”似清辞笑着点了点头,一扫阴霾。
秦逸和似清辞赶到别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轻衣念泽走出来。
“怎么样了?”秦逸问道。
“王爷也是中了曼陀罗的毒,目前毒已解开,估计明日便会苏醒。”轻衣说道。
赵免听闻此言长抒了一口气:“此次多亏二位神医,赵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赵兄不必如此客气。”念泽摇了摇扇子开口。
入夜,大雨倾盆,念泽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开口:“今年这雨好像格外大。”
轻衣也点头。
陵悬在后边拿着一个馒头啃:“江南这时候一直多雨。”
秦逸坐在桌边,看着似清辞轻声说道:“今晚我住在你房间外,有事就叫我,嗯?”
似清辞点点头,看着面前秦逸的脸感觉有些模糊,用手揉了揉眼睛。
突然天边一道惊雷闪过,陵悬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馒头掉了。他捡起来拍了拍,继续吃。念泽在旁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起来了!”似清辞突然拍了一下手。
众人不解地看着她:“想起来什么了?”
“今天上午过来的时候,我们走过一座桥你们还记得吗?”似清辞问道。
众人点头,想到到达成佛寺,那座桥是必经之路。
“雨这么大,这座桥要塌了呀。”似清辞焦急地说道。
“不会吧,这座桥乃是先帝在世时宫廷工匠所造,结实得很。”念泽说道。
“早晨经过那座桥的时候我看到了桥桩附近有很多白蚁洞,这雨这么大,河水上涨得快……”似清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打破。
众人循声来到了大殿,只见大殿之上,一具尸体被丝线悬吊在大殿中,尸体四肢被砍用丝线固定,像一个木偶悬挂于佛像前,尸体的一滴血溅在佛像眼下,像是一滴血泪。
感到的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师弟!”一个赶来的和尚看到尸体想冲过去,被陵悬拦下。
“无悔大师,烦请让各位师傅先出去。”陵悬对身旁的无悔大师说道,无悔看了一眼尸体:“阿弥陀佛”带着几位和尚一起出去。
念泽和轻衣过去检查尸体。
秦逸轻轻侧身挡住血腥的尸体:“天不早了,这边就交给陵悬他们,我先送你回去睡觉。”
似清辞点点头。
“这个小师傅我们中午刚见过的,还给我们送饭来着。”似清辞开口道。
秦逸拍了拍似清辞的脑袋安慰道:“寺里就这么多人,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
回到住处的似清辞躺在床上,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似清辞被雷声惊醒,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奇怪,自己睡觉前明明桌上的蜡烛并没有熄灭,难道是晚上风大把蜡烛吹灭了?
似清辞起身,摸索着来到桌边,正在此时又一道雷声传来,似清辞感觉到了不对劲,既已听到雷声为什么自己没有看见闪电。
似清辞伸出双手,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秦……秦逸”似清辞试着开口,声音颤抖。
秦逸听到似清辞的声音推门进来,只见少女站在桌边,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烛光在少女眼中跳动,但是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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